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见大家都没事了,立刻跑去一边拾起白魔星花,拿到篷驾旁,放在战魂鼻下。片刻后,为战魂探脉,确认战魂没事,金瓶才终于松了口气。
万迁见金瓶的神态,知道战魂安全了,于是对着金瓶抬眉一笑,转头双臂抱于胸前,抬起一手摸着下巴,绕着周女侠、白女侠以及刚刚带他去解手的男弟子走了几圈,缓缓说道:“看在你们几个好心带我们去解手的份上,我就不杀你们了。你们呢,也是掌门安排在这里守着我们的,本身也没什么错。我就给你们找个借口,让你们免受师父责罚。”
金瓶看了一眼周女侠和白女侠,对万迁柔声说道:“万大哥,她们心肠还算是不错的,你不要捉弄她们呀。”
万迁对着金瓶笑了笑,没有回复金瓶的说话,转头对十名弟子说道:“刚刚突然有个戴着兔头面具的高人经过,你们十人奋力与之激战,不想对方使出阴招,把你们全部迷晕了。待你们醒来后,就发现被我们绑在了这里。”
万迁把周女侠、白女侠和带他去解手的男弟子搬到一边,对金瓶和唐冰说道:“你们两个女孩子转过头去!”
金瓶和唐冰对视一眼,转过身去,看向林带方向。周女侠和白女侠动弹不得,但听万迁语气,心中大约猜到他要做一些女孩子不能看的事情,于是赶忙闭上了双眼。
万迁勾起一侧嘴角,对着眼前的七名男弟子坏笑道:“为了防止你们几个把‘他们带我们去解手的事情’说出去,我要给你们留点把柄在他们手里。”说着,扒下七人裤子,用疾风兔在每人的屁股蛋上刻了一个兔头。
七名弟子痛得表情狰狞,却喊不出声,心里直把万迁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万迁将七人裤子穿好,开心地说道:“事情办妥了,你们回过头来吧!”
唐冰转过头,好奇地问道:“万大哥,你刚刚做了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万迁得意地挑眉道:“我?我可什么也没做!我只看见一个戴着兔头面具的高人,在他们每个人的屁股蛋上刻了一只兔头。日后,如果他们七人出去乱说,说些周女侠、白女侠带人去解手啊什么的话,那……他们屁股蛋上被人刻兔子的秘密,可就藏不住了。”
周女侠、白女侠以及那名带万迁去解手的男弟子,听了万迁的话,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气万迁好,还是感激万迁好。
唐冰噗哧笑道:“万大哥,这坏主意,只有你想得出。不愧是我唐冰的男人!”
万迁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竖起眉毛说道:“你别瞎说啊!再瞎说,我可不背你到处走了!”
唐冰晃了晃头,得意地抿着嘴巴偷笑,不再言语。
万迁看了一眼一直看热闹的叶东楼,把眼一瞪:“姓叶的,你看了半天热闹,歇够了吧?可以出发了吗?”
叶东楼抬了抬眉:“出发?去哪里?”
万迁一怔:“你放心常在一个人去梁家堡后山禁地?”
叶东楼笑了笑:“你知道梁家堡后山禁地在哪?进去之后是个什么样子?怎么走才能追上他们三人?等你找到线索,常在说不定已经回来了。”
万迁皱了皱眉:“难道你就放心常在一个人跟那个梁郁涛和修文一起吗?”
叶东楼轻轻一笑:“梁家堡是梁郁涛的,常在跟紧梁郁涛,就不会出事。梁郁涛虽然十分厌恶常在,但不至于对常在起杀心。”
万迁舒展双眉,手指点着叶东楼笑道:“原来你也感觉到梁郁涛之前跟毒娘子的对话,是想救我们几人的。”
叶东楼笑而不语。
万迁问道:“那怎么?我们几个要去哪里躲清静?”
叶东楼看了庄晓生一眼,指了指眼前的小屋说道:“我们就在这里等常在,以及各路江湖人士回来。”
万迁微微蹙了蹙眉:“你怀疑那地下宝藏其实藏着的是驭风族族人祖先留下的心血?”
叶东楼耸了耸肩:“那就要看,梁家堡后山禁地里有没有藏着这滴心血了。如果那里没有,我们就只能跟各路江湖人士一起去寻这地下宝藏了。”
万迁挑了挑眉:“走吧!”
“去哪?”叶东楼问道。
“那小屋子里刚刚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这里就你、我、金瓶三人手脚健全,难道你想让金瓶去收拾那小屋?还是你想让我自己一个人去收拾?”万迁瞪着眼睛问道。
叶东楼笑了笑,没再说话,同万迁一起朝小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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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郁涛不时斜常在一眼,心中对常在厌烦不已。常在才不在乎他烦不烦自己,紧跟在梁郁涛和修文身后,只想快些进去梁家堡后山禁地,找到驭风族族人的心血。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修文突然停下脚步,脱下褂子盖在一块石头上,对梁郁涛说道:“少爷累了,休息片刻,我们再前行。”
梁郁涛小心地看了看石头周围,觉得还算干净,于是缓缓地坐在了褂子上,对修文说道:“折腾了这么久,有些饿了。”
修文想了想,看了常在一眼,对常在友善一笑,说道:“同行这么久,还未请教女侠大名。”
常在见修文长得白白净净,举止文雅,言谈有礼,心中顿生好感,笑着回道:“修文哥哥是吧?你叫我常在好了。我们还要在一起度过好几天呢,去梁家堡后山禁地里,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到时候少不了要互相救护,大家还是不要见外了。”
修文忙施礼道:“修文只是少爷的书童,实在不敢高攀常女侠。”
常在张大眼睛望着修文:“大家都是江湖儿女,还说什么高攀低就的?我见你知书识礼,文雅温润,就像邻家哥哥一样,尊称你一声哥哥也不为过。”
修文还没来得及再开口,梁郁涛便插嘴说道:“常在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自然要与你论兄妹。修文,你可不要再恶意抬高常在身价,弄得她没有台阶下。”
常在一听这话,不高兴地撇了撇嘴,她上前一步,上下打量着梁郁涛,说道:“梁堡主是吧?看你这弱鸡的小模样,我就叫你小梁子吧!”
“小梁子?”梁郁涛气急败坏地叫了起来,“你叫我的书童修文哥哥,却叫我小梁子?”
常在一脸无辜地点了点头:“叫你什么,是我的自由!你管得着?”
梁郁涛紧紧地皱着眉头,气愤地说道:“要不是你死皮赖脸非要跟来,我才懒得和你说这么多话!你这粗野之人,走近些都会熏臭了我的衣裳!”
常在白了梁郁涛一眼,立刻盘坐在一旁的树桩上, 使出了无尘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