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大人,你急着拉我去军营做什么,我好像还不至于罪大恶极到要军法处置吧!”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耍贫嘴!”
“你要我帮忙,总要告诉我帮什么忙吧!”
“我问你,你是亲王吧!”
“是亲王没错,但是我这亲王含金量不太高啊!”
“我再问你,你系皇室血统无疑吧?”
“这当然,当今大王的亲弟,如假包换!”
“好,够用了!”
“什么够用了?你要把我怎样?”
孟良对于孟欢长的行为有些摸不着头脑!
“快跟我走吧!别废话了,再晚就来不及出城了!”
“出城?”
孟欢长二话不说便将孟良带到了达令军的营地外。
“我要见吴将军,这是大将军令牌,这位是煜寒王,速速替我通报。”
守门将士自是不认得什么煜寒王,可他认得那如假包换的大将军令牌,急忙去通报,恐怕耽误了军情。
“就是你要见我?你到底是何人,怎会有大将军的令牌!”
“见过吴将军,妾身是大将军之妻,这位是煜寒王,我有紧急要事与吴将军相商!”
“您就是升平公主?”
“正是!”
“快!放行!公主,请入帐内详谈!”
“好!”
孟良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不知孟欢长到底要他帮什么忙!
“吴将军请看,这是虎符,还有大王的亲笔诏书,您一看便知!”
“果然是大王亲笔所书,可纵然虎符在此,达令军也不能听从公主的调遣,达令军只听从大将军的调遣,现在大将军病重,达令军只尊大王本人的号令,诏书并能不作数。”
“妾身知道军队调遣不能儿戏,岂会遵从一介女流的安排,但此事涉及狄胡密谋叛乱之事,大王不便亲临,煜寒王乃大王亲弟,此次大王命其与我同行,便是要煜寒王亲自上阵指挥达令军平定此次狄胡叛乱之举。”
“恕末将直言,战场凶险,煜寒王看起来…”
这吴将军对孟良一脸的嫌弃,心中定是想着这煜寒王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不过文弱书生一个,哪像是能上阵杀敌的样子,可又碍于他亲王的身份不好直接宣之于口。
“吴将军可是怕本王难以担此重任?”
“末将不敢!”
孟良很是机敏,懂得适时的利用自己亲王的身份。
“本王明白将军的顾虑,但将军应知,王兄派本王前来自有他的用意,我乃大王亲弟,对军中之事自是不甚了解,但吴将军作战的本事众人皆知,王兄素日里也是赞赏有佳,此次行动不只是王兄与大将军的通力协作,更是王兄给予吴将军表现的机会!”
“煜寒王言下之意…”
“吴将军想必早已知道大将军病重之事,达令军的未来还要仰仗吴将军,本王的意思,将军可明白?”
“末将懂了,那此次平乱就由煜寒王挂帅,末将为您担任副将,煜寒王意下如何?”
“好,时间紧迫,还请将军速速集结将士准备出发吧!”
“末将听令!”
孟良略施小计便能让吴将军乖乖听令,他对人心的探查细致入微,这令孟欢长更觉得自己根本不了解这位眼前人。
“煜寒王…多谢!”
“别急着谢我,还是想想待我们回宫后怎样向王兄交待吧!我们现在犯的可是假传召令之罪,会车裂的!”
“放心!此事若成,乃大功一件,我必定不会让你受车裂之刑,定能受赏!”
“为什么选我?”
“你要听实话吗?”
“当然!”
“因为我已经无人可求了!”
“你是不是跟那个婻荞在一起时间长了,脑子都不灵光了!”
“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因为我特别俊朗不凡嘛!”
“是是是!煜寒王说的是,快准备吧!我们要尽快出发,不然天色暗下来于行军不利。”
“别担心,有我在!”
尽管孟良并不知道孟欢长为何要自己以煜寒王的身份替她出面调遣达令军,也不知她究竟与蜀帝间达成了怎样的共识才取得兵符,但他看得出此时的孟欢长比任何时候都要慌张,在吴将军面前不过是佯装镇定而已!
达令军果然是训练有素的部队,只用了两日便顺利到达了指定作战地点。
“禀煜寒王,前方便是瓯越与狄胡交界之处,再向西行进便是狄胡与西犁交界之处,现天色已晚,末将建议今夜在此处扎营过夜,敢问公主,您之前提到的大王安插在瓯越的眼线不知何时能与我军汇合,以便我军能尽早掌握敌情!”
“我已照父王的吩咐将信息传递了出去,想必入夜后应该会有人前来与我们汇合。”
“吴将军,此处的扬沙天气令将士们颇为困扰,我们就依你所说,先原地扎营稍作休息,只等时机一到,我们便可行动!”
“是!”
其实此刻孟欢长的心中十分忐忑,即想尽快与蜀帝安插的细作汇面,能够尽早出兵狄胡以便自己能从中调停撇清瓯越的叛乱之罪,另一方便又恐来人会识破她的身份,毕竟瓯越众人皆知她是黎山王妃,并不是义女,若来人是蜀国人还则罢了,若蜀帝真的有本事买通达俚俚身边的亲信,那她此行无异于自投罗网。
“你现在能告诉我这其中缘由了吗?”
“对不起,我本不应该拖你下水,毕竟你从未随军作战,这对你来说是很危险的事情,但我真的找不到可以帮我的人!”
“你想掩护的人到底是谁?”
“你还是不知道为妙,我想求你件事!”
“何事?”
“若我遇险,不要救我!”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不远千里就是为了送你前来赴死的吗?”
“答应我,好嘛?求你!你是我现在唯一能信任的人了,我们是朋友,对吗?”
“我们怎会是朋友,我说过我们早已互不相欠,所以我不会答应你的要求!”
“可你也说过,你乃凉薄之人,我希望你能记住你的凉薄!”
“禀煜寒王,有人求见!”
“何人?”
“正是我们所寻之人!”
“好,我们现在就过去!”
向蜀帝传递消息之人已然出现,要来的始终会来。
“参见煜寒王!”
“你就是我王兄安排在瓯越的人?”
“正是在下!”
“你怎能证明你的话句句属实,不是故意放假消息引我上套!”
“在下乃是黎山王的发小,自小便追随黎山王左右,连中原话都是黎山王所授!”
“那你何以会背弃旧主!”
“现在的黎山王再也不是从前的英明首领了,自从蜀国长公主嫁过来,他就被这女人迷的神魂颠倒,带着她四处游玩,整日不在部族,只留我们几名勇士留守部族,这才让马秋桓看准了时机偷袭我部族,害得我心爱之人遭玷污不堪被羞辱自尽而死,眼下他又要与狄胡联合以求娶继王妃之名诱骗蜀帝将夙仪公主下嫁再将她杀害以挑起高氏谋反之心!再看准时机三大部族一同进攻。”
“若此事可成对你部族来说是脱离蜀国的绝佳时机,你为何不愿?”
“因为此事必不可行!”
“何以见得?”
“我并不是蜀帝在瓯越唯一的密探,而且狄胡与西犁内皆有蜀帝的人,所以达俚俚与狄胡王子所谋划之事绝不可能成,到时还会连累整个部族的百姓!”
“什么?你说狄胡与西犁中皆有蜀国密探?”
为了不暴露身份,孟欢长本在外偷听孟良与密探的对话,可听到密探不止一人时竟不自主的闯进了帐内。
“你快说,到底有多少密探在狄胡与西犁,有何方式能与他们取得联系!”
“是你!我要杀了你替兮沫报仇!”
来人见孟欢长闯入不由分说的要取她性命。
“来人,保护公主!”
帐外的士兵听到吴将军的喊声即刻闯了进来将密探拿下!
“你快说,到底怎样才能向他们传递信息?”
“我是不会说的,是你害的兮沫受辱惨死,我若不死必杀了你!”
“我…”
令所有人都出乎意料,孟良竟不由分说的一剑刺死了此人。
“煜寒王为何杀了此人,眼下我们该如何探知其他消息。”
“不需要其他消息了!该传递的信息,他已经都留下了,此人留不得!”
“留下了?”
“是,我们明日只需兵分三路,一路向前埋伏在瓯越与狄胡的交界处,一路向西埋伏在狄胡与西犁的交界处,最后一路等待公主的送亲队伍至此便可从正面发动进攻!刚刚此人已经言明,狄胡与西犁中皆有我方密探,但吴将军可曾想过,密探之所以成为密探就是因为身份不得曝光,但若暴露身份能让他们获取更大的利益,何人愿心惊胆战的过日子,若我方能在作战初期便取得压倒性优势,本王保证所有密探必定会揭竿而起,助我们一举拿下三大部落。”
“煜寒王言之有理!”
孟良将孟欢长带到林子的深处避开了所有人。
“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是何人!”
“你刚刚一剑刺死密探证明你已经识破了我的身份!”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是,何人?”
“孟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