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城离京都不远,出了京郊不过二百里便是昆城,恰好昆城与千机营在一个方向,因此从昆城前往千机营比去京都还要近些。
萧寒雨天未亮便动身,刚入夜便到了千机营。
千机营的大门处站着两个身穿铠甲的士兵,远远地便能看见一个一身绿衫的男子骑着骏马向此处奔来。
到了千机营门前,萧寒雨翻身下马,对立于门前的两个守门兵抱了抱拳,言道:“求见南淮王!”
萧寒雨虽相貌衣衫皆不俗,但千机营乃军事种地,自是不能让其随便入内,于是二人便问道:“可有信物?”
信物?萧寒雨暗暗嘀咕了一句,相识两月一来南淮王并未送与自己一物,还口口声声说中意自己,想到萧寒雨不禁有些微微生气,言道:“并无。”
“没有信物一律不能进营地。”守门兵说道,此时恰好彭勇从门前经过,彭勇是练家子,功夫深浅一看便知,见萧寒雨那消瘦的身体,料想即便放他入营也翻不个天来,便说道:“既说是来找六王爷的,便放进去,你没见六王爷整日郁郁寡欢的,怠慢了他的朋友,小心拿你们二人撒气。”
“可是......”那二人仍旧在犹豫。
“可是什么,就他那点三脚猫功夫,难道能翻出天来,我正巧要去后营,正好带他过去。王爷若不认识他,我就将他扔出去。”
如此一来,萧寒雨便进了千机营的大门。
“多谢将军。”萧寒雨拱了拱手。
“老子算什么将军,不过是个统领。”彭勇不以为意地说道。
“那多谢统领。”萧寒雨又摆了摆手。
“不必!”
二人说着便向后营走去,越往前走,练兵之声越是清晰,转了个弯便看见了大片的空地,整整齐齐列着至少几千之兵。
而在这些兵的前面,却有两个身穿将军铠的人,两人身量差不多,月光不明,分不清哪人才是他的意中人。但月光清冷,那铠甲上泛出来的森森白光也很显清冷。
眼见成越就在面前,萧寒雨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六王爷!有贵客找您!”离着约有二十米的距离时,彭勇忽地唤了一声。
成越没有多想,微微地转过了头,借着月光他看见了一个绿色的身影,他身着绿衫站在月下对着他笑,正如初见时一样。
只这一瞬间,成越高兴得差点昏过去,但他性子也一向清冷,忙掩饰着内心得喜悦之情,对旁边的清河说道:“四哥,有朋自远方来,我先回去了。”
成怿挥了挥手,成越转身向萧寒雨走去,但当走道萧寒雨身旁时,成越并没有多加停留,而是仍旧向前走去。
直到走至没人处时,成越才停下来面无表情地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想你!”萧寒雨仍同往常一般嬉笑着说道。
“什么意思?”成越虽做梦都想和萧寒雨一处,但萧寒雨说出这种暧昧的话他却有些不敢相信,便由此一问。
“字面意思!”萧寒雨坏坏一笑。
成越一向知晓他的无赖也不与他计较,便一直超前走。月亮下,两个颀长的身影,一个身着白色铠甲威武无比,一个身着绿色长衫潇洒飘逸,一前一后,说不出的惬意。
直到穿过前营,看到一排排营房,其中有几个独院,其中一个便是成越所住的地方。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萧寒雨环视一下屋子四周,颇有霎事地说道:“此处比王爷的府邸可是差的多了,明日买些东西给王爷添置添置?”
成越也不理会,转过身摘下了自己的头盔,接着卸下自己的盔甲,因盔甲里穿得只是内衫,因此成越背对着萧寒雨而站,可萧寒雨十分遭欠,一转身便站到了成越的对面。
短短一月未见,虽面前之人是他日日思念之人,可与一月以前相比清冷地外表下更添了几分刚毅。
成越见他那遭欠的模样,微微剜了他一眼依然没有说话,盔甲卸掉后独留下了一件内衫,因着如今已进了五月,天气已很是炎热,成越穿得又多,因此里面的白色亵衣已微微湿透,紧实的胸膛轮廓不禁显现了出来,萧寒雨故作夸张地吞咽了口水,成越又瞪了他一眼。
成越放下盔甲,转身走至桌旁,倒了杯茶水递给了萧寒雨,揶揄道:“渴了便喝水。”
萧寒雨接过水杯饮了半杯,又递到了成越的嘴边,笑着说道:“王爷练兵辛苦也喝口水。”
成越见萧寒雨正是将自己饮过之处,放到了自己嘴边,便故作冷淡地反问:“你可知你是在魅惑本王?”
“魅惑怎样?”萧寒雨接过成越手中的酒杯将其放到了桌上,自己的身子靠在桌子边上,双臂环于胸前挑衅地说道。
“怎样?本王这便让你知道魅惑本王的下场!”成越说着便示威似逼近了萧寒雨的身体,在他的唇上印了一记。
可令人想不到的是萧寒雨并未闪躲。
“本王是男子,难道你不怕?”
“管你是男是女,你是成越便好!”
萧寒雨的话再明显不过,成越听到他如今同自己两情相悦,再高兴不过。又得到了他的鼓励,因此话音刚落,成越便欺身而上,狠狠吻住了他的唇,萧寒雨也用力的回吻,并且主动将舌送进了成越的口中。
成越哪受过如此诱惑,萧寒雨的私缠令他阳刚大气乍起,直接将萧寒雨按在了桌子之上,清脆之音从地上传来,原来桌上的茶壶茶杯皆着落于地。
“王爷!发生了何事?”守在门外的小厮以为萧寒雨会危及王爷的安全,差点奔进去。
“无事!退下!你去大门外守着,说本王不适,任何人都不要进来。”
小厮得令退了出去,萧寒雨将舌从成越的口中抽出,贱嗖嗖地说道:“王爷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难道你不知晓吗?”成越一个俯身便将萧寒雨拉了起来,双双倒在床上。
俩人的舌头紧紧地痴缠,使得二人都气喘吁吁。
片刻之后成越终于离开了萧寒雨的唇,又一路向下从萧寒雨的耳根吻起,萧寒雨也没闲着,早已剥去了成越的外衣,将手一路向成越的身下探去。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下 体,成越的身下早已坚挺无比,成越轻轻脱掉萧寒雨的外衣,又将他翻身过去。
成越的吻从上而下依次而落,不断刺激着萧寒雨的情欲,萧寒雨终是抵抗不住身体的本能,不禁哼了一声,成越得到了极大的鼓励,终于一个挺身插了进去。
事毕之后,萧寒雨躺在成越的手臂上背对着成越,一边摩挲成越已被磨得起茧的手一边轻声说:“王爷要了萧某的身子,日后要对萧某负责。”
成越将他翻转过来又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一夜,萧寒雨和成越都没有入睡,反反复复折腾了几回。
第二日清晨,当阳光通过窗棂洒在床铺之上时,赤luo着身体的二人仍旧在床上相拥而睡。
邺北大胜南郡,所有参与冲隆之战的人都要嘉奖,清河王自然也不例外。清河王明日便要回京,因此要同成越知会一声,要他留守此地,故一大早地便来到了成越所住之处。
“四王爷!我们王爷还睡着呢,您不能进去!”门口小厮见清河王进来,忙阻拦道。
清河王蹙了蹙眉,只睡觉而已,有何不能进去,遂推开了小厮便走了进去。谁成想刚开门,便看见尚未收拾的一地的碎瓷片和两人的衣服,而床榻之上躺着的二人正赤luo着身体。
听到开门之声成越忽地清醒,见清河王正立在门口,立即羞得满脸通红,穿上衣服便跟了出去。
见此场景,成怿又岂会不知发生了何事,便说道:“感情之事为兄本不该过问,可你身为皇室子弟,自然也该顾及些皇室颜面,谨慎行之,莫让皇兄知晓。”
毕竟是自己的亲兄长,成越感谢成怿的理解和不责怪,点了点头,便回到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