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骑在马上,前面一手揽着萱歌,一手提了缰绳,大摇大摆地回到了吴府。
还略带点酒气。(少儿不宜)(不宜饮酒)
吴府一众人等正备好银两,装满箱子,准备抬了出门。
见我带了萱歌回来,都大跌眼镜,没眼镜的跌掉了下巴。
吴员外满眼都是不相信而又不得不相信的神色:“小…小宝,你咋带萱歌回来的?小…小翠呢?”
我一挥手,“早晚会回来的,那黑虎山大王稀罕小翠,要留在山上呆上几日。还有,银子就不用送了。”
“小…小宝,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那山贼不拿到银子会轻易放人?万一小翠有个闪失可不是玩的。“
“我以项上人头担保。”我指指脑袋。
“他一个孩伢子的话咋能认真!员外啊,你可不能轻信这小鬼头的话,这小崽子古灵精怪,说不定是他串通了那些山贼也未可知,要不他怎会只带萱歌一个回来呢?!”大太太日久自已恢复了知觉,着了我的道正气怒攻心,又听闻山贼抢走了小翠,当下差些昏厥过去,当即撒泼使浑,在府里闹将开来。
“也是,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是咋救萱歌出来的?”吴员外满腹困惑。
我跳下马来,早有下人抱萱歌进去。
我双手一摊,冲大太太道:“阿姨,您自己都说了,我只不过是个刚断奶的孩子,哪有那本事串通山贼?只是说来也巧,那山大王说我长得像他一个旧相识,非要跟我拜把子。我哪能跟盗贼拜把子是不?当即拒绝了。谁想那大王望着我亲切,让我把萱歌先带回来,还要送我银子花,还放话说谁要跟我过不去,那就是跟他过不去,他必定会带了人马下山,将那人剁作八块,抽筋剥皮!”
大太太吓得一呆,身子不由自主往后缩了三尺。
“我说的可句句是实,您要不信,咱们到那山寨上当着山大王的面,分说个明白,我可不去凭空里背个黑锅。”
大太太又往后缩了三尺,“去…就不用去了吧。小宝啊,你再费心跑一趟,跟那大王好好说说,让他把小翠也放回来吧。”大太太可怜巴巴地,再没了嚣张气焰。
“我累了!”我伸伸懒腰,“明儿再说吧。”
大摇大摆地走回府去。
明儿?一百个明儿之后再看我心情吧。这婆娘,不好好给她个教训,哪知道我十三爷的屁股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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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歌毕竟年龄幼小,懵懂无知,这山贼抢劫,也只当作了一场游戏,并未受到惊吓。过了几日,又恢复了活泼开朗。
小翠不在家,萱歌便成了我最好的玩伴。
每天都能陪萱歌玩上一小会,我开心地心都要飞起来了。
大太太天天来缠我,低声下气,我一味托辞。
再者一个孩童的话,她也将信将疑。又缠着吴员外派胆大的下人带了银两礼物上山去打探。马小二依我的话,回言不会为难小翠,不日就会送还回来。这一家上下,方才略放下些心。
不觉又过了两个月。
吴员外也着实牵挂女儿,亲自来央求我。
我推脱不得,寻思这许多时日过去,小翠在山上总受了些磨难,她一个小娃头,如此难为她也有点过分,乃骑了一匹马,带了一个仆从,上山去把小翠接了回来。
一路上小翠都蔫蔫的,垂头丧气。
甫一进了吴府大门,小翠立时如打了鸡血般精神起来,见我跳下马趾高气扬悠然自得,忽气不打一出来。仆人将她抱下马来,她顺手抓一根木棒打过来,“小宝…坏!坏小宝!“
“咋你这小妮子恩将仇报,敢打恩人!你…”我抱头鼠窜。
“坏人!坏蛋!”小翠满院子追赶我。虽跑不利索,那手下木棒的力道却是货真价实。
“小翠,住手。”吴员外大喊。
“小孩子闹着玩呢。”大太太笑呵呵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