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她的身边,说道:“王姨,我现在要给你治一下病,你别害怕,把眼睛闭上。”
她现在的身体太弱了,几乎真的如同那个更衣室里面的人说的一样,只剩了半口气。
她虽然疑惑,但是也是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我感应了一下在他们家房前屋后向屋里探头探脑的孤魂野鬼,从兜里掏出了判官笔。
我轻轻的在王姨的印堂上画了一个驱阴化煞的灵符,灵符一亮,一缕缕的黑气就从王姨的百会穴慢慢的跑了出来。
阴气一除,王姨的脸色顿时好了很多,连眼睛都亮了不少。
春子见自己母亲这样,脸色就是一喜,连忙走过去问道:“妈,妈你感觉怎么样?”
王姨脸色有些惊喜,说道:“我感觉舒服多了,身上也轻松多了,好像是以前压在身上的石头被搬走了一样。”
“轰隆”一声,天空响起了一声惊雷,刚刚从福利院回来的我反射性的浑身一紧,抬头看了看屋顶,看看是不是讯雷又要发大招了。
一声雷响过后,外面的雨声瞬间就大了,打在铁皮门上啪啪作响。
看来我和陈图图一时半会的,是回不去了。
“小续,你……”春子刚要开口说话,我的手机响了起来:“阳光开朗大男孩,阳光开朗大男孩,我没有任何秘密为啥我坐在这里。阳光开朗大男孩,阳光开朗大男孩,这一局游戏到底和我有鸡毛关系……”
歌手那吊儿郎当的声音在我的手机里传了出来,我拿出手机一看,是小眉打来的。
我按了接听键:“喂,美女,有啥指使?”
小眉在电话那边说道:“外面下了好大的雨,你俩没带伞,是不是挨浇了?”
我一笑道:“没有,现在我在我朋友家里。很幸运,刚到屋子就下雨了。”
小眉笑道:“那就好,你们忙吧!”
“多谢美女惦记,小生受宠若惊啊!”我笑着说道。
“少贫嘴了,挂了哈!”说完,小眉就挂了电话。
不得不说,被人惦记着的感觉还真就不错,总比一个人孤零零的好太多了。
唉,小眉这丫头还真是人美心善,可惜啊,她不是个人类,不然的话还真的可以考虑发展发展。
想完这些有的没的,我对着春子说道:“刚才你想说什么?”
春子见我打完了电话连忙说道:“小续,我妈这样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笑了笑说道:“阿姨根本就没病,只不过是阴气入体时间太久了而已。刚才我为她拔除了一些阴气,她自然就好多了。”
春子有些不敢置信的喃喃道:“阴气入体?这是什么东西?”
我对他摆了摆手说道:“这个你不用问,现在你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等雨停了带着阿姨去我家住几天,等我把阿姨体内的阴气都彻底拔除了,她的病就好了。”
春子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我,说道:“我妈的病……我妈的病能好?”
我点点头说道:“能,不过需要很长时间。现在阿姨的身体已经被阴气浸透了,即使拔除了恐怕也要养上三年五载的。”
春子听完了这话,大喜过望,连连摆手说道:“没事没事,只要能好,什么都不重要。不过……”
我听出了他语气中的犹豫,斜着眼睛看着他,淡淡的说道:“怎么,今天还打算去你们的老地方?”
春子一听这话浑身就是一个激灵,眼睛瞪得老大,一脸慌张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妈。
他妈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说道:“儿子,什么老地方?你要去哪?”
春子连忙摆着手说道:“妈,就是我和我朋友要出去,没事,妈。”
我笑了一下,对春子的他妈说道:“王姨,没事,就是春子背着你又打了份工,经常黑天半夜的干活,为了给你治病真的挺辛苦的。以后你的病我给你治,春子也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王姨一听这话,眼圈立马就红了,连连的叹气,说春子命苦,自己无能什么的。
我连忙出声安慰,安慰了半晌这才止住了她的哭声。
看来,这多年来的折磨已经让原本像男人一样豪爽的女人也敏感脆弱得不像话,我见了心里也是有些不落忍。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
又是一声惊雷炸响,我就听见耳边传来“呜呜”的哭声。
这不是人类的声音,更像是狗遇到了害怕的东西那种低低的哀鸣。
我侧耳听着,那种声音若有若无的,好像就在门边。
我看了一眼陈图图,问道:“小哥,你有没有听到小狗的声音。”
陈图图点了点头,指了指门边,说道:“好像就在那。”
听我这么说,春子和王姨也说道:“我们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偶尔就能听到这只狗的声音。但是,怎么找却也找不到,不知道谁家养的,可能是怕人,看到人就躲起来了。”
我挠了挠头:“那是怎么回事?”
如果说是小狗的鬼魂,我的灵力也不应该感应不到。
我刚要去开门,陈图图就已经一把将门打开,顺着声音的方向低头一看,一只半透明的一米多长的狼狗魂魄正蜷缩在一个角落,对着天上的雷电瑟瑟发抖。
“嗯?是一只狗魂?”陈图图有些惊讶的说道。
我走过去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这只狗魂,怎么看怎么熟悉。
“克尔?”我不敢置信的试探着叫了它一声。
听到有人叫它的名字,它猛地抬起了头,回过头看向了我。
我惊讶极了,因为这只狗正是第十三号仓库咬我的那只大狼狗,据我所知,它在我俩中考之前就已经死了,那它的魂魄为什么会在这?
它看着我,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有认出来。
然后,它低着头对着我的裤子闻了闻,当闻出我气味的那一刻,疯了一样扑向了我。
那种久别重逢的喜悦被它化进了每一个亲昵的动作里,对着我又是蹭又是舔,尾巴都快要摇断了。
可惜,它已经是灵体了,我不用点法子根本就触碰不到它。
我用判官笔在手心画了一个符,伸手摸向了它的头。
当我的手真正触碰到它的那一刻,我见着这条原本撒欢的老狗愣住了,一张狗脸上满脸的不可置信,接着眼见着它从不可置信转变成了无尽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