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说:“我侦破假张秀案后,幕后主使陶计一直下落不明。我料此事极有可能是他干的。”
陈平看着邓平,说:“你可知道,你们帮主冯欢现在何处?我们得尽快找到他,解除误会。”
“否则,只怕神偷帮和德教会起不必要的误会和摩擦。那个时候,我们正好中了陶计的计。”
邓平说:“不知道。自从德教圣库被盗后,我从来没见过冯帮主。冯帮主行踪诡秘,从不把行踪告诉我们手下。”
陈平说:“那你们平时如何和冯帮主联系?”邓平说:“通常我们事先都会约好联络地点,相互联系。”
陈平想了想,说:“那日,你是如何断定是那四辆马车,盗走了圣库十六箱金银财宝?”
邓平说:“那日,我无所事事,在济南城中闲转。转悠到德教圣库大院门口,碰到了冯帮主。”
“冯帮主对我说,那四辆马车盗走了圣库中的金银财宝。冯帮主说完,说自己有事,便走开了。”
“这时,恰好朱坛主从圣库院中走了出来。我便将此情况告知朱坛主,并和他一起追赶盗贼。”
“在追赶过程中,我的马受到一条毒蛇的惊吓,向来路狂奔。等我勒住马,返回原处,早不见朱坛主了。”
陈平听了这话,将信将疑,说:“那你在追赶盗匪途中,也应该遇到钻天鼠习平和翻江鼠江民了吧?”
邓平说:“对,我遇到了这两人。当时,我很纳闷,他们怎么会在那里?后来,他们说,他们是在那里游玩。”
陈平听了这话,心中疑惑不定,寻思:“如果他说的话是真的,难道盗走圣库金银财宝另有其人?”
“还是冯欢只和江民、习平等人窜通,盗走了圣库的金银财宝,只是邓平不知道而已?”
一时间,陈平心中疑惑不定。想了一会,说:“那你现在是和翻江鼠江民住在一起吗?”
邓平说:“是的。”陈平说:“是在你家里住着吗?”邓平说:“家里库房里藏着大量金银,我们是不能住的。”
“倘被你们发现,岂不是人赃并获?所以,我在济南虽然有家,却不在家里住,却在外面客栈里住。”
“本来我和习平、江民、在阳光酒店中住着,但听附近的人说,有人向他们打听我们俩的底细。”
“我怀疑是你们的人,我和江民恐被你们抓获,便于第二天早上,改投聚贤客桟居住。”
陈平说:“那你来德教大牢救你习三哥,事先可曾告诉江民?”邓平说:“没有告诉他。”
“我从章槐府逃走后,便回到了客栈。我等到临近的半夜的时候,不见江民回来,便独自一人来救习三哥。”
陈平心想:“江民或许知道冯欢在哪里,不如抓住江民问问。”接着,他便向邓平询问了江民的化名和相貌特征。
于是,他便决定于夜间亲自抓捕江民。由于他现在还不能完全相信邓平,所以仍令人将邓平关进大牢里。
到了黄昏时分,陈平把范侠、温安唤到身旁,秘密地叮嘱了一番。二人领命,便去准备去了。
到了晚上,陈平和朱武假装客人,来到聚贤客栈吃饭。二人各自要一碗面,便边吃边聊。
这时,店主走了出来。陈平正要向他打听江民,忽听朱武指着门口的一大汉,说:“陈盟主,那羊倌就是他。”
那人一听这话,掉头向外面跑了出去。陈平也出了客桟,紧追不舍。此时,天已黑,大街上行人稀少。
陈平追过几条大街,那人飞跃上居民房顶,朝城北逃去。陈平也飞跃上房顶,紧追不舍。
不久,便到了城北墙。那人一提身,飞跃上城墙,向附近江边逃去。陈平飞跃过城墙,紧追不舍。
这时,那人渐渐气力不加,越来越慢。追到江边,眼看就要抓到那人,那人“扑通”一声跳到江里面。
陈平叹道:“好个翻江鼠!只可惜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不会游泳,只得放弃,回到城中盟主府中。
那人跳到江水里面,向前游了一段距离,但见前面停着一艘乌篷小船。船上灯火辉煌,两个渔民正在聊天。
那人也没多想,便游到船边,向船上爬。谁料刚爬上船,两个渔民便将他摁倒在船上,将他双手捆住。
原来,这两个渔民分别是范侠、温安所扮。陈平知道江民擅长游泳,必定会从水中逃跑。
他便提前命范侠、温安化装成渔民,驾着船在这里等候,正好将那人逮了个正着。此便是陈平擒江民之计。
范侠看管着那人,温安划着船来到岸边。二人押着那人上了岸。回到城中,来到盟主府。
陈平和张秀在客厅里等候。范、温二人将那人押了进来。张秀顿时欢喜万分,说:“平哥真是神机妙算!”
陈平走近那人,亲自解开他双手上的绳索,说:“久闻江五侠水中功夫独步武林,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那人叹了口气,一抱拳,说:“久闻陈盟主文武双全,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我翻江鼠纵横江湖十余年,偷窃贪官、奸商无数,从未失过手。没想到,今日却栽在了陈盟主手里。”
显然,这人就是江民。陈平微微一笑,说:“孔明虽然聪明,却有街亭之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江民苦笑一声,说:“话虽如此,但这又何尝不是败军之将的自我安慰?陈盟主可真会给人台阶下。”
话声微微一顿,说:“今日被擒,陈盟主打算如何处治我?责打我几十大板,还是押送驿站摆站?”
陈平说:“钻天鼠、穿壁鼠被我抓住了,你可知道?”江民说:“我只知我三哥被你抓,并不知六弟被你抓。”
陈平说:“通过和你们兄弟接触,我了解到你们并非是一些大奸大恶之人,都是些正直之人。”
“行窃之中,你们并没有杀人放火,犯下不可饶恕的大罪。所以,我也没有必要非得严厉惩罚你们。”
“这次德教不少贪官落马,掉了脑袋。多亏了你们神偷帮帮助,才让我将这些蛀虫揪了出来。”
“所以,你们对德教也有一定的功劳。只要你们坦白交待自己的罪行,我可以将功折罪,赦免你们的偷窃之罪。”
江民说:“久闻陈盟主胸襟博大,今日一见,果然不虚。我愿意如实交待自己的罪行。”
陈平说:“那日,德教圣库被盗,朱坛主和令弟邓平追赶盗贼,你却于途中放羊阻挠,是故意还是无意?”
江民说:“当然是无意的。那日,我和习三哥在城北门外游玩,遇到一个老汉放羊。”
“我见那些羊很有趣,便让老汉歇息,接过鞭子,替他放羊。谁料那些羊怕生人,见了我,便乱跑到路上。”
“这时,恰好朱坛主和我习三哥骑马追赶盗贼,追了过来。于是,那些羊便堵塞了路,阻碍了二人追赶盗贼。”
陈平听了他的话,心中疑惑不定,寻思:“从习平、邓平、江民的供词来看,是严密的,并无半点破绽和漏洞。”
“三人始终不承认自己是圣库盗贼的帮凶。另外,抓捕江民,还多亏邓平帮忙,告知江民住处。”
“因此,对于三人的话,也不能不信。难道邓平、江民和习平在圣库被盗案中陆续出现,真是一种巧合吗?”
“难道圣库真不是冯欢策划盗窃的,而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