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图图伸手点在了宗学真的额头上,宗学真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看到是我们几个,眼里都是掩饰不住的慌乱。
“你们……你们要干嘛?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宗学真慌乱的坐了起来,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
我笑着蹲下身子,看着他说道:“宗院长,我还没问呢,你先别急着回答。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乖乖的跟我回我的工作室,但是条件是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还能保证你的安全。第二,现在你就离开,我也不为难你。不过,我不保证刚才我们赶走的那两只恶鬼什么时候回来把你弄死。”
宗学真一听这话,浑身就是吓得一个激灵,眼神闪烁,磕磕巴巴的说道:“恶……恶鬼?什么恶鬼?”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脖领子恶狠狠的说道:“你当真不知道还是跟老子装糊涂?我告诉你,刚才如果不是我们护着你,你现在连魂魄都他妈剩不下了。如果现在还不说,老子就不管你了,你就在这喂恶鬼吧!小哥,咱们走!”
说完,我起身转头就要走。
“别,别走,别走!”宗学真颤抖着声音大喊了一声恳求道:“你们别走……”
我停住了脚步,勾了勾嘴角,但是回头的一瞬间我将笑意隐藏了下去,故意冷着脸说道:“怎么,想明白了?”
宗学真无助的看了看我们,突然之间大哭出声,像是长久以来压抑的什么东西终于爆发了一样,他捶胸顿足,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声嘶力竭的哭嚎道:“都怪我啊……都怪我啊……都是我一时贪心惹的祸啊……”
他看着我们,突然之间跪在了我和陈图图的面前,不停地磕着头,连声恳求道:“求求你们,法师,求求你们,救救我的一家老小吧!只要你们答应,我就将我知道的,任何事情都告诉你们。如果你们不答应,我就算死,也不会说出一个字。”
他这话一出口,我的心就沉了下去。
救救他的一家老小?看来这个事情,远远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的多。
我垂着眼睑看着他,冷冷的说道:“当那两个恶鬼来的那一刻起,那边的人就已经准备灭口了。你如果再特么磨叽,你的一家老小,估计都已经在阎王爷门口排队了。”
他听了我的话,懊恼的搓了搓脸,颤抖着说出了他所知道的真相。
这个福利院背后的那个人,不出所料,正是那个荣润德。
而且,这个事情发生的时间,也就是在四年之前。
据他的回忆,荣润德在四年之前突然带回来一个人,这个人是个老头,看起来无比的苍老和干瘪。
荣润德说,这个老人是个孤寡老人,来福利院养老的,不过这个老人年岁很大,而且也很有钱,他的要求是要自己的一个单间。
那个时候,福利院就已经走了下坡路,空房间很多,宗学真并没有多想,便答应了。
可是,怪事也就在那个时候开始了。
开始的时候,老人们开始接二连三的去世,即使是原本身体硬朗的老人,也会无缘无故的突然暴毙。
渐渐地,老人们开始越来越不安,经常有老人说总是在半夜看到有好几个黑影在走廊上晃悠。
但是荣润德总是用着各种好话敷衍过去,最后索性就开始避而不见了。
再后来,孩子们也开始害怕,经常半夜三更的哭闹,说也看到了那些黑影,闹得连老师都辞职了好几个。
宗学真没办法,逼不得已请了一个道士,装模作样的检查了一遍,当着那些老师的面说是外面的植物太多,不透阳光闹的。
第二天,招人修理了一下树杈,让阳光照得进去。
这样,还真消停了一些日子。
后来,似乎是一切都恢复了原样,这些事情渐渐地也就被人淡忘了。
直到有一天,福利院来了一个年轻的女老师,长得前凸后翘、柳眉樱唇的,一举一动的都透着一股子别的女人没有的祸国殃民的味道。
宗学真不知道为什么,守身如玉一辈子的自己竟然对着这个女老师怎么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欲念,于是一来二去的,他和那个女老师就勾搭在了一起。
有一天,他忍不住对于这个女老师整整一天的思念,于是在女老师值班的一天夜里,他趁着四下无人,钻进了女老师所在的儿童楼。
宗学真想起那天,还是不由得打哆嗦。
那天晚上,他一进入这个儿童楼的一瞬间,就感觉四周安静的吓人。
即使平常保安睡觉,也会有十分明显的呼吸声或者是睡觉的呼噜声,可是那天,竟然什么声音都没有。
安静得,甚至连保安室墙壁上的时钟指针转动的声音都听得见。
他那一瞬间其实是有些害怕的,但是精虫上脑的他,最终还是压下了心中的那份不安,咬着牙爬上了三楼。
三楼,就是那个女老师值班室所在的位置。
女老师已经在等着她了,她那天披着一层薄薄的粉色轻纱,里面却未着寸缕。一辈子都守旧封建的他哪里见过这阵仗?瞬间就什么都不顾了,直接就扑了上去。
完事之后,女老师千娇百媚的在他的怀里起身,笑着说道:“宗院长,我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他刚尽完兴,心里正美的不行,饶有兴致的看着女老师要拿出什么来。
可是,当女老师打开衣橱的一瞬间,宗学真“啊——”的一声,三魂就吓丢了两魂。
只见那个女老师的衣橱里,清清楚楚的挂着一个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没有头,并且已经劈成了两半的人。
那个人就挂在了那里,就好像是屠宰场挂的收拾好的两片猪肉一样。
宗学真吓傻了,再也顾不上要他这张老脸了,光着身子就要往外跑。
但是,他哪里还跑的出去呢?
他用力的踹着门,大声的呼救,可是外面就好像是死了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女人呵呵的笑着,就像是一串银铃一般悦耳动听,以前要是听到这个笑声,估计他的骨头都要酥了。
可是,现在再听,感觉这就是一个前来催命的地狱修罗,比鬼还要可怕。
不多时,宗学真就觉得自己的腰间,再次缠上了那双柔弱无骨的手臂,一股甜香喷在了他的耳边:“别急着走啊,我要跟你说一件事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