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老弟小心了!”黑白子说着,就迅速转动起手中的棋盘,刹那间无数黑黑白白的棋子暴雨般射向面前的令狐冲。
面对铺天盖地的黑白棋子,令狐冲丝毫不惧,手腕一翻,一道道剑光从手中长剑挥洒而出,化成一张巨大的剑网,向着漫天的棋子扫了过去。
“叮~!叮~!叮~!”只听见一声脆响声,无数黑白棋子被剑光劈成两半,散落一地。
“咦~!好剑法!风老弟,接下来就让你见识一下,我黑白子的实力究竟如何吧!”黑白子眼眸中闪过一抹惊讶的神色,随即双手飞快掐动,一道道黑白色的棋子再次在面前的棋盘上浮现了出来。
看着黑白子手中的棋子飞速在面前的棋盘上凝聚成形,看着面前黑白子手中那翻覆如雨般的棋子,周围观战的人,一个个都瞪圆了眼睛,眼珠子都差点儿掉了下来。
“黑白子老哥的棋艺简直就是太精妙了,不愧是武林之中,棋艺数一数二的高手,你这套棋艺,可谓是炉火纯青,堪称是当世的棋艺宗师了!”向问天眼眸一缩,暗暗惊叹,这黑白子的棋艺果真是厉害到了极点,在黑白子的手中,竟然能够轻易地幻化出数道黑白棋子来。而且,每一粒棋子,都蕴含着一丝阴阳二气。看来,这黑白子在这十几年中,的确没有放弃过勤学苦练,如今,在这些年的努力之下,这黑白子已经是达到了一等一的境界,已经可以做到在手中凝聚出阴阳二气了。
令狐冲也是双手飞舞着,剑光闪烁不停,一道道耀眼的剑芒也是在向前急飞而去。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只听见无数金铁碰撞之声响起,一颗颗黑白棋子在剑光之中四分五裂。
“好~!好~!好剑法,不错!”黑白子随着战斗不断进行下去,心中也是越发惊慌起来。因为面前的这个风二中的实力,实在是太过于强悍了,比之之前的那个“左寒冰”要更加强横,更加难缠。
令狐冲望着扑面而来的棋子,立即施展出破箭式。手中飞旋的长剑分散出无数剑光,最终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耀眼剑网,刹那间将迎面射来的所有棋子一一击碎。令狐冲的身形随之一个大逆转,瞬间一剑穿越而过,当目瞪口呆的黑白子回过神来的瞬间,才发现一席蓝衣的令狐冲早已出现在了自己身后。
他刚想转身回击,却骇然发现:自己手中的那张棋盘的中央,赫然出现一道耀眼的白色光线,随之“喀嚓”一声脆响,整张棋盘当即从中断为两截儿。
“这......这怎么可能?”黑白子看着棋盘上断裂成一块儿一块儿的棋子,眼中充满了不解,这怎么可能?自己布置的棋局,乃是棋谱中最为强大的攻击招式,可现在,自己手中的棋盘,却被面前的这个叫“风二中”的男青年一剑就给摧毁了。
“这风二中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黑白子一脸震撼地暗自吃惊道。
“风老弟,你的这套剑法,威力的确是不凡,老夫就此服输!”看着自己布下的棋局,被面前的对方如同切菜砍瓜一般给斩成两半儿,黑白子心中一阵后怕,连忙拱手认输道。
“黑老哥言重了。晚辈只不过是运气比较好罢了!”令狐冲淡淡一笑,谦逊地回答道,虽然,令狐冲嘴里面是这么说的,但他心中却并不是如此认为。自己的这门剑法可是“风清扬”老前辈亲自传授予自己的“独孤九剑”啊!独孤九剑的威力究竟有多强,令狐冲深有体会,而且他相信,若是自己全盛时期,这黑白子老哥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
这时,庄主“黄钟公”走了过来,立即以客气的语气说道:“二位侠士,实在是抱歉哦,我下面的三兄弟他们不知天高地厚,所以得罪二位,还望二位多多包含。二位若没什么事,不妨留在梅庄多住几日。”
向问天看这梅庄庄主的言辞间,丝毫也没有要与他们二人比试的意愿,所以他又从背包中取出那本“笑傲江湖曲谱”,将其盛与黄钟公面前道:“庄主也是个明白人,这本笑傲江湖曲谱,乃是当今绝世无双的音乐合奏秘籍。不知庄主是否对它感兴趣?”
“这...?”黄钟公话还没说完,向问天就打断他,继续说道:“只要庄主您在武功上,能够胜过左某的这位风小兄弟,左某愿无条件将这本笑傲江湖曲谱,一双手奉献上。”
“哦?”听见向问天这番话,黄钟公先是一愣,然后双目中闪过一丝精芒,紧接着,一脸微笑地说道:“既然左老弟您如此看得起本庄主,那本庄主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本庄主愿意亲自领教风小贤弟这套精妙绝伦的剑法,请二位稍等片刻,待本庄主换上一套衣装之后,再与风小贤弟过招。先请风小贤弟跟随老夫一起到后室静坐。”说着,黄钟公便带头走入后房。
“风老弟,这里请!”见状,黄钟公立即伸出右掌做邀请姿态,示意让令狐冲与自己一同去前厅休息。
“黄前辈,您先请!”令狐冲淡笑一声,然后也跟随黄钟公来到后宅的一间十分宽敞的客房内,两人在榻上坐下。
“呵呵,这是本派特有的茶具,这杯是龙井茶,这杯是普洱茶,请风老弟品鉴一下吧!”黄钟公说着,从旁边的茶柜里面取出了一个小巧玲珑的玉壶,和几只茶盏,将其递给了令狐冲,然后亲自为两人倒上龙井茶、普洱茶。
这就这样,他们一老一少品完这杯香茶之后,黄钟公便坐在摆放在房中的那台精美的“古琴”前,朗声说道:“风小贤弟,我们现在就开始比试吧。老身就已这“古琴”为武器,与风小贤弟切磋几回合。”
黄钟公话还没说完,他轻抚琴弦之上的右手,忽然以极其优美利落的动作轻轻一挥,旋即,道道七彩夺目的耀眼剑气光芒,横七竖八的从四面八方接连劈向令狐冲。见到黄钟公出手的招数,令狐冲顿时瞳孔一缩。
“这就是古琴音律的精髓吗?”令狐冲连连赞叹道,说着,他的身影飘忽不定地在房间内来回移动躲避着黄钟公的一波接一波凌厉剑气攻击。
“哼!”黄钟公见到令狐冲如此不上道,当下冷喝一声,旋即,手中的古琴忽然发出一道刺耳无比的嗡鸣声。只见黄钟公手指轻弹之下,一道道凌厉至极的“琴声剑气”顿时呼啸着朝令狐冲轰杀过去。那一波波凌厉之极的琴音,似乎要把虚空都割裂一般,一股股强烈的气流,纷纷爆炸开来,使得整个房间都仿佛在颤抖着。
令狐冲见状立即以破气式进行回应。手中长剑旋转如飞,不断地劈砍向那一道道的琴音剑气。
“砰砰砰...”就在这个时候,令狐冲身后的桌椅板凳已经纷纷崩坏,而自己的身子也是被那些粉碎的木屑所包裹,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缝隙可以躲藏。
“风小兄弟,请小心吧!”黄钟公看着身上已经沾满了碎木屑的令狐冲,一脸微笑地说道,说完,他的右手再度轻轻地一挥,一道道凌厉无比的剑气便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直接向着令狐冲轰杀过来。令狐冲见状,连忙用剑鞘挡住身前的这些凌厉的剑气。
就这样僵持了些许世间,此刻黄钟公额头已见稀稀落落的汗珠。但是令狐冲也好不到哪去,身上的衣衫早已被那些狂暴的气流撕得支离破碎。此刻的他,浑身狼狈不堪,哪里还有刚才那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但黄钟公知道,如果在不能一举将眼前这个风公子拿下,只怕自己的名声将彻底丧失。当下,黄钟公的眼中闪过一抹狠戾之色,右手一抬,一股雄浑无比的真气从他的体内汹涌澎湃地喷薄而出,最后黄钟公用尽全部内力,双手齐挥,七道不同颜色的刚猛剑气,就仿佛彩虹一般,从前方同时向令狐冲直劈而来,这一次,黄钟公没有任何保留,将他最强的一记剑术展露无疑。
“叮叮叮叮......”在七道不同颜色的七彩剑气攻击之下,令狐冲的身形立即显得有些仓促,但是却也依旧坚挺地挡住了黄钟公的攻势,而且看他脸色红润,似乎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的迹象,反倒是黄钟公身后的那几张檀木圆椅,在七道七彩剑气的侵蚀之下,很快变成了一堆飞扬的木屑,最后散落在了地上。
一击落空的黄钟公,手下的七弦古琴随即完全崩裂成一块块的碎木屑,就像是漫天的“雪花”从天而降,那场景就好像下起了鹅毛大雪一般,异常壮观。而黄钟公则是一口鲜血喷洒而出,踉跄着退后了几步,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显然,他是遭到了严重的内伤。
“黄老爷子,承让了!”令狐冲看着黄钟公的惨样,心中也是大感惭愧,毕竟,黄钟公为了比试这场切磋,已经将自己压箱底的本事都施展出来了,可他却因为太过自负而没能将自己击败,这让令狐冲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所以,他只能抱拳说道。
“不,不,是老夫小瞧了你,我输了。而且风少侠的武功也真是青出于蓝啊!看来老夫已经过时了。”黄钟公一边擦掉嘴角残留的鲜血,一边说道,他看着地上那些碎裂的琴弦,心疼无比。
“不!黄老伯的琴艺确实是非同凡响。只是晚辈如今内力尽失,无法感应到前辈所发出的强大内力波动,所以晚辈才能侥幸挡住黄老伯的第二波攻击。”令狐冲谦逊的说道。
就在黄钟公长叹一口气,正准备转身离去时,旁边的黑白子突然拦住了他,并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黄钟公听了神情大惊道:“这怎么可以?这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们兄弟四人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东方教主砍的。”
“没关系,我们只是让这位“风兄弟”前去与那个人比武,并不是要把那个人从地牢中放出来呀,况且,那个人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由我们处置,我相信东方教主一定不会怪罪我们的。”黑白子连忙解释道。
“可那个人毕竟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如果万一被他逃脱,那整个武林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我们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黄钟公还是不愿意冒那个险。
“不!大庄主你多虑了。那人如今已经是阶下囚,他能翻得了什么浪花?更何况,我们早已将他的手脚使用“玄铁镣铐”将其牢牢锁住,任凭他有通天本领,也无法挣脱。”黑白子笑嘻嘻地安慰着黄钟公说道。
黄钟公听了,不禁皱眉思考了许久,但最终还是经不住那本笑傲江湖曲谱的诱惑,而点头同意了。
就这样,令狐冲和向问天二人随同梅庄四友们,一起经过一跳曲折的地下秘道,最终来到了位于梅庄地下的西湖地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