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文说话慢条斯理、语气温和,常在听了很舒服,于是自己的语气也缓和下来:“修文哥哥,我今晚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休息就好。我不会对小梁子做什么的,他又打不过我,也没办法对我做什么,我怎么会名节有损?”
修文继续劝道;“常女侠,话虽如此,但是这话好说却不好听。修文这就带常女侠去隔壁卧房。”
常在抿了抿嘴角:“今晚我就睡这里!修文哥哥,你去隔壁睡好了!”
修文还想说什么,梁郁涛拦住修文,坏笑道:“修文,你不要劝她了。反正我缺个通房丫头,她执意要睡这里,就随她吧。万一我半夜兽性大发,也好有个纾解之途。”
常在噗哧笑出声来:“兽性大发?哈哈哈哈!你就算变成野兽,也是只母的。再说了,变成野兽,你也打不过我!”
“你!你这个荡妇!想睡这里就睡吧!看谁吃亏!”梁郁涛气得用力地拍了拍水面,把浴桶中的水溅得到处都是,“修文,来服侍我沐浴,不用理她!”
修文于是不再言语,伺候梁郁涛洗澡去了。
常在低声嘀咕道:“手残废了吗?洗澡都要人服侍!这要是变成野兽,也是个瘸脚的!啧啧,啧啧……”
梁郁涛生着闷气洗好了澡,修文帮他擦干身子,穿上中衣中裤,梁郁涛眼珠一转,坏笑着对修文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修文不知道梁郁涛要做什么,紧紧地闭着嘴巴点了点头。
梁郁涛伸手在浴桶中故意大声地撩水,好似自己刚刚从浴桶中出来一般,大声对常在说道:“荡妇!我沐浴好了,现在就走到你面前来,给你看看我的身上到底有没有肥膘!”
说着,他故意踏出重重的脚步声,朝常在走过去。
常在心中有些慌,紧紧地闭上眼睛,她才不要看裸男!
梁郁涛上了侧榻,走到常在身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常在,得意地说道:“我就在你面前了!你怎么闭着眼睛?难道……你不敢看?”
“滚开!你这个淫贼!”常在气恼地大声喊道。
梁郁涛得意极了,一路上被常在欺负,现在终于可以欺负下常在了。他往前凑了凑,常在已经可以闻到他身上的花香了。
常在往后挪了挪身子,硬着头皮大声说道:“淫贼!娘里娘气的淫贼!竟然用花瓣沐浴!哪里像个男人?”
梁郁涛气鼓鼓地抿了抿嘴角:“荡妇,你不敢看啊?还是你想亲手来摸一摸?”说着,便俯下身去,捉住常在的手,朝自己方向拉扯。
常在毕竟是个女孩子,一时之间慌了神,一边挣扎一边大叫道:“淫贼!你放手!男女授受不亲!你放手!”
梁郁涛看见常在惊慌失措的样子,开心地笑道:“荡妇!你硬要跟我睡在一起,不就是觊觎我的身体吗?怎么现在看都不敢看了?”
常在猛地一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大声说道:“看就看!不就是个男人!我在生理课上不止看过没了衣服的,没了皮的都看过!”说着,硬着头皮猛地睁开了双眼。
见眼前的梁郁涛中衣中裤穿得好好的,常在知道自己被戏弄了,气得狠狠地锤了梁郁涛两拳:“你这个淫贼!明明穿了中衣中裤,竟然敢骗我!”
梁郁涛一边躲避,一边喊道:“荡妇饶命!荡妇饶命!你怪我穿了中衣中裤骗你?那你其实是想睁开眼睛看见我没穿衣裳喽?果然是荡妇!我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修文见梁郁涛根本躲不开常在的拳脚,怕自家少爷吃亏,于是上前一步,上了侧榻,挡在梁郁涛身前,与常在过了几招。
常在见修文前来阻拦,几招之后便收了手,气恼地说道:“修文哥哥,你看见小梁子欺负我了的!我锤他两拳,也不为过吧!”
修文带着梁郁涛下到地上来,拱手施礼道:“常女侠海涵,少爷一时贪玩,并无冒犯常女侠之意。天色已晚,我叫人来收拾好房间,大家早些休息才好。常女侠,请你随我去隔壁卧房吧。”
常在嘟了嘟嘴巴:“我不去,我今晚一定要睡在这里!”
修文看了梁郁涛一眼,梁郁涛撇了撇嘴,没有说什么。修文于是唤了下人进来,几名下人收拾好浴桶,擦干地面,便离去了。
梁郁涛瞥了常在一眼,躺到自己床上。修文将床幔放下,转身对常在施了一礼,吹熄了油灯,关门离去。
常在听着梁郁涛渐渐传出了轻微的呼噜声,才放心地靠在侧榻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常在朦朦胧胧中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边,猛地清醒过来,张开双眼便看到梁郁涛手上拿了绳索,正站在侧榻旁。
“你想干什么?”常在警觉地上下打量着梁郁涛,视线最终落在梁郁涛手中的绳索上。
“我?”梁郁涛眨了眨眼,坏笑道:“我一觉醒来,正想兽性大发,你就醒来了。”
常在一下子跳下侧榻,照着梁郁涛便打了过来,一旁的修文立刻上前拦住常在的拳头,一把将梁郁涛拉至自己身后。
梁郁涛生气地大声道:“你这荡妇!怎么正说着话,就打人?”
常在挑眉道:“你都要兽性大发了,我不揍你难道留着你过年?”
梁郁涛白了常在一眼:“玩一下都不行吗?”
常在一手推开修文,走到梁郁涛跟前,拿过绳索,问道:“怎么梁堡主喜欢拿绳子来玩?”
修文忙说道:“常女侠不要误会,绳子是用来进入梁家堡后山禁地的。”
常在回头看了看修文,见他一脸真诚,倒是不像骗人,再转头看看梁郁涛,一脸坏笑,明显在看她热闹,心中便明白修文不是在说谎,于是瞪了梁郁涛一眼:“梁堡主身为一堡之主,最好庄重点!大早上的,玩什么玩?还不快点带我去吃早饭!”
“不玩就不玩喽!修文!”梁郁涛将绳子递给修文。
修文接过绳子,唤了下人端来水盆,伺候梁郁涛梳洗。
常在一边照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妆容,一边不停地撇嘴暗道:“有手有脚都是残废的吗?有钱人家的少爷要人伺候到这种地步?啧啧!啧啧……哎呀!还要修文给他修理鼻毛!真是受不了!残废!废物……”
在常在不停地暗骂中,修文终于为梁郁涛梳洗完毕。
梁郁涛满意地站起身来,瞥了一眼常在,鄙夷地摇了摇头,低声嘀咕道:“污糟的女人!”
常在瞪着梁郁涛回嘴道:“废物少爷!”
梁郁涛不再理会常在,示意修文前面引路。修文引着梁郁涛和常在一路来到了饭厅。
常在暗暗地鄙视着梁郁涛:“废物!要是没有修文哥哥引路,这位少爷怕是找不到自家饭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