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之战正酣时,六王爷成越即将迎来及冠之礼。
前方虽战事吃紧,也不影响后方纸醉金迷,说来也巧,这一日正是名满邺京每年一次的品花大会。
良心王成灏本就对秦楼楚馆颇为熟悉,知晓今年的品花大会中有位楚姑娘容貌惊人,便打算送成越一份特殊的成人之礼。
早膳之后便带着贴身的护卫去了南淮王府。
见江阴王今日忽然造访,成越不禁问道:“三哥今日怎得空前来?”
“你三哥我日日清闲。”成灏微微一笑继续言道:“今日是望春楼的品花大会,我邀你去一同前去看看!”
成越尚未成人,提及那种地方不禁有些脸色微红,连连摆手拒绝道:“我不去。”
“去看看而已,有什么关系?”
成灏坏笑着便和护卫二人强拉硬拽把成越带到了望春楼。
望春楼极其宽敞,共分楼下楼上两层,此时时候已不早,望春楼里或坐或站早已挤满了人,但成灏素来熟稔,早在二包了包间,于是便和老六坐到了二楼的看台上看楼下的姑娘们表演。
一舞作罢,一曲登场,楼下的姑娘们个个芳华似水,曲艺非凡,身姿曼妙,容颜可人。
成灏见成越目不转睛地望向台下,心中不禁暗道,自己的这份厚礼六弟一定欢喜。
“可有喜欢的?”成灏随口一问。
成越随即收回目光,有些羞赧,连连摆手说道:“没有,没有。”
“三哥瞧着那个楚姑娘甚好,咱们且瞧瞧一会谁会被选为花魁!”
成越此时还没明白江阴王的意思,只点了点头,以为二人只是作为看客看热闹而已。
片刻后,竞艺结束,不出所料,那位姓楚的姑娘果然当选了花魁,除了花魁之外,还选出了花吟二人,花芙五人,花颜八人,剩余的则为花女。
今日除了要选出花魁之外,还会拍卖各位姑娘的初 夜,自然是价高者得。
按照次序自然是先从身为花魁的楚姑娘拍起,望春楼的老鸨徐娘穿着一身橘色纱衣满面春光的站在了台上,向众位恩客福了福身,言道:“今日是望春楼每年一次的品花大会,感谢各位恩客前来捧场。楚楚姑娘当人不让当选今年的花魁,接下来是竞拍楚楚姑娘的初 夜,一百两起拍,每次加价十两,价高者得!”
“一百两!”老鸨话音刚落,江阴王便喊了出来。
楼上楼下的恩客们大都朝江阴王的方向看过来,江阴王是秦楼楚馆的常客,因此常混迹此处之人大都识得江阴王。
“三王爷又来抢人了!”楼下之人小声嘀咕着,虽有不少人都想买下楚楚姑娘的初 夜,可王爷看上的人,谁人敢与其相争,因此江阴王势在必得!
“三哥,你出价做什么?”江阴王出价之后满眼含笑地看了成越一眼,成越联想到江阴王今日莫名其妙来了自己王府,又带自己来了这这里,不禁心底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做什么?送给你呀!”成灏笑着说道,谁知道话音刚落,便有个不知死活地喊道:“一百五十两!”
京中竟有敢与本王相争的,真是不知死活,江阴王想着便向出价之人望去,成越也随即望去。
原来出价之人竟是个样貌俊美身形高挑,身着绿衫的看上去刚刚及冠的公子。
江阴王略微想了想京中官员谁家有刚刚及冠的公子,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想必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敢与本王相争的是个不知深浅的外乡人,成灏想着便出价道:“二百两!”
那绿衣公子,看了看江阴王又看了眼成越,满眼狡黠。
那公子看向成越的目光,不禁让成越原本平静的心有了一丝慌张,他万没想到一个男子的眼中竟然闪着星光,他的清俊脸庞竟比楼下的花魁还要好看几分!
而江阴王却大怒,认为对方是在挑衅,于是颇为不悦地说道:“本王出价三百两!”
“四百两!”绿衣公子仍旧气定神闲,不时看向江阴王和成越,满眼的志在必得,可那眼神却让成越心生荡漾!
“五百两!”江阴王的眼里已出现了怒意,绿意公子的挑衅,让他极度愤怒。
“六百两!”绿衣公子仍旧不知危机的肆意喊道。
这时望春楼里已有了不小的骚动,好几个好心人默默提醒绿衣公子莫要再抢。
可绿衣公子是临县的财阀大户,家里确实不短银两,今日来望春楼其实也只是凑个热闹而已,他还未经历过人事,出价买楚楚姑娘的初夜,也是觉得好玩,其实并未想怎样。
“八百两!”江阴王的眼睛里已喷出了火,从小到大,成越从未见江阴王这样。
“三哥,我不喜欢那花魁!我们走吧!”成越见江阴王如此,忙拉着江阴王的衣袖说道。
“一千两!”绿衣男子再次出价。
江阴王忽地起身随即离去,成越也随即而起,跟在江阴王的身后,可临下二楼前还是忍不住回望了那绿衣公子一眼。
那样的眸子不知何时再见,这一刻,成越居然有一些心有不舍。
江阴王显然怒不可竭,出了望春楼的门,便与成越分道扬镳,成越则有些落寞地回到了王府。
江阴王行至一般半越想越气,自己一个堂堂大邺的王爷竟让一个乡巴佬折损了颜面?
江阴王怎能咽下这口气,倏地转身说道:“我们走!”
“去哪里?”护卫一脸发懵。
“回望春楼!”江阴王已然转身走了回去。
“啊?”护卫还是有点懵。
“啊什么啊!本王何时受过那个窝囊气,难道你没瞧见他那个嚣张样!一会本王就得让他知道是他嚣张还是本王嚣张!”
不知不觉,二人又回到了望春楼前。“给本王把他抓出来!”
护卫得令,纵身飞了进去,只一瞬间便有一个绿影从二楼窗户破窗而出,好在绿衫公子也会些轻功才没伤了筋骨。
一众恩客瞬间从望春楼里涌了出来,整个街道被恩客和周边的行人围得水泄不通。
绿衫男子虽会些功夫,但于护卫而言只是划拳秀才腿,不到片刻他那好看的脸便被打地鼻青脸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