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早,苏卿如昨日般早早醒来,换身衣服出去跑步,顺便吃了早饭,在慢悠悠走回来的路上耳机里突然传来吵闹的电话声,拿出手机一看:疯大叔。
烦躁接通:“喂,干嘛?”
他的声音略有些怂气:“疯丫头啊。”
“有话快说。”
“那个——我跟你说了你千万别发疯。”
她继续往回走,不耐烦的嗯了一声。
“就是,就是你知道奥莱克有个儿子吧。”
“知道啊,怎么?他子承父业了?”
他犹豫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卡了半天,她都快没什么耐心了才说:“就是奥莱克在你还在穹堡的时候,给你跟他儿子弄了未婚夫妻的合同,而且现在还生效了,仙今早正式向ZCON要求尸体。”他快速讲完,但没有听到苏卿的声音,试探问了声:“疯丫头?你听见了吗?”
苏卿愣在原地,如同僵住了。
过了两分钟,他打算把电话挂了,猛然把手机抛出去,因为从手机传来她疯癫的大叫。
“神经病啊!他奶奶的!他不是死了吗!这鬼东西给我整这死出,他要不要脸啊!我要打死他!全都有病!什么鬼合同,全都一把火烧了算了,死不要脸的恶心玩意,这种不要脸的东西都能生效,妈的,脑子呢,门夹了,还是驴踢了,不长脑子的蠢蛋玩意,还要回尸体,咋的,他要冥婚啊!”刚运动还喝了黏糊糊的粥,骂的嗓子受不了了,急需喝水,可不是骂不动了,愤怒挂断电话,往家跑。
坐电梯的时间疯狂浏览手机里关于这个消息的内容,大多人都是事不关己,随波入流发些自己的看法,但有些恶心人的为了赚钱开始编故事,没几条重点,也就没在看了。回家,从冰箱里取出冰水,痛快饮下,打开电脑,开始查看了解这件事。
并发消息给她在SPQI认识的律师,聊解那边的法律情况。
突然看到电脑右下角弹出一条消息,邬晏发布最新消息。
大量的内容,让她看的越发烦躁,并且看到这条的人越来越多,看着迅速上升的阅读量,气的她立马起身,走向楼梯下楼敲门,邬晏刚把门打开,她直接破口大骂:“你TM有病啊!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扯上干什么,你的将来本来一切光明,你知不知道你发这种消息,你这辈子,你先前辛苦可能就付之东流,这里面是一滩烂泥,漆幽这两个字至今还是六大国度非常忌讳的字眼,你本该干干净净的呆在你现在的圈子里的。”情绪越发激动,她的双眼早已红了,说到最后一滴泪落下。
邬晏承受着她的骂,不还口,见她落泪,为她温柔擦去,拉着她坐在沙发上,去泡了杯蜂蜜水放在她面前:“渴了吧,见你嘴都干了。”
她呆呆地看着他,没有去喝那杯水,他直接递到她嘴边,喂她喝下,见空了大半才放在一旁,抿唇淡笑,拉她拉进怀里:“墨墨的任何东西,我都不会让出去。”
他的怀中有一股淡淡的幽香,让苏卿觉得舒服,但现在这件事会引发连贯的效应,使她必须认真思考一下后面的是事情。
突然,电梯那的门突然开了,是邬晏的助理陈柯进来了:“哎,邬晏,你发这东西是不是该跟你工作室的人打声招呼啊!你这么不顾……”他猛然看见他怀里抱着个女孩,他诧异又懵逼:“卧槽,邬晏你干嘛呢?哪来的女生?”
苏卿赶紧坐好,他发觉出来,这个女生好眼熟:“诶,这不是你昨天让我调查的那个千金大小姐吗?你跟她搂上了,你是打算给自己找个媳妇了?”
邬晏一个枕头准准砸向他:“你有病啊。”
“我……”他挠挠头走进:“我又没说错。”
苏卿迅速起身:“你们有事先聊,我先走了。”急忙往外走,邬晏拦都拦不住,白眼瞟向他:“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他耸耸肩:“打扰你泡妹了?”觉得有些渴了,拿起桌上的水准备喝,被邬晏拦下:“谁允许你喝这水了。”
“我给你当助理这么多年,喝口水都不行啊啦?”
邬晏指指旁边的水壶,一脸嫌弃:“要喝自己倒去。”自己将杯子里剩下的水一饮而尽。
陈柯无奈去倒水喝:“我跟你说,这事可难办了,我招人问了,怕是两个国度要打官司了,你还往里插一脚,闲的你。”
邬晏看着水杯的印子,往上摩梭了两下:“他们跟我说了,肯定的,到时候我去当被告。”
他不可置信:“你疯了,这事跟你就没啥关系,你当什么被告啊!”
可邬晏一脸坚定:“我绝不放手。”然后便往楼梯的那的门走:“你慢慢喝,我还有事,对了,别给我接活。”就往外走,留下陈柯低声骂道:“有病。”
来到楼下敲门,苏卿开门见他毫不意外:“进来吧。”她从冰箱里拿了瓶水出来递给他,然后就回到沙发上继续浏览电脑上对于这件事的消息。
他凑近问:“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弄?”
“这事你就不该往自己身上扯。”说着,打开他发的那段话:“你看看你发的,你让别人怎么看,你竟然还说漆幽跟你定了一辈子!”扭头疑惑的注视他:“有跟你说过这话吗?”
他这时候装起傻来:“那时候情绪激动,就打上去了。”这时她的电话再度响起,又是夙佧修,她烦躁接通免提:“干嘛?”
“疯丫头啊,有个事跟你说一下。”
“说——”
电话那头叹了口气:“就是这事现在要上升到法庭了。”
她早有预料:“我早就猜到了,还有啥事吗?”
“就是……就是这被告吧,成邬晏了。”夙佧修这回学聪明了,直接把电话挂了。
苏卿的脸再度僵住,扭头盯着邬晏,他开始傻笑。
她撑起愤怒的笑脸:“你要干嘛呀?不过了?就这么一具没啥用的尸体,你争这玩意干哈?你争赢了是能让你拿回家摆着吗?”
他略加思索后缓声道:“这个……这个有意义。”还点下头,小声嘀咕了一遍:“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