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与令狐冲决裂后的那段时日里,她依然喜欢将自己关在黑木崖后山的一个小小的院落中,独自喝闷酒,整日都是一醉解千愁,这段时间以来,任盈盈看到东方不败这副痛苦的模样,也是心疼万分,而这一切,完全都是因为令狐冲所造成的。
这一日,任盈盈和东方不败一起喝酒时,经过一阵软磨硬泡,终于从东方不败口中套出了“三尸脑神丹”的配方。
次日,任盈盈将日月神教分舵的“四大长老”全部邀请到了黑木崖中央的文成武德殿中集合,准备召开紧急会议。
“诸位,今日请大家速来文成武德殿中所要商议的事情便是:如今在我黑木崖中,到底有多少神教元老们已经归顺老贼“任我行”麾下的相关事宜。而且,本教的新任总管“杨莲亭”,他也极有可能就是任我行身边的左膀右臂,他的武功深不可测,在任我行的手下也绝对算得上一号人物了,而这样的一个人,极有可能成为日月神教的最大隐患,所以,今日本座邀请大家一起来讨论相关对策,看看到底应该如何处置那个杨莲亭!”任盈盈站在台阶上,犀利的目光将下面众人一扫而过,然后沉声道。
闻言,台下的众人顿时交头接耳起来,一个个的神色显得异常复杂。其中有些人的脸色显得极为难看。
然而,坐在教主大椅上的任盈盈突然从怀中取出一只小小的“碧玉长颈瓶”,然后她随手拔出瓶塞,从药瓶之中倒出几粒指甲大小的“漆黑药丸”,就在众人们对此尚未做出第一反应的瞬间,任盈盈突然将手中那几枚小小的药丸弹射而出,那几粒药丸精准无误地飞进了台下那四大长老的口中,然后任盈盈继续说道:“张长老,余长老,金长老,巍长老,你们知道刚刚本座给你们吃下的是什么?那可是三尸脑神丹。”
“什么?任教主你?”闻言,那些被点名的长老,一个个的不禁大吃了一惊,满脸惊讶的望着任盈盈,显然都被吓坏了。
任盈盈则是笑嘻嘻的望着他们说道:“你们放心吧,这几枚三尸脑神丹,乃是本座特意花费了重金配制,服下去之后,只需半个时辰你们便会感觉浑身上下就跟被虫蚁啃咬似的那般难受,那感觉可以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这三尸脑神丹无药可解,你们应该也是知道的。只有暂时压制发作的药物,而这种压制药物,你们只有尽心尽力效忠我日月神教,本教主才会在每年冬夏两季赏发给你们。”
“任教主,您不会真的给我们服用了三尸脑神丹吧?这东西可是邪门的紧,任何人一旦服下这东西,便会立刻变成“傀儡”供你驱使,我们这一生要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要听从你的安排,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活着岂不是毫无意义,我们不服。”张长老第一个跳了出来,一脸惶恐的喊道。
闻言,任盈盈却不由得微微皱眉,冷哼一声道:“张长老,你说这些废话干吗?为了防止你们投靠任我行那老贼,本座只好出此下策。不过你们放心,本教主绝对不会杀你们,这次我会无偿赐予你们压制药物,但你们若是胆敢背叛本教主,那么你们就等着承受这三尸脑神丹的反噬吧。”
“张兄弟,我们已吃过“任我行”那老家伙的三尸脑神丹了,如今又被迫吃了任盈盈这贱丫头的三尸脑神丹,这样我们无论选择倒向那一方也都逃不过死亡的命运了,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尽早自我了断吧!”另外一个长老也站了出来,一脸坚毅之色的道。
“对,我们一同自我了断,免得遭受三尸脑神丹的毒药侵蚀。”那张长老说着,竟然拔出了腰刀,一脸愤怒的朝着自己的胸膛刺去,其他长老见状,也都纷纷拔出了佩剑,有些直接抹了脖子,有些则是直接将佩刀刺进了自己的胸腹部。此刻的文成武德殿中,到处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地上躺了四具尸体。
任盈盈看到这一幕,脸上也没有丝毫的不忍之色,而是转过头望着台下众人们淡淡地问道:“怎么样,现在还有哪位长老要自杀?”
“没有了,我们都是以前东方教主的亲信,我们可以发誓,永远对黑木崖忠心耿耿,对现任教主忠心无二!绝不敢接受任我行那老贼的任何好处。”众多黑木崖中原长老纷纷发誓道,神色无比认真。
“好,既然你们都愿意发毒誓,那么本座便相信你们一次。”任盈盈微微颔首,然后又道:“本座也不再啰嗦了,最近我们黑木崖中有很多长老也都是那任我行派来的奸细,他们企图在我日月神教中举行一场内部叛乱,而那任我行则是想要趁着我教内讧叛乱之际,将我整个日月神教彻底掌控,本座对此又岂能坐视不理,虽然企图叛教的四大长老已被铲除,但那奸细“杨莲亭”却不知所终,看来他已得知自己的行踪败露,所以逃跑了,因此本座决定:立刻派遣六十名精锐人马全力追捕杨莲亭,本座相信,以他那一贯与众不同的作风,是绝对不可能轻易的从我们黑木崖中逃走的。”任盈盈语气冰冷的道。
“是,教主。”众多长老纷纷躬身应道。
焦点暂时转向一间外貌残破不堪的茅草酒屋之内......
“任教主,不好了不好了!小的刚刚得知消息,我们精心安排在黑木崖中那些卧底们,已经全部被那个任盈盈給斩尽杀绝了。”一名身穿黄袍的老者,神色慌张的闯入了酒屋之中,一脸焦急的禀报道。
“什么,我精心布置在黑木崖中的四大长老,竟然全部被任盈盈这个死丫头杀害了?这怎么可能?我的计划天衣无缝啊?怎么会是这样的?”坐在椅子上的任我行猛的站了起来,一脸震撼的道。
“小的不敢欺瞒任教主,我也是刚刚得知这个消息,而且,我还得知:任盈盈已经下令,让手下的弟子们在黑木崖中搜寻杨右使的下落,估摸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派出门下各路高手,前往黑木崖抓捕杨莲亭。任教主,现在怎么办?您的计谋已经失败了,而且那个杨莲亭现在还没有逃出黑木崖。您可不要忘记:杨莲亭他可是您最得力的心腹爱将,他可是您最为重要的棋子啊!这可怎么办呀?”那黄袍老者一脸担忧的望着任我行,一双眼睛里面透露出一丝希冀的目光。
“放心吧,老夫一定会设法解救杨莲亭脱困的,这一点,你就别操心了。”任我行冷静下来之后,立刻摆了摆手,示意那黄袍老者退了下去。
“盈盈,看来你势必要与老夫作对到底,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们父女无情!你是老夫的女儿又怎样?老夫照样杀你!“任我行阴狠无比的望着门外的夜空,低声自语道,眼眸之中寒芒闪烁,散发着森森杀意。
“任教主,如今我们安排在黑木崖内部的四大长老均已遇害,如此形势对我们将会大大的不利啊,这样我们就等于失去了与黑木崖的内外呼应...请恕向某直言:我们这次潜入内部叛乱掌控日月神教的计划已经完全失败了!”向问天站起身来望着任我行,沉默片刻之后开口说道。
“是啊,这次不仅失败了,而且还损兵折将,就连老夫辛辛苦苦培养出的人马也在顷刻之间全部殒命,这一次,老夫可是赔大了。”任我行也一脸懊恼和痛惜的道,他的脸上,同样也写满了沮丧和不甘。
“任教主,现在该如何是好?那个杨莲亭也已经逃离了黑木崖,我们的人想要找到他,恐怕也不容易啊!我们现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一定要尽快找到杨莲亭,不能再失去这个左膀右臂了!”向问天望着任我行,一副焦虑万分的模样。
“向左使说的没错,我们现在的确不能失去任何一员大将,只是现在想要找到他,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这杨莲亭的武功虽然不错,但他如今可是面对整个日月神教的追捕,在这种处境之下,他自然也不敢主动与我们联系。所以我也没有办法。”任我行微微叹息了一声,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放弃攻打黑木崖?”先问天闻言,也不禁一阵犹豫,随即望着任我行开口询问道。
"不,我们绝对不能放弃攻打黑木崖,这黑木崖乃是我们的根基,绝对不能放弃!这一次,我们一定要趁热打铁,一鼓作气将整个黑木崖拿下。不管付出多少代价,我们也要将盈盈那不孝女给灭了!但我们也不能贸然行动,但如今的状况,采取军政手段来直接攻打黑木崖,怕是已经行不通了。毕竟我们的势力范围太小。但我们却可以采取迂回战术,从侧翼来偷袭,这样我们就有希望将日月神教从盈盈那贱丫头手中抢夺回来。而且这个计划也可省去网罗各大江湖邪派势力的这一环节,我们只须拥有一支由数名高手组成的强大队伍,暗中潜入黑木崖即可,然后伺机而动,一旦整个日月神教放松警惕的那一刻,我们众位高手就给他来个直捣黄龙,以最快的速度攻陷日月神教总坛,将任盈盈那个不孝女给击杀掉,夺回日月神教!这样,我们日月神教的实力,就又恢复往昔的鼎盛,甚至更胜一筹!哈哈,哈哈哈哈哈~~~~”任我行狂笑道,脸上,一脸的狰狞和兴奋。
“任教主这番主意确实可行,但杨莲亭他至今音讯皆无,我们这边的人手还是有些不够啊。如今我们身边仅有的也就这十几个弟兄了。但他们的都是一些武功平平之辈,如果就向某和教主您两个人潜入黑木崖,教主您独自对上任盈盈那个丫头可能都会比较吃力,而我向某可能要面对几大长老的联手攻击,如此情形之下,恐怕我们也难以获胜啊。我建议,我们应该再找一些武功高强的帮手才更有把握。”向问天皱着眉头,一副思索了半晌,缓缓开口道。
“向左使说的很对,但本教主早已想好了应该去找谁进行合作,我已经想到一个人选。”任我行闻言,顿时神秘莫测的一笑,道。
“哦?教主有什么人选?请恕属下愚钝,不明白教主的意思。”向问天闻言,脸上顿时浮现一抹疑惑,开口问道。
“老夫心中最为适合的人选,理当就是风清扬老儿的独门传人:“令狐冲”,此人年龄虽小,但却颇具城府,心思深沉,而且又极善伪装与隐忍,最关键的是:这个臭小子他不仅仅继承了风清扬老儿那套威震天下的独孤九剑,同时还身兼老夫我独创的吸星大法绝学,所以这令狐冲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才啊,若是能够将他拉拢过来,我们便又多出了一员虎狼般的助力。而且,这家伙的身份特殊,他乃是一名散修武学宗师的亲传弟子,而他本身也是一个聪明睿智之人,我们自然可以跟他合作。”任我行望着向问天,一脸认真的道。
听到任我行的话之后,向问天顿时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脸上闪过一抹惊异之色,道:“原来任教主您早已经有了合作对象,这确实是个妙计啊!而且您曾经还对那令狐冲有过救命之恩,想必这个令狐冲一定会死心塌地的效忠您的,一旦我们将令狐冲这个强力的帮手拉拢过来,我们确实就有希望攻破黑木崖了。”向问天说着,脸上也不由得闪过一丝得逞之色。
“没错!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攻破黑木崖,夺回日月神教总坛,将盈盈那个不孝丫头给诛杀!至于那令狐冲,他对我们来说也不过是一颗重要的棋子罢了,等攻破了黑木崖之后,我自然有办法让令狐冲加入我们日月神教,一旦他加入我教,那么我们的实力必定会大增,而他的地位也将水涨船高,但那令狐冲若不同意加入我们日月神教,若敢不为老夫所用,那么老夫我一定会亲自将他灭杀掉的!哼!”任我行眼里闪过一抹浓浓的杀气,阴恻恻的说道。
“任教主英明!”向问天见状,立刻拍马屁道。
“不过,你真的要与你那不孝女闹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么?将来您与盈盈那丫头在战场上相遇,你真的会杀她么?”向问天望着任我行那阴沉的面孔,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开口提醒道。
“哼,这个丫头太过顽劣不堪,而且为人嚣张跋扈,老夫岂能容她。最关键的是:她居然还丝毫不念及父女之情,公然跟老夫争夺教主之位,这种女子留在世间,简直就是老夫的耻辱,既然如此,那我就让她彻底消失吧。”任我行的声音充满了杀气。
“任教主,向某的右眼皮最近总是跳个不停,向某担心:这怕是要有血光之灾啊。”向问天闻言,眼里闪过一抹忧色,开口说道。
“呵呵,向左使不必担心,老夫的右眼跳财,左眼跳祸,向左使也一样 ,都是右眼跳财,显然是因为有大喜之事要发生,这说明:我日月神教的好运要来临了,这是值得我们欢欣鼓舞的事,我相信:我们必定能够重新夺回属于我们的荣耀,到那时,我们就会成为中原武林的第一势力,就可以名垂青史,成为千古的佳话。”任我行说着,脸上挂着一抹浓烈的笑容。
“任教主说的对,日月神教一统江湖的那一天指日可待。”向问天闻言,也不由得笑了起来,缓缓开口问道。
焦点转向北岳恒山的无色庵.........
这天正是令狐冲接任北岳恒山派掌门之位的喜庆之日。
众尼姑们正在举办新任掌门人上任的隆重典礼。这天的庆典中,江湖上各门各派掌门人几乎都前来报喜,或传送喜帖。其中有灵鹫寺的“方正大师”,武当派的“冲虚道长”,南岳恒山的掌门“莫大”,青城派观主“余沧海”,岳不群虽然没亲自前来道贺,但也派人送来喜帖。这不禁让令狐冲感到心头一阵温暖。唯独嵩山掌门“左冷禅”没有送来喜帖,看来他是不同意令狐冲这个登徒浪子接任北岳恒山掌门一职。喧闹的喜庆大典结束之后,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
在众人的簇拥之下,令狐冲被众尼姑们来到了无色庵的后院之内。这座无色庵的后院,乃是无色庵的女尼禁地,外人根本就不得擅闯,更不准男人随意进入。但令狐冲如今却是北岳恒山的新任掌门人,众尼姑自然也不会阻拦于他。
而这座无色庵的后院之中,有着一栋精致的别院,是专门供令狐冲休息之用。令狐冲被众尼姑簇拥着走进了这座精致的别院。这座精致的别院,名叫无色殿。这里是令狐冲的私人住所,平常除了他之外,任何人都不得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