赵佗与任雪拜天地之后,任嚣便将十万大军交给他,由他决定什么时候去攻西瓯。
赵佗虽然急不可耐的想去西瓯国,可是为了照顾任雪的感情,本想过两周后才出发,但任雪仿佛一下就长大了,知道赵佗的心早已飞到妲菲那里,便催促赵佗道:“妲菲姐姐正遭遇苦难,需要你的解救,你赶紧出发吧,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赵佗感激地抱着任雪道:“我赵佗上辈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好事,让我遇到你和妲菲,我一定让你们幸福。”
任雪俏皮道:“上辈子你肯定是我和妲菲姐姐的夫人,所以这辈子我们来给你当夫人,阿佗哥,我相信,你一定会让我们幸福的。”
赵佗点点头,立即收拾行装,再次出发,这次在他周围的,是大秦十万大军。
始皇三十三年(公元前214年),秦帝国十万大军在赵佗的带领下向西瓯国进发。
路上,赵佗问黑呈道:“把你们刺杀桀俊的经过说给我听听,还有你们是怎么逃过来的?桀俊为人阴险毒辣,你们居然能逃过他的追杀。”
黑呈道:“平日里我苦练飞刀,三丈内基本都能一击必杀,那天晚上我靠近他后,趁其不备,朝他的咽喉飞了一把刀,居然被他用手挡开了,受伤后他勃然大怒,下令将我就地格杀,几个护卫拔刀就上来杀我,逃跑路上被砍伤了肩膀,危急时刻,孟吞哥为了救我就和他们打了起来,受了些伤,但逃跑还是没问题。我知道桀俊的人都在北边,因此只能往南逃,还好森林里树多,他们的箭都被树给挡了,我们一直逃,他们就一直追,直到我们逃进会仙大沼泽,他们才停止追击,他们觉得我们不能活着走出沼泽,这样我们才躲过追杀。但是,在沼泽里,孟吞哥被一种彩色的泡泡所伤,结果就…”
赵佗黯然道:“那是魔火瘴,最厉害的毒瘴,既能燃烧又有剧毒,孟吞能坚持到这里已经是奇迹了,他是想最后见我一面呀。会仙沼泽这么危险,你小子胆量真不小。”
黑呈道:“若没去过是很危险,可我姐带我去过几次了,我知道怎么在里面生存。我本来想回珊罗那边找父亲的,可孟吞哥说往继续南跑没用,都是桀俊控制的,他说只能到这边来找你,才能救我姐,我就带着孟吞哥从大沼泽的西边出来,又走小路,真是难呀,不过桀俊肯定没想到我跑来找你了,可惜孟吞哥受了重伤,要是不跑那么远的路,他也不会死。”
赵佗伤心了一会,恨道:“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桀俊造成的,这次我就去找他算总账。”
黑呈担心道:“不知道我伤了桀俊,他会不会拿姐姐出气。”
肥豕在旁边叫道:“他敢,看我不把他的头砍下挂杆子上。”
赵佗更加担心起来,问黑呈道:“桀俊现在哪里?”
黑呈道:“秦军撤到运河后,桀俊就搬到了象山大营,把你们的象山营占了,姐姐也应该在那,但是他应该知道我们十万大军来了,不知道他会不会跑。”
经过多日行军,赵佗率领大军来到秦城大营,大营紧靠严关,内部平坦,两边却是高山绵延,江流环绕,易守难攻。 吴俊和修建运河的主官史禄前来迎接,再次相见,俩人都非常高兴。
吴俊还告诉赵佗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就是运河完工了,以后的粮草可以源源不绝地从湘水经过运河发往西瓯腹地,粮草问题将不会再制约军事行动。
吴俊让史禄给赵佗详细介绍了运河的情况,此渠全长七十余里,由铧嘴、大小天平、南渠、北渠、泄水天平和陡门组成,将湘江水三七分流,其中三分入漓江,七分入湘江,将长江水系与珠江水系沟通,粮草可由北方源源不断而来,不用再担心粮草的不足,赵佗频频点头,赞不绝口,看着运河里清冽的河水,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吴俊问他打算如何攻取西瓯,这个问题一路上他都在思考,他很想灭绝句盯部,擒杀桀俊,可这样又会造成所有西瓯人的拼死反抗,尽管现在运河修通,自己人马众多,肯定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可这样又会造成巨大伤亡,自己也将变成屠睢第二,菲儿肯定不愿看到这种景象。
他对吴俊道:“我打算用吴兄之前和我说的以仁、和为主,武力为辅的原则,其实这也是任将军的方法,平等对待当地人,只打击那些看不清形势的死硬分子。”
吴俊微笑道:“我没有看错你。”
赵佗下令聚集 会西瓯语的士卒,让他们向西瓯人传话,说秦军都尉赵佗保证对他们平等相待,不反抗秦军的就发粮食,还帮他们重建家园。
大军在秦城大营休整几天后,让大军所有人前后都挂着敦饼,投降的西瓯人就发敦饼,不投降就格杀。
秦军开始越过严关与西瓯人接战,西瓯人的防线立刻土崩瓦解,他们都知道赵佗的为人,相信赵佗会善待他们。
特别是阿浪、德保等毋敛族人,主动找到赵佗,希望赵佗去解救妲菲少主,阿浪告诉赵佗,桀俊为了监督他们在严关与秦军死战,自己躲在象山营也没跑,身边最多有两千人。
赵佗立即组织五千精锐,在黑呈和阿浪等人的带领下,向象山营急行军,趁桀俊还没有反应过来将他包围。
桀俊的探子已经告诉他秦军援军数万人抵达运河一线,他想等秦军越过运河一线后再撤,没料到秦军来得这么快。
桀俊立刻命令后撤,可是他带着家属妇幼一大群走不快,在原秦军南溪营被追上,他只能率全军躲入南溪营负隅顽抗。
当他听说为首秦将是赵佗时,不由笑出声,手下不明所以,问道:“总将为何发笑,难道有妙计脱身?”
桀俊道:“赵佗为什么来得这么快,不就是为了妲菲吗?现在妲菲在我手上,何惧之有。”
手下不解道:“可妲菲现在是总将你的勒娅,总不能…”见桀俊盯着自己,手下只能闭嘴。
赵佗果然投鼠忌器,派人喊话,让里面的人投降,不要造成无谓的死亡。
桀俊的人回道:“你们退三里,让我们往南撤退,否则杀妲菲。”
赵佗闻言大怒,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吴俊见状立刻安抚道:“他这是要和你讲条件呢,可以谈。”
赵佗努力压制自己的怒火,想了一会,道:“让他们留下桀俊和妲菲,保证其他人的安全。”
吴俊制止道:“不可,桀俊在西瓯人那还是很有威望的,手下人不会丢下他不管,而且你就不怕他狗急跳墙,先对妲菲下手?”
“难不成放桀俊走?这里山高林密,走了就难抓了。”赵佗心有不甘。
吴俊劝道:“你不是说要以‘仁’‘和’为主,安抚西瓯人民吗,这里的人估计都知道桀俊和你的仇恨,如果你连他都能放过,其他西瓯人定能相信你的宽容大度,这对咱们的征伐大有帮助。”
赵佗内心在激烈地斗争,以前与桀俊的种种血恨再次重现脑海,阿英、父亲、吕叔、吕坤、张秀、孟吞都惨死在桀俊手里,自己和妲菲也饱受他的摧残,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
脑海里一个声音对他道:“绝对不能放过桀俊,一定要杀了他!”
另一个声音对他道:“让他走吧,只要能救回妲菲和赢得西瓯人对你的信任。”
放了桀俊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可是不放僵局如何打破?赵佗心烦意乱,脑袋里如有万千绳索绞缠在一起。
吴俊见他无法抉择,小声说道:“先放了他,等局势稳了,再悄悄收拾他。”
赵佗又想了一会儿,最后才下定决心,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还是放了他吧,可能真是我上辈子欠他的,让他留下妲菲,若妲菲受到一点伤害,我绝不饶他,其他愿意跟他走的就走,不愿跟他走的,发粮食各自回家,还有,我们必须派人进去见妲菲,确认她的安全。”
属下立即去传达,桀俊那边等了一会,答应了条件,但是最多让三人进入。
赵佗问谁敢进去,阿浪、德保、肥豕等皆站出来要去,赵佗给他们换上重甲,以牛角和哨箭为号,若吹响牛角,说明妲菲平安,若发出哨箭,赵佗立即发动猛攻。
准备好后,三人进入南溪营。
过了好一会,赵佗正焦急万分,以为里面出了什么事,终于听到牛角号的声音,赵佗这才放下心来。
令大军向后撤出一块空地,让桀俊的人马出来。
不一会,南溪大营的营门打开,西瓯人陆续走了出来。
赵佗骑在马上紧盯营门,左手按着胜邪剑,右手紧抓刺虎枪。
桀俊终于出来了,他坐在一架水牛车上,一手拿弓,一手拿刀,他也看见了赵佗,两个争斗多年的死敌,赵佗深恨桀俊,桀俊也恨赵佗,可谁也奈何不了谁,两人目光如飞剑,在空中激烈争斗,恨不能将对方刺穿。
桀俊心里想着逃命,先收回目光向南奔去,赵佗依旧死死盯着他的背影。
等里面再没有人出来,赵佗赶紧带军冲入,寻找妲菲。
果然如吴俊所说,桀俊的威望还在,大多数西瓯人都跟着他走了,只有两百多毋敛族和其他小部族的人留下。
在阿浪的带领下,赵佗来到一个破损的营帐,门口除了肥豕和德保,还有两名西瓯人站岗,他刚想进去却被阻拦,阿浪告诉赵佗还要等一下,赵佗不解。
阿浪道:“桀俊为人阴险,他怕你搞突然袭击,就留了四名敢死队,两名在外站岗,两名在里面胁迫妲菲,要等桀俊那边走远了,发出信号,他们才走。”
赵佗气得简直有些佩服桀俊了,问道:“你们确认了妲菲少主在里面吗?”
阿浪点点头。
赵佗朝里面喊道:“菲儿,莫怕,我一定护你周全。”
里面却没有回应,他又喊了一遍,还是没有回应,这回他着急了,忙问阿浪是怎么回事。
阿浪摇摇头,嗫嚅道:“可能是睡了吧。”
再问肥豕,肥豕犹犹豫豫,啰啰嗦嗦道:“我听说妲菲少主很漂亮的,不过现在…却不敢肯定,可他们说是,我觉得好像也是…”
赵佗哪里还有耐心听他啰嗦,立即要强行冲进去,两名西瓯武士立即大喝:“进去就一起死!”
里面的武士也喊道:“进来就一起死!”
赵佗被阿浪和肥豕等拦住,自己也不敢再冲,只能在外面哭喊道:“菲儿,我是阿佗啊,你到底怎么了,你说句话呀!”
里面突然传来凄厉地惨叫声。
赵佗呆住了,他听不出这是不是妲菲的声音,声音是如此绝望、痛苦而可怕。
桀俊跑了三里地,确认了秦军果然没有追来,暗道:“他还是守信,算了,把妲菲还给他吧,反正我已经得到过了。”命人给看守妲菲的人发信号,其实他是怕到了约定的时间后,留下的手下没有收到信号会杀死妲菲,那赵佗肯定得追到他死。
随着三声哨箭传来,留下的四名西瓯人放下兵器听凭发落,赵佗让他们快滚。
赵佗这时又犹豫了,他深吸一口气刚想进去,德保道:“阿佗,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少主…和以前不一样了。”
赵佗怔了一下,掀开门帘走了进去,只见地上坐着一个头发稀疏散乱,有的地方甚至头发都没了,全身浮肿的女人背对着他,低头坐着,三月的桂北春寒料峭,可她只穿着一件脏兮兮粗糙的无袖葛麻衣,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手里不知道抱着什么,痴痴地哼着小调,身旁还站着一个浑身破烂,瑟瑟发抖的侍女。
赵佗惊呆了,难道地上的女人就是她日思夜想的菲儿?!不…,绝不可能!
他们都在骗我,赵佗转头刚想夺路而逃,可这时他听到了那首熟悉的《越女歌》
“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
今夕何夕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顽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悦君兮君不知。”
“菲儿的声音,真的是我的菲儿!”赵佗终于确认,这就是他日思夜想的菲儿,他猛地转过身,冲到妲菲面前,慢慢坐下,低头看着她,只见妲菲浮肿的脸上口鼻有血,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明显是殴打所致。
妲菲却好像没有看到他,只顾手里抱着的一堆烂布,嘴里又开始说些听不清的话。
赵佗痛入骨髓,小心地帮妲菲清理血迹。
旁边的侍女小声道:“都是桀俊的那些勒娅打的,又打又掐,天天虐待少主。”
赵佗一边摇头一边摆手,示意她别说了,再说他真的受不了了。
看着惨遭虐待的妲菲,温柔地捋着她的头发对妲菲道:“我的菲儿,胖了也好看,菲儿,你看看我,我是你的阿佗哥啊。”
怎料妲菲一听,顿时抱着头惨叫起来,侍女赶紧道:“她听不得你的名字的。一听就头痛得厉害,现在脑袋都不清醒了。”
赵佗想起绣球来,立刻拿出绣球撕开,取出里面的化毒丸,让妲菲吃下去。
可妲菲却很害怕,扭头就是不吃,侍女道:“平日那些勒娅见少主神志不清,就经常欺负她,让她吃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吃就打她。少主乖,这是阿俊哥让你吃的。”
妲菲一听立刻露出惊恐的神色,抢过药丸就吞了下去,终于开口道:“阿俊哥要我吃我就吃,阿菲最乖了,阿俊哥不要打我。”说完一手抱住头。
妲菲的惨状让阿浪等人都潸然泪下,肥豕更是看不下去,冲了出去,用力把刀砸到地上。
吃下药丸后,妲菲开始剧烈呕吐,吐出来很多又红又黑的汁液,最后将一只硕大的疯狂扭动的马叉虫吐了出来。
赵佗拿起旁边一块木头就将那肥大的马叉虫拍成了泥。
吐完以后,妲菲就晕了过去。
赵佗赶紧命人拿补药给妲菲喂下,然后紧紧地抱着她,他好怕,怕再一次失去她。
想起师伯祖曾说妲菲要有一大劫,如今看来应验了。
过了好一会,妲菲才幽幽转醒,虚弱的妲菲抬眼看见赵佗,赵佗的脸不断地变换着,终于她认出了赵佗,原本如死水一般的眼神骤然有了光彩,可转瞬间,那团光彩又暗淡了下去,她轻轻地扭过头,抚摸着那稍微隆起的肚子,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木然地说道:“我已经…不是阿佗哥…以前的菲儿了。”声音无助而懦弱。
赵佗知道妲菲是为了自己才变成这样,肝肠寸断,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毫不犹豫,紧紧搂着妲菲哭道:“你就是我的菲儿,永远都是,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我那美丽贤惠,温柔善良,俏皮可爱的菲儿。”
赵佗的眼泪如决堤一般忍不住地流,想着当年的菲儿,矫姿若惊龙,剑舞如流风,红颊胜桃花,一笑百冰融,可如今…。
这时,妲菲又陷入了混沌,对着怀里的破布开始自言自语,说起谁也听不懂的话来,慢慢地睡了过去。
赵佗见妲菲如此,不由痛彻心扉,恨不能立刻发大军追击桀俊,将他碎尸万段,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干,他觉得自己也快要疯了。
赵佗将妲菲轻轻地抱上一木板床,仔细地给她垫好褥子,盖好被子,嘱咐侍女照顾好她,自己走到帐外很远的地方,拿起刺虎枪对着几架板车疯狂输出,将那些板车当作桀俊,打得稀烂。
众人谁也不敢上前安慰,都知道他需要发泄。
赵佗率领大军在南溪营附近休养了几日,同时派人去接妲菲的家人,希望妲菲见到父亲时能高兴起来。听说楚地名医霍龙在附近采药,赵佗便亲自去拜访,希望他能医治妲菲。
霍龙详细了解了妲菲的病情,详细诊断后,对赵佗道:“马叉虫最淫,用其做蛊,排出的汁液会迷乱人心,进而损坏心神,让人分不清现实与虚幻,最后疯痴,用蛊之人极为恶毒,好在现在蛊虫已经排出,我开一些安魂药,可让夫人慢慢恢复。另外,最好能将夫人带到她不熟悉的地方修养,因为旧物会刺激到她,影响康复。”
赵佗听到妲菲能慢慢恢复,非常高兴,重谢霍龙。
听了霍龙的建议,赵佗将妲菲带到风景优美的阳朔,在阳朔建造大营。
同时派吴俊、肥豕、阿浪等人继续向西、向南镇抚西瓯各部族。
西瓯各部族已经知道无法抵抗秦军,而且都知道赵佗平等对待当地人,又宽容大度,连多年死敌,杀父仇人都能放过,因此基本没有什么抵抗,都愿意接受赵佗的招抚。
肥豕第一次自己独当一面带军出击,兴奋异常,那么多兄弟都死于桀俊之手,他可不管什么“仁”,“和”,一路追踪着桀俊,对外说要请桀俊回去做大官。
桀俊被他一路追赶,从西瓯逃到骆越国,再逃到安阳国,一路上这些小国都不敢收留这个烫手的山芋,桀俊只能不断南逃。
肥豕终于追不动了,大骂桀俊不知好歹。
收到任嚣攻克西瓯国的好消息,始皇大喜,在岭南地区置三郡,分别是南海郡、桂林郡和象郡,任命任嚣为南海郡尉,而三郡都受任嚣节制,俗称“东南一尉”,并修通三郡驰道,拓宽“潇贺古道”,让中原与岭南地区的沟通更加便捷,又同意赵佗的请求,从中原迁徙一万五千名妇女到岭南与士卒婚配,让广大士卒扎根边疆,建设边疆,鼓励汉越通婚。
就这样,岭南百越各族与华夏民族经历风雨,最终血脉融合,从此进入中华民族大家庭。
终
后续
赵佗怕妲菲触景伤神,为了妲菲早日恢复,不愿留在西瓯,而且家里还有个左夫人任雪,他向始皇请求回南越,始皇便任命其为龙川县令。
妲菲到南越后在赵佗与任雪的照顾下逐渐康复,虽然有时候还是会糊涂,不过大多数时候无碍了,只是赵佗从她的眼神里再也看不到当年的犀利,只有更多的柔情。
没多久妲菲便生下一个漂亮女儿,赵佗视若己出。
赵佗将吕坤的妻子和遗孤接到自己的辖地照顾,吕嘉长大后成为赵佗的左膀右臂。
公元前210年,祖龙崩于巡视路途,赵高、李斯等人篡改始皇遗旨,扶持胡亥继位。
赵高、胡亥等人为消除隐患逼死扶苏和蒙恬,并大肆屠戮始皇其他子女,始皇英明一世,最后却没能看顾好自己的子女,悲乎!
赵佗远在天边,听闻消息不禁泪流满面,为扶苏大哥的冤死义愤填膺,却又无可奈何,深恨赵高之流。
公元前206年,陈胜吴广起义,中原大乱,任嚣去世前任命赵佗为南海尉,他痛恨赵高和胡亥害死大公子扶苏,更为保护岭南一方平安,断然拒绝了赵高北上勤王的命令,并断绝与中原之间的交通要道,阻止中原战火延烧到岭南。
趁中原纷乱,赵佗借助越人帮助,在俞宋等人的辅佐下,一统三郡,最终成为名副其实的南越王。
他采用和辑百越的政策,任用本地人参与政权,尊重越人习俗,赢得了百越人民的信任,同时将北方先进的生产技术带入岭南,促进岭南文明发展,改善了岭南人民生活条件,值得岭南人民永远纪念。
吴俊厌倦了官场的尔虞我诈,打打杀杀,又迷恋当地的风景,便在阳朔找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起来。
肥豕还是喜欢军旅生活,留在象郡做了都尉,时不时还派人去寻找桀俊的踪迹,想找他的麻烦。
桀俊一溜烟地跑到遥远的暹罗安了家,很快在当地又发展起来,并将句盯人的习俗带到暹罗,比如血腥的泰拳,就是当年的斗奴的翻版,还有这就是为什么如今广西有些地区(比如龙州)当地人听泰国话基本不用翻译,因为当年是一家。
岁月幽幽,转瞬千年,秀美的漓江依旧婀娜,当年的血腥战场早已变成闻名世界的旅游胜地,那条连接湘江与漓江的运河现在叫灵渠,历经两千多年依旧发挥着作用,站在灵渠上凭今吊古,两千年风雨弹指一挥间,风声过处,昔日的金戈铁马似乎仍在耳边铿然作响。
正所谓世界潮流浩浩荡荡,最终融合为一个中华民族大家庭是大势所趋,祖辈们付出了无数的鲜血和生命代价才换来的血脉融合,我们一定要珍惜。
同时希望台湾能早日回到祖国的怀抱,不要再上演手足相残的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