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杯。”任战又举起第三杯。“这第三杯,为什么?”敲了敲脑门。“喝多了,让我想想,想不起来了。哈哈……老婆你来想个理由。”转头问金娣。
金娣阴沉着脸,不说话。
“看,老婆生气了,还是我自己来想。”任战一手扶了桌子,一手举着酒杯。
“会长,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和仙仙都明白你的苦心,放心吧!我们都明白,我在这里与仙仙一起,共敬你和新娘子一杯,祝两位相敬如宾,白头偕老。”天一一见忙接过话茬,并与仙仙一起举起酒杯。
“好!天一你真是男子汉,处处都能为仙仙独当一面,仙仙跟了你,真替她高兴。来,来喝!”任战语无伦次,举杯一饮而尽。
金娣和仙仙,天一也都陪着喝了。
“好,好,我放心了!我很高兴!”任战摇晃着身子笑。
“好了,喝也喝多了,闹也闹过了,话都说开了,这下你也该回去了吧!”金娣一旁压着气提醒。
“好!好!全都听老婆的,全听你的。这下你也放心了吧!”任战看着金娣痴痴地笑。
“好了,这下走吧!”金娣扶起任战,回头说了句:“各位不好意思,少陪了。”
天一扶了仙仙坐下来。
仙仙看着天一,对他得当大度的表现十分满意,嘴角自然地向上勾起,越看老公越是喜欢。
天一回头看到仙仙看他的目光,不由得笑出声来,低声说:“老婆,干嘛这么看着我啊?傻不傻啊!”
仙仙笑应。“我愿意!”
“哈哈……傻老婆。”天一也笑,手紧紧地握住仙仙的手,使劲地握了又握。
“啧啧,这个酸啊!真是羡煞旁人啊!”利华在一旁笑摇头。
天一和仙仙却更是相互看着开心幸福。
隔壁桌上,苏醒一直不作声,也是一杯又一杯地往肚子里灌酒。
“醒,少喝些吧!”坐在身边的飘飘轻声地劝。
苏醒叹口气,又一杯灌下肚。
“没出息!”坐在苏醒另一边的古灵却恨恨的念一声。
苏醒却更是痴痴地一笑,又一杯喝下去,头开始发痛。
酒席散,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大家都陆续地离开了大厅。
任战被金娣扶了第一个走出来,嘴上还是不停地在念:“好!好酒!痛快!真痛快!放心,放心了。”
金娣扶着他,咬牙切齿,肚子气鼓鼓的,却也不好说什么。
“啊——!头痛,头要裂开了——!”苏醒知道酗酒的后果,可今天愿意再喝醉,头痛可以止住心疼。
“你为什么要这样待自己啊!”飘飘扶着苏醒,心疼得要掉泪了。
“没出息!没出息的东西!”另一边,同样扶着苏醒的古灵却恨得咬牙切齿。
“啊——!痛——!痛——!”苏醒双手抱着头低声呻吟。
古灵的眼泪终是忍不住,还是哭一句。“该!你活该啊!谁让你这么痴,这么傻的,就是跳不出来。”
“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再说这些了。”飘飘也是流泪阻止。
“你,哼!就你会装好人。”古灵立即瞪起眼睛反驳。
“痛——!痛——!”苏醒的呻吟声更高了些。
古灵与飘飘再也顾不得争吵,立即扶了他离开。
仙仙和天一就随在他们身后,眼前的一切自然都看得明白,看着他们如此离开,心里都是别有滋味。
天一忍不住轻叹口气,却猛地感觉仙仙握在自己手里的手一颤,忙收回心神看着她,却见仙仙眉头又微微拧蹙。
“哈哈!”忙笑了笑,低声在仙仙的耳边说话。“老婆,别胡思乱想,我可不是一年前的那个我了,我们可是恩爱夫妻呢!”说着又紧紧地握了握仙仙的手,给她一个坦然的笑。
仙仙这才慢慢地放开了微皱的眉头,轻倚在天一的肩头处,与他一起回了宿舍。
晚上回家,任战的胃痛得厉害,翻来覆去的好一顿的吐,吐得苦胆水都吐出来了,一身的冷汗。
金娣一旁默不作声地照顾,一会儿手轻拍他的后背,一会儿又帮他轻抚胸口,用温毛巾替他擦汗,擦身,熬解酒汤给他喝,看着他依旧痛苦地翻来覆去的,忍不住心疼得掉眼泪。
一直折腾到了凌晨一点多,任战才慢慢地安稳下来。看着已是满头大汗,累得不停地捶腰的金娣,伸手拉住她,轻声念:“老婆,辛苦了你。”
只是这样轻柔的一句,金娣一肚子的委屈立即就消了大半,却还是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口中念:“还知道辛苦了我。”
“来,坐到我身边来!”任战拉了金娣到自己的身边坐下来,这才又轻柔说话。“老婆,我知道今天自己有些失态,又惹你不高兴了。”
金娣轻叹一声,没有说话。
“老婆!”任战挣扎着坐起来。
金娣忙扶了他倚床坐了,并将靠枕给他垫好。
任战一起身,又是一阵胃犯酸,想往上吐。
金娣忙要起身,去找盆来接。
任战深喘了口气,依旧双手抓着金娣的手不放,向她轻摇了摇头,闭上眼睛,又是痛苦地几个深呼吸。
“你这又是何苦啊!”金娣念一声,却坐下身来。抬手轻轻帮任战抚着胸口。
任战慢慢睁开眼睛,又一把抓住金娣的手,轻声说话。“老婆,我有许多话想对你说。”
“你说吧!我听着呢!”金娣也难得地温柔。
“老婆,不知道我的话你听了会不会不高兴,可是我今天还是要说出来,说明白,你我的心里都一直有个疙瘩,我想在今天把它全解开来。”
“好吧!把你心里话都说出来吧!我不会生气的。”金娣回答,其实知道任战要说些什么。
“你知道,我以前喜欢一个人——仙仙!”任战说起时,却不由得还是眉头处一拧,不敢去看金娣。
金娣只是轻点了点头。
“呵呵。”任战苦笑一声,又抬起头来,看着金娣说话。“其实,你知道的,我只是一厢情愿而已,哈哈……”
说着又是自嘲地一笑。“老婆,你知道吗?这一点,是我的小秘密,我甚至没有勇气与她说一个字。”
金娣看着他,眉头却是一拧,恨声念:“没想到你平日里性子鲁莽的很,做事凶猛得很,却还有不敢与人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