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邦在车库里挑选了一轮,这些豪车都太扎眼了,最后他跨上了一辆黑白两色的摩托车,一溜烟飞驰而去。穿过琳琅满目的商业街,高楼大厦的玻璃幕墙倒映着蓝天白云,人们悠闲地逛街、雪糕店,咖啡馆,各种特色的餐饮店里坐满了正在享受美食,高谈阔论,家长里短、开心自由交流的人们。他在一处繁荣的街道旁停下车,在这里可以找到几乎所有品牌的高档时装,他自己也经常光顾这里。“真见鬼,这里哪里会有什么邪教的线索。”加邦心怀不满地走进时装店,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向总部投诉情报部门的乱作为。
他一进门就开启了隐形电子眼镜,快速对店面进行扫描,今天抢购换季衣物的顾客特别多,但是一切正常,大部分的衣服和服饰都摆放出来任由顾客挑选。还有一间VIP室,里面陈列了定制或贵重的专享商品,只有会员能够进去,一位穿着笔西装的男士在门口有礼貌地谢绝一些想入内观看的普通顾客。加邦亮出黑色信用卡、西装男脸上堆满了笑容,用非常夸张的姿势低头鞠躬请他进去。
里面的服装明显要高贵许多、出自著名的设计师之手。他的眼光被玻璃柜里的一件手提包所吸引住了,隐形眼镜发出闪光警告,提示这就是目标物。上好皮革制作的手提包上的搭扣和链子都是用纯金打造的,最特别的是光滑雪白的手提带子,虽然镶嵌了红绿色的宝石,但是还能看出是人类或动物的脊椎骨。一位漂亮的店员身摇曳着来到柜台前,“先生,您的眼光真好,我觉得全场只有这件东西能配得上您这么帅的男神。”加邦从店员处了解到,这个包包的手提带子确实是人骨,至于来源就不太清楚了。加邦给了她一笔不少的小费,很快他就知道了想了解的情况,女店员还贴心地把电脑的货源数据下载了打印给他。
根据时装店提供的信息,加邦很快找到了供货商,位于恒河边上的一个棺材厂,门口摆满了各式各样,各种尺寸的棺材。工人们还在挥汗如雨地将木材加工成木板,经过了精制的木板组装好、再经过雕花、烘干和上漆等工序才能做成一具棺材。秃头的胖老板热情地和加邦介绍他们店里最贵的棺材,只有名贵的木材制作的棺材,才能配得上尊贵的婆罗门。
加邦跟着他走了一圈,摇摇头说“这里没有我要的东西,一定是弄错了,他们告诉我只有这里才有。”他举起手提包佯装叹了口气。
胖老板摆摆手,“婆罗门永远不会弄错,夏玛尔大人,老沙这里一定有你要的东西,请跟我来。”
他从高高叠起的木板之间穿过,转了几个弯,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小木门前,咿呀开了门之后弯腰进去了,加邦紧随其后。里面有一股浓浓的漂白水味道,老沙递给他一个活性炭口罩,“夏玛尔大人,里面的气味不好闻。”
两个荷枪实弹的保安守在一道铁门前,见是老沙就马上放行了。车间里灯火通明,没有想象中的血腥肮脏,更像是无尘工作室。工人们推着台车快速来来往往,上面覆盖着白色的布,都送往一个大仓库内,从大幅的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好像有很多白色的人影。
跟着老沙走到玻璃窗前,加邦差点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里面用挂钩整整齐齐挂着一排排的白色人骨架,骷髅黑洞洞的眼眶好像在和人对视着,有些骷髅还张开了嘴,就像在嘲笑着世人。矮小的是小孩的骨架,瘦小的是女人的骨架,粗壮的是男人的骨架,扭曲的是老人或残疾人的骨架。
“我们这里有的是人骨,而且有各种款式,包你满意。”老沙带着加邦来到陈列柜前,这里陈列着一些经过加工的人头骨,镶嵌着宝石,有些刻印着黑色的孔雀,有些刻印着红色的九头蛇。“这些都是根据客户的要求定制的精品,最近卖的很火的。”
加邦的隐形眼镜记录着现场情况,并发送给情报部门。“嗯,在库不少呢。都是真的人骨吗?你们从那里弄来那么多尸体。”
老沙狡黠一笑,“夏玛尔大人,别误会,这些都是合法途径收集来的尸体,你知道印度每天有多少贱民死亡吗?我也是做了这行才知道,很多,对的,很多。”
他指着工人们出出入入的那两扇沉重的大铁门,“从一具肮脏的尸体变成漂亮的骨架,要经过很多工序,你不会想知道的,我第一次进去后,整整一周吃不下饭。夏尔玛大人,我建议到办公室坐下来谈一谈我们将来美好的计划。”
加邦和老沙来到一间豪华的房间,真皮座椅,白银椅子,水晶茶几,黄金柜子,连抽屉的把手都是用象牙制作的。老沙用水晶杯子倒上两杯名贵的洋酒。加邦端起酒杯,“老沙,国外的人骨需求很大,只要价钱合适,我可以把你所有的库存都买下。”
老沙眼睛都放光了,“感谢神把您带来这里,价钱好说。”
加邦递给老沙一支烟,自己也用黄金火机点上一支烟,“老沙,来你这里买东西都是些什么人?”
老沙深深吸了一口香烟,“我从来不打探客人的事情,做这一行知道得越少越好。不过有一件事很有意思,刚才陈列柜内的法器,批发商转手就卖给了贫民区里的贱民。传闻这些法器能让人见到神,摆脱困苦的生活。不过正如你看到的,死的人越来越多,也许花大价钱买了法器的人,很快又变为另一件法器。”
加邦的隐形眼镜收到里拉发来的信息,“5秒后停电,设法侵入这里的网络,然后离开。”加邦扫描了房间,发现路由器就放在柜子上面,心里默数5秒。电力中断,房间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加邦开启夜视功能,快速将信号干扰器贴在路由器底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