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政变及北方局势
书名:斯科洛的只言片语:新的王朝 作者:苍渊之握 本章字数:4886字 发布时间:2023-06-01

       野心分子的蛊惑使得卡尔萨因打算诉诸政变,况且他负责宫廷禁卫和首府戍卫而易于行事。但出于各种顾虑,他打算为德姆诺留下一条退路。领主看到手持武器的士兵站在府邸的门前,他并未选择逃开,而是身着伯爵的袍服走到这些军人的面前,伯爵夫人也平静地跟随在丈夫身旁。


       德姆诺厉声指责这些士兵,他们的勇敢是用来保卫家园而不是协助反叛,他们的刀剑是指向敌人而不是对着他们的主君。领主的一番训斥使士兵们感到羞愧,况且他们本就战战兢兢,不想跟随暴虐的卡尔萨因从事叛逆活动。


       德姆诺进一步告诉他们,领主会赦免士兵的罪过,毕竟这些人只是被迫服从和执行上官的命令,同时承诺会恢复先君时期的待遇,减少不必要的军事任务。士兵因犹豫不决而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急不可耐的军官们朝着士兵大声喊叫,并以军法严惩加以威胁。


       伯爵走到这些军人中间,用手指着这位大胆的军官并予以斥责。此时,一位历经战阵的老兵西曼斯发出呼喊,士兵的武器不能对准自己的领主,而是应该铲除暴虐的反叛者。受到鼓舞的士兵们听从老兵的指挥,一拥上前击杀百夫长。随后听从德姆诺的命令,转而攻击禁卫署。


       身为统领和爪牙的格尔,还在这里等待手下的消息,看到气势汹汹的士兵飞奔而入,还没张口说话就被一柄锥头枪刺穿腹部。西曼斯随即被拔擢为禁卫统领,在伯爵的指挥下,不服从的军官全部被监禁或就地处决。


       随后,西曼斯和身边的军士,跟随德姆诺来到防军营地。守备官看到领主和他手中的命令,立即解下佩剑,向主君表示致敬和臣服。面带笑容的德姆诺接过佩剑,而后又郑重地将佩剑交给这位指挥官,让他继续担负要职。而此时,卡尔萨因本人和他的家臣,还在城外军营的帐篷中等待消息。


       没有等到消息的卡尔萨因在犹豫一番后,还是返回了城内并来到禁卫署,惊讶发现周围都是陌生的面孔,而身为领主的德姆诺正威严的坐在正堂。在领主的命令下,这位军队主帅不得不解下佩剑,脱下象征身份的袍服和配饰,并在一群奴仆的协助下换上高阶贵族的普通服饰,而后跟随他们回到自己的私人府邸。


       一个多月之后,德姆诺还是顺从了母亲的眼泪,准许卡尔萨因在自己的府邸过受人监视的生活,转而把罪过全部归咎于卡尔萨因的追随者。德姆诺被个人恩怨所蒙蔽,要用严厉手段予以惩处,他们竟敢协助大胆的反叛者,去挑战领主的法律和权威。


       然而在这些人当中,还是有一位名叫斯洛特的漏网之鱼,逃过追捕和围堵,栖身在位于东部的格洛斯提尼斯的一位邑主的门下。这位低阶贵族竟然能听信斯洛特的说辞,抱定投机的念头而表现出明确的支持态度。


       但这位邑主的随从走漏风声,不仅给他的主人招致灾祸,也使卡尔萨因没能幸免。德姆诺将他的兄弟安置在一处僻静的豪宅中居住,一段时间之后,这位前任的军事主帅死于疾病,按照贵族的礼节而举行了葬礼。但他那枯瘦如柴的尸体使人不得不怀疑,卡尔萨因是死于饥饿。


       比尔德也受到领主的猜忌而被召唤到城堡大厅,而后接受主君任命而去往格洛斯提尼斯,居住在那位原属于低阶贵族的土地上,从此过上担惊受怕的生活。每当听到有首府的使者来到或途径格洛斯提尼斯时,总是难掩心中的恐惧和伤感而泪流满面,担心这位使者是奉领主之意来索取性命。


       虽然斯洛特凭着运气,再次侥幸逃脱制裁而使领主愤怒不已,但在德姆诺看来,卡尔萨因的事件总算是可以结束。所以他打算召集同盟的伙伴,商讨伦格底斯的相关事务。


       伦格底斯在战后的情况使同盟内部产生分歧。有人打算放弃这片不存在威胁的地带,任由这里的人们自生自灭,而另外的人们以为,应该派出称职的人员,医治战争的创伤而使这里真正成为同盟的一部分。


       而此时的费拉费亚,又因新任城主的身份而再次引发对抗。城主格伦尔和他的儿子赫达姆斯被杀之后,费伦领主声称念及夫人的情感,将城主之位赋予格伦尔的小儿子拉洛斯,使得市民深感忧虑和不满,担心这位城主会对父亲和兄长的遭遇施以报复。


       上次的攻击行动使市民没有受到惩处,于是他们再次拿起武器,打算直接攻击城主的府邸。受到威胁的城主竟然派出信使,来到莫拉萨向边镇军队请求支援。


       早已得到消息的费伦领主,抢先到达城外并摆开架势,同时俘获了形迹可疑的信使。早已等候在城内的暗探打开城门,使得领主军队顺利进入城中。城主拉洛斯被毫无尊严的拖出府邸,在人们的欢呼声中被公开处决。


       “王室成员”也及时赶到。一支西尔莱德军队很快出现在费伦边界而扎下营寨。比讷赫斯和拉尔也在领地内发布战争动员,要将领地内的所有成年男性都武装起来,以应对即将到来的冲突。


       边镇同盟放弃了战争的打算,以保持自己在西比利斯的优势,同时据他们所知,“王室成员”得到了东方领主的支持,才敢集结军队而跃跃欲试。就在同盟成员们商讨伦格底斯的问题时,逃脱追捕的斯洛特却一路逃窜到这里,最后投奔到梅科萨斯的门下。


       虽然这位梅科萨斯曾在卡尔萨因的麾下任职,但德姆诺认为这并无不妥,念及他在伦格底斯的战功,解除随从的身份,赋予他贵族的头衔和官员的职责,带领一支军队去往伦格底斯的科齐斯,维护当地的秩序和救助当地民众。


       这位梅科萨斯在斯洛特的鼓动下,想在平静的水面上掀起一场波澜。在迎接立春的宴会上,当地贵族无分位阶而都受到他的盛情邀请,怀着愉悦的心情与家人一起来到他的府邸。人们或者回忆战阵的凶险和战友情谊,或者互相介绍自己的子女而为将来做打算,气氛在美酒与音乐的调和下更显美好。


       不过,致祥的气氛随着音乐的戛然而止而消散。梅科萨斯身着军服而表情严肃的出现在人们眼前,与身着礼服而欢快的客人们格格不入。随后,出现一群武装扈从将会场包围。


       梅科萨斯将自己的想法告知在场的人们,希望得到他们的支持。尽管人们念及各自领主的恩惠和信任,或者考虑到同盟的利益,亦或是惧怕受到领主的惩治,而不愿与叛贼同流合污,但对于扈从手中的刀剑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勉强在一份文书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和指印。


       依靠这种敲诈和强迫的手段,梅科萨斯和斯洛特在伦格底斯组织起一支队伍,向帕尔德进发。不过,反叛者甚至没有离开伦格底斯,就在卡拉达地区受到一支军队的堵截。带队的乌鲁姆斯摆出战斗的姿态,指责梅科萨斯的反叛行为并向对方发出警告。


       附逆的人们在经过一阵混乱后做出他们的决定。而此时的梅科萨斯还打算发出战斗的号令,完全没有想到,被他胁迫的人们冲入帐中将梅科萨斯和斯洛特一网打尽。


       斯洛特被就地处决,而对于梅科萨斯,德姆诺解除他的身份和位阶而让他饮鸩自尽,并在简单的葬礼后草草掩埋。蛮族出身的乌鲁姆斯受到拔擢而在伦格底斯继续任职。


       领主不想再看到更多的人流血,不愿让自己的宝座受到玷污,同盟成员们也顾及到共同的安全和利益,于是决定将那份所谓的叛徒名单付之一炬。获得赦免的人们赞扬领主的仁慈,同时感叹命运的无常。而就在领主们认为卡尔萨因的事件终于得以告一段落时,新进崛起的蛮族又打算制造事端。


       在西镇的边界,呼罗尔地带的酋长始终将自己视为臣服于利米底亚的诸侯,他们接受边镇主君的优惠条件,在动荡时期受到共主的保护,使他们能留在原地过稳定的生活,有助于边境的平稳。同时,作为利米底亚人的友邦,呼罗尔时常招待远方使团和商队。


       使团尊奉统治者的命令而带来友善的讯息,而商队则是满载着货物和财富,使人们得以享受和平的福利。对于外来的神祗,利米底亚人乐于让它们在新的土地上驻跸;对于他们的思想,勤奋而善于思考的利米底亚人会从中摘取有益的部分,为己所用而开阔视野和充实头脑。


       而外来的人们有感于统治者的开阔胸襟,定居在这里而成为利米底亚的臣民,不仅享有与利米底亚臣民同等的权利,同时遵从当地习俗并接受当地法律的约束。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领主和他的军队就可以放松戒备,人们仍然用警惕的目光注视着外部世界的龃龉和冲突,避免他们的纷争会波及自身,或再次出现强势人物的威胁。


       好在,离开东镇的边墙而去往西北方,是横跨多个经纬度的广阔大地,这里遍布田园、草地、树丛和荒漠,是征服者和野心家的天然舞台,时常上演征服与对抗、统一与分裂的戏码。


       在东镇边墙另一侧的胡鲁罕草原,一年之中的草地因气候的变换而呈现不同的景象。秋天的萧黄会被冬天的白雪所覆盖,而雪水融化后又滋养出春季的翠绿,到了夏季则是被七彩的花朵所点缀。


       暖季之时的胡鲁罕中部则最为引人注意。此时,草地生长出种类各异的牧草,能够养活鞑靼人的牲畜,尤其是优质的马匹。不过,这样美好的地方也必然成为好战蛮族的必争之地,也顺其自然地成为孕育征服者的地带。


       在德姆诺的时代,中部的大草地被泊尔塞、阔尔扎和纳齐古三个部族共享。起初之时,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只关注内部的事情和享受富庶的生活,部落的牧民也心存友善,愿意与人共享边界的草场。


       每年在草原各地举行的赛马活动,是骑手们期盼已久的盛会,他们尽情展示自己的骑术和射术,游刃有余宛如和坐骑融为一体。和平时期的比赛既是商业活动,吸引很多人前来而让人们有利可图,同时也是贵族们的社交活动,可以借此机会联络部族的关系,加强个人和家庭的情感。


       出于同情的缘故,身为三大部族之一的泊尔塞酋长卡兹提尼,曾接纳了一批逃难的杜默尔人。这些人曾是安德鲁斯“卡加兄弟会”的成员,打着生意与合作的旗号,实则干着巧取豪夺和欺行霸市的勾当,受到当地人的痛恨、汉克家族的打压和当地官员的追捕。


       并不知情的卡兹提尼钦佩这些臣民的经商技巧,他们为酋长积攒财富之时也得到酋长的信任。而这些人却以感恩戴德的名义,在暗中不断鼓惑他们的酋长,助长他的野心以扩张泊尔塞的势力。


       为了与临近的哈拉托建立婚姻关系,卡兹提尼强迫他的小儿子与刚有身孕的妻子解除婚姻,转而与哈拉托的孀妇联姻,不仅将通往西部的通道,控制在泊尔塞的势力范围,还将一片兰苜蓿草地也占为己有。


       为了据有胡鲁罕中部的优良马匹,泊尔塞酋长颁布法令而对马匹实施专营,将本地的马匹商人收入麾下。随后又以缺少经营凭证和通行许可的名义,不准外地商人携带马匹通过自己的领地。而对于驼载货物的马匹,则是会施以重税。


       期间,大胆的哈拉托竟然派出骑兵袭扰临近的塞布塔部族的领地,企图控制通往北方盆地的通道,引起利米底亚方面的警惕。一位法务官员在土城总督的骑兵队的护送下去往占牙。经过交涉而迫使泊尔塞解除不平等的条款并开放边界。


       但泊尔塞在不久之后以另一种方式卷土重来。杜默尔人通过金钱的运作,使塞布塔酋长以合作的名义与哈拉托建立伙伴关系,实则是沆瀣一气而限制这里的马匹交易,从中谋取不正当的利益。


       南方的利米底亚人和西部的皮拉特尔高地,并不缺少优良的马匹。况且这里的人们也并不喜欢给马匹穿上华丽的袍衣,当作宠物一样跟随主人出现在公共场合。所以,来自另外两个大部族,也就是阔尔扎与纳齐古的商人,似乎无法将马匹卖出好价,只能是无奈的将其低价出售给泊尔塞的商人。


       当然,他们也可以主动来到泊尔塞,请求获得进行正常活动的身份,而后将货物出售给指定的团体,尽管价格没变却可以获取到额外的好处。这样一来,虽然这些人并非生活在泊尔塞,但因接受了泊尔塞的条件,得到他们的许可和利益而在实际上听命于泊尔塞。


       胡鲁罕的马匹体格健壮,体型优美而富有活力,使得杜默尔贵族不惜重金,而从泊尔塞商人那里竞相购买。但他们既没有装备军队,也不是从事生产,而是给他们披上华丽的袍衣以炫耀自己的富有。泊尔塞酋长更是派人在北方盆地散播消息,居然能将马匹的价格哄抬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而制作袍衣的高档布料,则是出自手巧的利米底亚女性。根据人们的传闻,织做布匹的原材料,竟然是一种只有在她们生活的乡村中才能生长的一种植物和虫子的奇妙集合体。


       发生在茅德拉斯的财富比拼事件,就连驻守边墙的利米底亚士兵都有所耳闻。当地的两位富豪在酒酣耳热之际,因谁最富有而发生争执。最后,是维瑟拉姆饲养的优良马匹,在城外的开阔地摆出壮观的阵势,而使得对手克拉迪尔甘拜下风。


       阔尔扎和纳齐古的酋长从这种不平等的来往中感受到冒犯,他们的领地内虽然有奔跑的马匹和勤劳的牧人,但身为他们的酋长却从中毫无所获,似乎这些马匹并不属于他们的部族。


       此时的利米底亚人只关注内部的事务,致使泊尔塞部族的势力悄无声息的延伸;而皮拉特尔的人们又坐视草原部族之间的争执,认为这样可以给他们带来安全。如果受到伤害的酋长想要维护自己应有的权利,却又无法采取与此相对应的反制行动,就只剩下诉诸武力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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