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向凌薇、申浩然一起在度假屋里，向凌薇的电脑前。
向凌薇说道：“上套了，他的手机中了木马。”
小飞坐在餐厅外面的车里说道：“还是你的法子有用，省了不少事。”
申浩然说道：“幸亏奥古斯塔在选举委员会有朋友。”
小飞说道：“和整个国家为敌，不会有好下场。”
向凌薇操作电脑，浏览格伦的手机文件，说道：“他的手机很干净。”
这个时候，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向凌薇说道：“有电话打来了。”
向凌薇放大了音响，两人安静地听着。
“Hello，格伦，舒服么？”
“爽死我了，今晚还要她们。”
“过来吃个饭吧。”
“哪间包厢？”
“2号。”
霍恩和狄龙两人来到餐厅，分别坐在一个餐桌上，用隐藏摄像头用不同的角度偷偷拍摄2号包厢的门口，霍恩是放一包烟在桌子上，狄龙则是将一部手机平放在桌子上，实际上这两个东西都是迷你摄像机。
格伦进入了包厢，坐在里面的，正是那个光头大佬。
申浩然看到了格伦进入包厢，说道：“碰头了，不需要冒险进去，能不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向凌薇打开了格伦的手机的录音机。
那两人的谈话清晰地传了过来。
两人细嚼慢咽地吃着饭，酒过三巡后，开始畅谈了起来。
光头大佬说道：“你还向我保证，国债一定能顺利发行。”
“一定是奥古斯塔在搞鬼，不然一定能通过。”格伦说道。
“你还有什么后手？”
“我要是没有后手，你也不会找我合作。”
“说说。”
“4月11日和4月12日，我将在多普兰省发行地方政府的柜台债券，融资60亿达拉克朗，分别是3年、7年、10年、15年、20年5个品种，专项专用，只能用于交通基础设施、生态环保还有城市基建。”
光头大佬听了后，点点头。
“然后在4月13日，将西普曼省和克鲁夫省的隐性债务刺破。”
“双管齐下，同样也能达到预定目标。”
光头大佬满意地点点头：“还可以。”
正事聊完之后，光头大佬和他聊了一会风花雪月，格伦回到他的房间，继续嗨皮，10分钟后，光头大佬则在送葬者的护送下，也离开包厢。
光头大佬出包厢门的瞬间，都分别被霍恩和狄龙给录了下来。
他们看到送葬者的时候，瞬间感到被一股无形的杀气给压制住，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送葬者凭借杀手的直觉，似乎有人在看着他，转过身看了一下餐厅，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继续跟随光头大佬的脚步走去。
霍恩和狄龙来到卫生间更换衣服和化妆，又迅速换成了另一幅模样，然后去拿各自的车。
此时小飞正在跟踪光头大佬的汽车，跟了两条街后，说道：“目标在拉肯大道，由东往西。”
阿健说道：“我在跟上。”
几人轮番跟踪，他们行驶得很自然，光头大佬并没有发觉。
而经过一个街区的时候，向凌薇也早早黑了摄像头，使用街边监控来监视，光头大佬仍然没有摆脱追踪。
这时光头大佬附近没有了车辆，他很安心地上路了。
送葬者开车来到了郊区，驶入了一个小城堡里，这里戒备森严，防卫和茴香家族的前总部如出一辙。
狄龙开着出租车经过，看到了这个城堡，调头离去。
……………………
申浩然仔细品味格伦和光头大佬的谈话，心里面琢磨道：“为什么共生会那么在意达拉的负债率？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
他已经研究过达拉负债率，外债占GDP的164%，即使增加100亿的国债，这个体量如此巨大，似乎也没什么变化，为什么对方费尽周折要增加负债率呢？
申浩然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跃而起，认真地看起了相关的数据，欧元区的公告，当看到达拉的政府负债率其实只有34.3%的时候，瞬间，一下子都明白了，一个成熟的方案在脑海里形成，他认真思考着这个方案，在一张纸上做起了草稿，经过推演和模拟，逐渐完善了起来。
向凌薇喝着牛奶，听着音乐，观察着申浩然的表现，明白对方已经想好了破局之策，有点儿欣赏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看着他身上散发的灵动之气，认真的工作模样，让她总有一种想去调戏的冲动。
……………………
第二天，在奥古斯塔的办公室。
申浩然向奥古斯塔展示格伦的跟踪资料，有跟美女约会的，和光头大佬前后从包厢出门的，特别是那一段录音：
“4月11日和4月12日，我将在多普兰省发行地方政府的柜台债券，融资60亿达拉克朗，分别是3年、7年、10年、15年、20年5个品种，专项专用，只能用于交通基础设施、生态环保还有城市基建。”
光头大佬听了后，点点头。
“然后在4月13日，将乌普曼省和耶夫克鲁省的隐性债务刺破。”
“双管齐下，同样也能达到预定目标。”
申浩然拿起光头大佬的照片，说道：“他是共生会的高级成员。”
接着，申浩然拿出了格伦的存款单据：“他在瑞士银行有大笔存款。”
“格伦已经被共生会给收买。”
奥古斯塔点头明白：“果然还藏了一手，隐性债务怎么解决？”
“发布公告，政府融资担保机构不再为地方债提供担保，撇清和那里的关系，避免被动挨打。”
“可以。”奥古斯塔说道。
“我现在终于明白共生会为什么死抓着国债不放了，就是为了提高负债率。”
“哦，你看出什么来了？”奥古斯塔瞬间兴致高昂了起来。
“表面上看，外债规模很大，是GDP的1.5倍，所以会给人一种假象，即使再发行新的国债，来筹集资金，也是不痛不痒的。”
奥古斯塔认真地看着申浩然，听听他的高论。
“但其实，国家政府的负债率很低，只有33.45%”
“达拉虽然不是欧元区，享受不到救助条款，但是可以拉某一国下水，牵一发而动全身，就能获得欧元区的救助，我觉得德国很好忽悠。”
“你怎么拉德国下水？”
“CDS，信用违约互换，由丹麦出头。”
“但是德国，或者其他国家能认可这份CDS，让他们入局，他们只看一项数据，政府负债率，不能低于30%。”
“这的确是条思路，所以最关键的问题就是，怎么降低负债率，那也差不多有180亿，才能压缩到30%。”
“下策发行货币。”
“你想直接发行1800亿达拉克朗赎回国债，那简直是祸国殃民。”
“中策，向富人征税。”
“富人会配合么？即使会交，也会拖死你。”
“快说上策吧。”奥古斯塔有点着急地问道。
“债务重组。”
“呵呵呵。”奥古斯塔冷笑了一下，“政府没钱，外汇储备也不能用来还债，你打算怎么债务重组？一共180亿美元，是美元，你不可能一分钱也不给吧。”
“如果是25亿美元加杠杆呢？”
“你哪里来的25亿？”奥古斯塔严肃地看着年轻人，后者的从容淡定，让他有点紧张了起来，的确，对方说出了最佳破解之法，但是最关键的地方，就是这该死的25亿，怎么可能会从天上掉下来。
“如果你能在5天时间之内，在不增加负债率的前提下，融资到25亿美元，事可成。”
“我确实有一个法子，能在不增加债务的情况下，给政府拿到25个亿的融资。”
“是什么？”
“掉期交易。”
奥古斯塔精神抖擞了起来：“来，说说你的全套方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