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蛮族进犯
书名:斯科洛的只言片语:新的王朝 作者:苍渊之握 本章字数:5600字 发布时间:2023-06-15

       费拉费亚的市民,在将凯里特家族赶出城市后,像是习惯用暴动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和宣泄不满。新任的城市行政官科尔拉姆有着擅于协调的能力,而卑微的出身也意味着他与贵族并无瓜葛和联系,因而受到领主的重视和委任。


       但在西部冲突期间,领主的命令受到手下贵族的有意延误,不仅使费拉费亚没有及时获得援救,还让兵败的领主和贵族慌忙逃向斯沃特尔。而城市的失守也随之被心怀忌恨的贵族,归咎于这位行政官的失职。但他们为了保住财产和地位,却还暗中与同盟保持联系。


       当城市行将陷落之时,科尔拉姆摆出同归于尽的架势,声称宁愿让城市陷入火海,也不愿使其落入同盟之手。同盟军队停止行动并向他表示,军队的到来不会破坏城市的建筑和设施,也不会扰乱市民的正常生活。


       为了恢复城市的平静,科尔拉姆安抚民众的情绪,使他们不要随意发泄不满的情绪,以免受到同盟军队的报复。同时利用钱财而从同盟军官那里打探外部的消息。然而,称职的行政官虽然避开了贵族的暗算,却没能躲过谣言的侵害。


       软弱的费伦领主和一众贵族,龟缩在斯沃特尔的城墙后面,对于同盟给出的和平承诺心满意足,对于其他事情既不清楚也不关心。西尔莱德获得索勒尔的胜利后,打算乘胜追击并收复西比利斯。但其他的“王室成员”,在同盟军队的后撤中感到安全而并不想继续对抗。


        等到东镇领主撤出一部分军队,西尔莱德侯爵再次萌生想法。虽然当地民众信任行政官的能力,但心怀防备的同盟驻军,还是受到谣言的影响,认为当地市民要趁撤军之际发起对抗的行动。


       科尔拉姆唯恐激起流血冲突,他劝说情绪激昂的民众返回家中,使紧张的同盟士兵收起刀剑。在此之前,他已经与同盟军的指挥官达成合作,使后者同意将一部分城防交于一些老弱市民,让他们手持简陋的武器,担负巡察和瞭望的任务。同时又在暗中与软弱的领主取得了联系。


       然而夜晚之时,由于市民不慎而燃起的火焰,使得心怀防备的人们,将其误认为是同盟军突袭市民的行动。扑救不力而蔓延的火势,以及人们发出的喊叫,更是加重不好的印象。赶来察看的巡逻队,在受到不明情况而怒气冲冲的市民的攻击后,发出战斗的号角。


       行政官赶到冲突的事发地,还没有做出任何措施,就被箭矢或石块击中倒地。失去节制的愤怒民众与同盟军发生冲突,使得费拉费亚在随后的几天里,被血腥和火焰所笼罩。


       西尔莱德趁机而将兵力大胆部署在城市西部的地带。比讷赫斯也跟随拉尔,派出军队出现在城市南部,在此按兵不动并时刻注意同盟军与西尔莱德军队的动向。如果前者获胜,他们便可以声称是支援同盟的行动;如果后者能占据优势,又可以高举“王室成员”的旗帜而施以援手,获取利益和好处。


       同盟的领主们经过一番争吵后,终于决定放弃费拉费亚。在派出使者进行简短的商谈后,守城的同盟军撤出费拉费亚,在与莫拉萨的驻军会合后,再撤退到西比利斯军营。当兴奋的费伦领主进入费拉费亚时,才发现城市的大部分已成废墟,行政官科尔拉姆不知去向而城内的市民也死伤严重。


       西比利斯军营连接着同盟的领地和北方的伦格底斯,如果控制向南的道路也能抵近西尔莱德腹地,是同盟在南方的最后利益所在。军营所在的位置非常合适,并且经过精心修筑,不仅有坚固的防壁,还有平坦的道路与之相连。


       西尔莱德军队的主将洛斯卡姆,听从幕僚莫比莱特的建议,侦查并拦截了同盟军的运输队。在将一支试图追赶的同盟军赶回军营后,洛斯卡姆再次听取莫比莱特的建议,在送往德萨莱尔的战报中,向侯爵提出对战局的看法。


       为了避免在随后对军营的包围中,激起守军战斗的勇气,应该派出使者告知他们,只要留在军营就不会有危险。在形成对敌军的包围形势后,与自顾不暇的同盟展开谈判,加以试探和拖延时间,同时向其他领主派出使者以获取援助。


       而此时的侯爵赫莱斯却突发疾病,躺在病榻之上而一无所知。跃跃欲试的权臣和领主的奴仆勾结已久,在得知消息后,一位军官竟然手持侯爵的号令,以保护的名义而将长子的住处包围。直到他的父君下葬,也没有让这位伤心的长子见到父君的最后一面。


       堕落的次子拉齐姆斯继承君位,但身为西尔莱德领主,不仅没有能力而且毫无斗志,只关心自己在豪华府邸的私人生活。只要有人能为自己承担繁重劳苦的军政事务,就非常愿意委以重任而完全无视这样的后果。西尔莱德彻底被两个派别掌控。


       受到摆布的拉齐姆斯,不仅放弃洛斯卡姆的建议,还发出强制攻击的命令。而不怀好意之人正好借同盟的刀剑,来剪除这位权臣的势力。但侯爵很快又从莫比莱特的谣言中得知,西比利斯的民众纷纷箪食壶浆迎接洛斯卡姆的到来,心怀猜忌而下达撤军的命令。


       农夫出身的莫比莱特·沃克斯迈尔,曾在走投无路之际当过乞丐,如果不是洛斯卡姆的救助,莫比莱特和家人便可能葬身在那次旱灾中。他曾在洛里姆的私学中受教,所以,这位获得救助的乞丐,能用文雅的言辞和得当的举止以表示内心的感激之情。于是,洛斯卡姆将这位乞丐收入自己的麾下。


       但由于莫比莱特身无寸功而又身份卑微,起初只是享有非常普通的待遇。当战争爆发之时,莫比莱特自告奋勇而跟随恩主指挥的军队,先后去往费拉费亚和西比利斯。在这段时间里,东镇领主在边境集结军队以对抗蛮族。在与敌军展开交锋的期间,西尔莱德的军队也在西比利斯进行各种探察活动。直到一支庞大的运输队受到攻击和劫夺,终于引起同盟的注意。


       东镇领主无暇顾及东方的事务。有人提出明智的看法,认为即使软弱的西尔莱德暂时得到西比利斯,也无法长久保持优势,更不可能向伦格底斯展开行动,因而可以签署暂时的和约。


       西镇领主认为西尔莱德不值一提,想要赶快返回西比利斯。既然得不到东镇的支持,便花费钱财而从呼罗尔各部族获取兵员和协助,打着同盟的旗号朝着西比利斯进发。这使得长久构筑和经营的边境防线受到破坏,也不免会受到勾结蛮族的谴责。


       西镇军队在经过几次军事行动后发现,自己非但没能取得有效的战果,反倒因呼罗尔盟友而激起人们的怒气和反对。科利比亚以抗击蛮族的名义,不仅将盟友们集结到自己的旗帜下,还得到高地联盟的支持。


       这些呼罗尔部族通常会以劫掠的方式解决补给的问题,因而他们很少停留,更不会和他们的盟军一起进行对峙和防御。而东镇的领主则是极力劝说他们的伙伴,希望他们赶紧撤回军队,以保证边墙的安全。


       蛮族首领彻班在得到皮拉特尔高地的臣服后,开始盯住垂涎已久的南方,这里的富庶真是让人目眩神迷。他虽然不想让草原流血,但却并不在乎别处人们的死活,所以他并非王者而与以往的蛮族首领并无区别。


       他集结臣服者的兵力,向东墙发起试探性的攻击。在察觉到对方的实力后,他派出姿态谦恭的使者,压低姿态与对方签署条约。而彻班的耐心也终于使他等到了机会,在西部边界,呼罗尔各部族抱着发财的目的,跟随利米底亚人的部队去往南部,使得整个地区空虚而让蛮族有机可乘。


       他快速集结兵力向西部进发,闯入呼罗尔而使老弱妇孺惊慌失措。当西镇兵马匆匆返回之时,蛮族兵力已经在防卫薄弱的边界展开兵力并敲开一个缺口。等到西镇军队进入赫米拉走廊时,蜂拥而入的蛮族已经在加伦尼科和米米尔的北部横行无忌。


       赫米拉领主带领军队加入到支援西镇的战斗中,在加尔德斯一带击败一支蛮族的斥候并向西北方向前进了一段距离。闻讯的蛮族部队向这里集结并再次爆发战斗。赫米拉领主在交战中阵亡,他的儿子接过指挥权,让随从将父君的尸体带回领地,而自己则是继续和同盟伙伴抵抗蛮族。


       犹豫不决的东镇军队在赫米拉停滞不前,因为领主不断收到边界的警报,时常发现蛮族小部队在这里展开侦查和袭扰。直到领主得知,西镇军队由于缺乏配合而遭遇惨败,使得人们不得不带领残余的军队返回赫米拉,东镇领主决定留在这里协助伙伴进行防守。


       这使蛮族可以在西镇的土地上毫无顾虑的展开破坏和杀戮。他们将利米底亚人的尸体堆砌成塔,成为炫耀胜利的战利品,并以此作为威胁和警告。在短暂休整后,不等后续部队的到来,蛮族开始朝赫米拉前进。


       在城墙下面吃到几次败仗后,从蛮族首领的军营中传出消息,他们因补给问题而打算撤出被蹂躏的土地。但在看守森严的首领帐篷中,彻班却悄悄告知在场的人们,他打算将利米底亚人引出防壁而在开阔地进行决战,为此,他需要在场的人们能够服从命令与配合行动。


       虽然有人发出质疑和劝阻,但东镇军队还是离开防壁,打算追击后退的敌军。第一场交战由于蛮族的再次后退而让利米底亚军队放松警惕,在追击到卡德斯 诺斯一带时,利米底亚军队再次与蛮族军队列阵交战。


       蛮族由于先前的后撤而一直抱怨不断,迫切想与利米底亚人交战而鼓起高涨的情绪。冒进的利米底亚军队在随后的战斗中受到蛮族重创,幸存的人们回到赫米拉,带去失利的消息和恐慌的情绪。


       彻班花费重金建立的特殊部队,通过缓慢的行进而终于抵达战场,他们将重型器械摆开,用来撞击城门、摧毁防壁和协助士兵登上城墙,经过奋战而终于取得效果。蛮族兴奋的冲入繁华的城市,也激起他们的各种欲望。


       彻班用放纵来奖励连日奋战的蛮族。就在他们施展破坏的技能时,东部的人们对于蛮族的行动大吃一惊,他们竟然能够突破赫米拉走廊的防御,一路劫夺而向东挺近。人们在共同威胁下放下分歧和纷争,而蛮族也因贪恋和享受而行动迟缓,使斯科洛和大高地的军队很快集结到西比利斯。


       莫比莱特以报答恩情的名义,希望自己可以从军入伍。但受到恩主牵连,他被不怀好意之人派往底斯迈。僻静的军营中只驻扎着一支懒散的骑兵队,主要的作战任务只是驱赶野兽,避免它们破坏侯爵的田园。不过,远离战线倒是让莫比莱特避开了一场失利。


       莫比莱特训练这支驱赶野兽的部队,同时打探着首府和恩主的情况。士兵们平常从事各种训练,再辅之以必要的劳作既可以为军营增加粮草又能保持良好的纪律。蛮族的进犯和“王室军队”在科瑞达的失利使领主惊出一身冷汗,也让反对洛斯卡姆的人们颜面尽失而失去侯爵的信任。


       等到他的恩主重新掌握统兵的权力,一位急匆匆的信使携带洛斯卡姆的调令,出现在莫比莱特的军营,赋予这位低阶军官以重要的职务和响亮的头衔,跟随洛斯卡姆赶赴对抗蛮族的前线。


       为了使遭受失利的“王室军队”鼓起战斗的勇气,洛斯卡姆高举旗帜而身先士卒,同时也招致蛮族的攻击。在主将受伤倒地和掌旗官阵亡之际,及时赶来的莫比莱特举起倒下的战旗,并大喊战斗的口号。被救起的洛斯卡姆也发出严令,让他的扈从紧紧跟随在这位低阶军官的身旁。


       “王室军队”在这次战斗中将蛮族的一座军营夷为平地,解救一队战俘并得到一些物资,同时也使蛮族大部队向这里集结。在莫比莱特的建议下,“王室成员”赶紧前进到瑞姆瑞斯,在这里得到防壁的掩护和当地人的热心协助。


       虽然洛斯卡姆派人联络,但东方部队在经过此前的一场失利后,以保护补给线为由而不愿向前。不过,莫比莱特却信心十足的告诉洛斯卡姆,没有这些傲慢之人的掣肘,反而有助于己方行动。在留给他们的短暂期间里,“王室军队”在小城周边挖出一道壕沟,并在随后的战斗中发挥很大作用而使蛮族损失惨重。


       获胜的人们将蛮族尸体堆砌到一起,朝蛮族示 威也向友军发出信号。在随后的战斗中,“王室军队”得到东方领主的支援,人们在瑞姆瑞斯一带构筑防线,成功挡住蛮族的脚步。不过,从西部逃脱侥幸逃脱的人们,给胜利的贵族带来糟糕的消息。


       一位叫做卡尔莱斯的城主,竟然放弃抵抗而邀请游牧部队进入他的封地和城镇。这种引狼入室的行径,使他个人的性命和财产获得安全,却给文明社会带来巨大伤害。尤其是凯比亚图书馆和神庙化为一片废墟,这里一直都是为数不多的不受等级约束的场合。


       图书馆中储藏着大量书册可以供人们阅读,吸引来自不同阶层的好学之人,甚至还有东方的学者无惧路途的遥远而远赴这里。园艺匠、译员和抄书员每天都在孜孜不倦的工作,运作的经费全都是来自卡尔莱斯的个人收入。


       人们可以不分贵贱都在舒适的环境中安静地学习,偏室和花园时常成为探讨和辩论的场所。鸿儒的光临往往会让这里人满为患,拥挤在一起的人们都想在大师的言语中获得启迪。好学的氛围使凯比西成为边镇的学术之城,成为很多学者的神圣殿堂。


       然而,彻班对这些建筑物的损坏和书简的焚毁抱以不屑一顾的姿态,甚至狂妄声称,他亲手摧毁了利米底亚人的神灵。而当他听闻有人为此提出抗 议和谴责时,更是对此嗤之以鼻,可以看出这位征服者终究没能脱离蛮族的行列。


       在瑞姆瑞斯一带遇到抵抗后,蛮族学习利米底亚的战术,建立前哨展开对峙,派出小规模部队施以探察和监视东方军营的活动,在身后不远处的地方建立各自的补给站,将掠夺的物资集中于此并予以保护。


       彻班的儿子在双方的互相试探和交锋中受到重伤,经过两天的挣扎而在难过父亲的注视下死在帐篷中。愤怒的首领宣布,他要在第二天发起对利米底亚人的攻击,所到之处必定片甲不留。在儿子的简单葬礼上,彻班下达残酷命令,用乱箭射杀了跟随儿子出战的蛮族随从。


       彻班在第一场交战中无功而返。于是,他派出一位胆大的蛮族使者出现在利米底亚统帅的军营,嘲笑对手的胆怯和软弱。接见蛮族使者的贵族很轻蔑地表示,他很钦佩这位使者的勇气并奖赏给他一袋金币,同时出于礼尚往来,希望这位使者能将这份礼物回赠给蛮族首领。


       当彻班打开这个精致的木箱时,里面竟然是一件女性的褶面裙和几件化妆用品。倒霉的使者首先成为愤怒的牺牲品。彻班挥动手中的鞭子,要对利米底亚人的阵线发动第二次进攻。


       洛斯卡姆并未与东部领主一起站在第二线的位置,而是与他的部下莫比莱特站到一起,并在自己的阵位上树起一面帅旗,便于人们看清自己的位置和发出指挥的信号。洛斯卡姆的大胆行动招致蛮族的猛烈冲击,他们将其认为是利米底亚人的主帅而打算予以击杀。


       在“王室军队”的阵线,双方的战斗已经演变成试图攻击和极力保卫洛斯卡姆的战斗。军阵后方的贵族部队,在危急时刻伸出援手,使岌岌可危的阵线得到稳固。同时,由于很多蛮族被集中在这里,也使得其他阵线的友军得以发起反击。


       不肯罢休的彻班不愿撤退,直到他的追随者发出不满和抱怨,这才发出退军的信号。振奋的利米底亚军队趁胜进发,追击到亚拉赫斯,团结协作使利米底亚人赢得会战的胜利。彻班的使者谦卑地出现在军营,展现出和平的姿态,打算故技重施而与利米底亚人签署并不可靠的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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