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胡娜获悉警察找杨湘红谈过话,心里也紧张不安。不知道杨湘红说了些什么,不知道林白警官向她了解一些什么。胡娜喜欢对林白,日思夜想,担心林白对自己留下不好的印象。思前想后,觉得杨湘红与自己交往不深,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被她知道。与杨副省长的事除了王雄,没有第三人知道。与朱韬的事,朱韬已经死了。自己的父亲即使那天夜里看见了也不会说出去。这样想着,心里稍安。
一天,王雄电话胡娜,“杨湘红把什么东西都记在日记本里。”
胡娜装聋作哑,故意问王雄:“这有什么关系?坦白地说,这是她个人的自由。”
王雄说:“有些事让别人知道了对大家都不好。”
胡娜明白了王雄的意图,将他一军,“什么事?你能告诉我吗?”顿了一会,又说道,“我又不是当事人与我有什么关系?”
王雄担心说得太直白,惹怒胡娜,就委婉告诉胡娜,“前几天,我送给杨湘红一张消费卡。”
胡娜接口问道:“你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杨湘红又不是官员,她够不上受贿罪,至多是俩人之间的民事纠纷。她不承认,你提供不了证据,你弄不好还构成诬陷罪。”
王雄被胡娜一顿抢白,知道俩人说不下去。心里埋怨胡娜过河拆桥嘴里又说不出口。胡娜心想,没有你们这些有权有势的人在背后乱搞,凭真才实学,杨蔓顶不了我的名额,我早就是禾郊镇政府名正言顺的旅游办公室负责人。为了弄到这个名额,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以后,还要变成一生一世阴影。俩人都不约而同地挂了电话。
杨湘红自从与民警谈了话,和王雄碰了面后,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的日记本越来越重要。怕胖墩趁自己不注意,偷去日记本交给王雄,会毁掉为自己前途谈判的筹码。准备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这本日记本至少是一种把柄,保护自己前途的宝贝筹码。直接交给警察,有些内容会害了胖墩,也害了自己的前途。思来想去,在李强店里干活时,李强曾经偷偷地对自己吹牛,说林警官和他很好,很信任他,便悄悄地约了李强。李强见是杨湘红约会自己,心里直捣痒,猴急似的出去约会。在一颗大树下,杨湘红一本正经地把包装好的日记本交给李强。李强以为杨湘红约会自己是去说一些甜言蜜语的知己话,原来是为了要自己替她保管一本书,心里有点失落。“唔嗯、唔嗯”敷衍着杨湘红的说话。
杨湘红诈唬他说:“这是林白警官叫我交给你的,他到时候会向你取的。叫你注意保密,除了他谁也不许提起。”
李强说:“那他为什么不自己交给我?”
杨湘红说:“林警官叫我告诉你,他这样做是为了你好。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亲自交给你。电影里那些警察和线人接触都是偷偷摸摸的。你以前有没有偷偷摸摸跟他接触过?”
李强本来就怕事的人,听杨湘红这样说,想想也有几分道理,也就没再言语。
李强回到饭馆,把书放到楼上抽屉里。沈琴见李强匆匆忙忙跑出去,拿回来一本包装得很精致的一本书之类的东西,就问李强是什么东西。李强告诉她:“是林警官叫我代为保管的。不要和任何人提起。他有用的时候就来拿的。”沈琴一听,仿佛得到了林警官极大的信任,很高兴地拿了一把大锁将抽屉锁起来。
颜君提拔为刑警大队刑事技术室主任后,工作更是忙得不可开交。事事身先士卒,事无巨细,劳心费神。近段时间,经常咳嗽,开始以为是受了风寒感冒了。吃了几片止咳药,不咳嗽,过了一天又咳嗽。家人劝颜君去医院看看再吃药,颜君觉得家人大惊小怪,匆匆忙忙跑到医院找个熟人医生开了几瓶盐水,一挂就止咳。大家以为是感冒,不再唠叨。过几天,又咳嗽。大家以为颜君工作忙,体质虚弱所致,劝她多注意休息。
林白因公出差回来,几天不见颜君。突然感觉颜君有点憔悴,问颜君有什么不舒服。颜君说自己得风寒感冒了,怀疑是在蛟蛘山水库现场勘查受的风寒。那天回来之后开始有咳嗽的。林白与颜君的对话被颜君的母亲听到了,唠叨起一个女孩子家的,还没有结婚,就去勘查这样的现场是不吉利的。你们公安局里男同志多的是,为什么就叫你去勘查这样的现场呢。颜君听了哭笑不得,回应母亲,什么年代了,还抱着这样的脑瓜,别人听到了要当笑话的。颜君的母亲没有好气,说我是为你着想,这里就林白,又没有别人,你急什么。
分局长布置任务时,规定施廖枪案案件的进展情况只有林白邹义三人知道,但是后来一些技术问题避开不了颜君,决定颜君也加入协助秘密调查。林白与颜君就讨论起施廖枪案的进展情况。因为与施廖有过学校的感情史,尽管林白在大学里就知道,颜君还是尽力避开“施廖”二个字。林白谈了一些对案件外的看法。说发现杨湘红瞒着胖墩与王雄来往很密切。颜君说你怎么知道他们瞒着胖墩,说不定胖墩就是知道,只不过装聋作哑。男女之间的事讲不清楚。你调查案子怎么会调查起男女之间的事?听颜君这样一说,林白没有开口。
有一次,胖墩无意中问杨湘红为什么到现在没有怀孕。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杨湘红一日悄悄地到禾州市中医院找最有名的妇科专家黄教授检查一下原因。黄教授通过一系列检查,就问杨湘红,以前与几个男子接触过?杨湘红红着脸,低头想了想,一二三数了几次,告诉了黄教授。黄教授结合多年的经验,告诉杨湘红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杨湘红以前接触过的男人当中某一个人把病毒带入传染给杨湘红的体内。杨湘红感染后产生了炎症,没有发觉或者轻微没有当一回事,变成慢性宫颈炎导致雌激素水平低下,子宫颈粘液变粘稠而含有大量白细胞,不利于精子的活动并通过,影响受孕。杨湘红听了当场就哭了。流着泪水问有无挽救的办法,黄教授告诉她要吃一段时间中药,并在吃药期间不能有性生活。杨湘红鸡啄米似的点着头,满口答应。黄教授开了半个月的中药,详细地教她煎药的方法和吃药的时机,杨湘红将黄教授的嘱咐一一记在心里。回到家里,杨湘红真是后悔以前的冲动。怨恨王雄害了自己。不知道怨谁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响。
胖墩问杨湘红为什么吃药,杨湘红支支吾吾说得含含糊糊,说是女人的事,你男人不知道的。半夜里,胖墩火急火燎钻到杨湘红的被窝里,要与她亲热。开始几次,杨湘红推说自己半夜下班,身体吃不消。如此反复几次,胖墩不相信,说以前都不会,为什么现在就不行了,你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杨湘红知道隐瞒不下去了,就骗说我上次怀孕了,自己没有经验不知道,还与你那个,不小心流产了。医生说要吃药,而且这段时间不能同房。胖墩听了杨湘红的叙述,觉得对不起杨湘红,很动情地说了一些肺腑话。杨湘红感动了半天,差一点说出自己难以怀孕的事实。理智告诉她不能吐露半点信息。(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