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生活,快乐是快乐,但当金鱼死去,一切归于沉寂"
第二天,我驱车前往市区,拜托邮局的人将土壤样本加急运送到美国实验室进行化验,避免有人从中窃取。希望一周后随着报告结果的出来,一同能揭开这里的深藏的秘密。
我,迪卡,三人打算对那晚所看到的一切保持沉默,我们需要更多信息以佐证我们的猜想,同时尽可能的在最近几天弄清并拉拢一些人的信任与支持。
"你是个很厉害的捕手,迪卡知道吗",我这样问小赵。
"那晚餐厅之后我就没去警局了,我不想在做无用功,所以自那以后一直跟在你们身后,打算从嘴巴松的人找些什么,事实上我做了正确的选择",小赵说着。
"有件事你弄错了,就是对线人的死,那时候我们真的没有头绪,警长并没有骗你",我继续开着车。
"不,我觉得警长一定知道些什么,凭我多年的询问经验,我又时能够看见说话人背后的把戏,你,和迪卡才是蒙在鼓里",小赵望着车外。
一阵沉默。
"好吧,不在玩捉迷藏的游戏了,干脆今天我们直接去问个明白,先去接迪卡",我加快车速,往弗兰大道开去。
迪卡的状态似乎不太好 ,只见他从酒吧走出来,醉醺醺的望着我的车,在仔细观察。
"嘿,迪卡,你看起来像一个酗酒的陈年渔夫",我打趣的说道,"是我,你的老朋友!"
"他看起来糟透了",小赵说着。
我连忙从车内翻出一颗醒酒丸,下车搀扶着迪卡坐上车,"嘿,听着,吃下这个,好吗,我们还有任务"
我把迪卡放平在后座,希望在去到警局前自己能够清醒点。
"他以这种方式见警长?",小赵很惊讶。
"迪卡是直属于我,而我又不隶属于这里的治安官,严格来讲这里的警员只需要配合我的工作,而迪卡和警长只需要见上一面,没什么大碍,况且不是还有你吗,记者懂得说话的艺术,关系公关之类的",我对小赵的加入似乎很得意。
"你拿我当工具人?"
"成熟一点,小赵,我们的共同目标是明确的"
今天的警局似乎格外忙碌,透过玻璃窗可以看见警员翻找资料,接听电话,来回走动不停。警长坐在办公室一抬头看见我们。
没等我把车停好,他居然径直走出了警局,脸色凝重。
"似乎不太对劲",小赵轻声说着。
"放松,即使他知道也拿我们没办法",我脸上准备堆起微笑。
"林,好久不见,你还好吗",警长一如既往的问。
"再好不过",我迎合着,"我......"
"小赵,你也在这!",没等我说名来由警长笑着望向副驾驶的小赵。"后面这躺着的是?"
"额,您想见的人",我这样回,一来向警长说明,线人带到,二来不让警长怀疑我和小赵走得太过亲近,毕竟这是机密。
警长眼神在我和小赵两人来回转移,最后点了点头。
"看来,你把事情都说给小赵听了",警长突然脸色一转,不得佩服警长的老辣,"我回去拿件衣服,我带你们走走"
我和小赵相视无言,在警长回去之际,我把迪卡弄醒了,不再醉酒,只是有点累。
"醒醒,我们要和警长出去走走,我不想你错过这些,好吗"
"噢,我你......好吧",迪卡似乎缓过神来。
"我还是坐后排吧",小赵打开车坐到后面。
一件印有警徽的皮衣,警长外出办公经常会穿的一件衣服,让我想起那晚地洞换衣服的场景。
"让我们出去转转!",警长打开车门,坐在我的副驾驶,"嘿,你醒啦,自我介绍,乔森"
"迪卡,幸会乔森警长!",迪卡说话似乎还带着点饶舌。
"你们喜欢钓鱼吗,嗯?迪卡?",警长似乎戳中了乐趣所在,"今天天气这么好"
"我喜欢钓鱼,我早就想去这湖里钓鱼了,警长!",迪卡酒兴还在?
我和小赵点头微笑着。
"离禁渔期还有好几天,迪卡,抓紧时间,敞开了钓!",警长转头向迪卡笑着说。
警长指引我拐进一条小道,没开多远就望见一大片静静的湖水,我们到那里时,依稀可以看到已经有当地人在湖岸边坐着钓鱼,对我们的到来爱理不理,即使下车看见警长也一样,一路上都是警长在向他们打招呼,他们才会有回应。
一路上迪卡和警长聊个不停,大多是交流钓鱼经验。
"有时候分析案情的遇到难题时候我就会独自到这来,帮助自己整理思路",警长在前面带路,迪卡第二,我们跟在后面,踏过长势极好半人高的草丛,"这边走,女士们先生们"
"我们不在这岸边钓吗",我不知道警长要将我们带向何处,警长既然已经知道,又何必卖关子?
"我有条船,上面有我私人的一些钓鱼装备",警长回头对我们说着。
"要坐船?",迪卡突然发问,"我晕船"
警长被突如其来的状况也是一愣,歪着头试图找解决方法。
"不如你在岸边钓鱼,和当地人在一起",我说道,我实在不想到时候上船,迪卡和警长聊个不停,完全忘记此行的目的。
"看样子只能这样了",迪卡有点失望。
"再走一段路,我分给你一点装备",警长说。
随后的一段路,没人再挑起话题,气氛似乎有点僵硬。
"谢天谢地,这次没被人拿去",警长看着远处一艘小船。
是一艘大肚子木船,搁浅在草地里,里面有块蓝色防水布,盖着些饵料塑料盒子。
"警长的东西也有人敢拿?",小赵问。
"严格来说不是拿,是借用而已,当你自己突然想做某件事,但是约定好先迁就朋友的时候,是最难受的",警长苦笑着说,"来,迪卡,你拿这支,上个月我刚买的,很趁手"
迪卡惊叹地说了个什么名字,似乎是个名牌。
"我有预感你今天会上大鱼",警长似乎回话里有话,声音似乎更多的是对着我说道。
"那你呢",迪卡问。
"这个你不用担心,孩子",警长一边翻找东西,一边把船里的杂草扔出来。
迪卡比我大五岁,按道理算是同辈,而警长又比迪卡大二十岁,这样叫也不奇怪,虽然和警长打交道不多,但是他从没有这样叫过我。
"来,你们两个拿这两只,对新手磨合很好,试试重量",警长递给我们两只钓竿。
"我们兵分两路,两个时辰后到路边集合"
迪卡见状,提着个诱饵箱子,原路往高草丛中走。
"林,搭把手",警长叫道我。
奋力将小船推下水,船骨在地面滑行,留下一道很深的痕迹。
这里严格来说算是滩涂,和沼泽地形很像,距离湖中心,划船少说也有十几分钟。
就这样,我们三个相继登上船,警长坐在船头,我和小赵坐在船尾部,三人往湖中央划去。迪卡这时应该抵达来时的钓鱼位置,同时也能清楚地看见我们。
人越老,就越期望靠近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