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
“师母。”
喊了几声依旧没有回应,“难道师母还在闭关炼丹。”
“这里没有叫诗牡的。”
一个声音落下,我顺着声音抬头一看,瞧得三楼上站着一个男子。长着张帅气的脸,下身穿着松垮的七分裤,上身一件白衬衫,手撑栏杆上正盯着我。
我感应了一下,他的鬼气指数十二万,是鬼帅级别的。
“这谁呀?难道来找师母看病治伤的?怎么在医馆里随意走动?”
看着突然出现在师母医馆里的陌生男子,我顿时疑虑地想着各种问题。
“咦,他的视线。”
我发觉原来并不是盯着我,因为他的眼神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我才知道,这家伙一直盯着我身后的良翼看。
女朋友被这么盯着看,我的心情很是不爽,亏极了。好像用所有的财产买了只刚好涨停的股票,第二天狂跌不止,亏得要破产。
“你这董卓猪八戒周通高衙内张文远西门庆王道人王英裴如海李固薛蟠贾琏,竟然盯着我的良翼看个不停。”我努力地保持冷静,做个深呼吸让自己理智下来。不对,我是鬼,哪来的呼吸,心中呐喊着“不管是谁都好,赶快过来把我按在地上,按着我的头,要不然我会克制不住揍这个色狗。”
心中正一顿咒骂,突的想起师母跟我提过。她有一个花心大萝卜的徒弟,到灵界采药去。
“莫非就是他。”眼看师母在闭关炼丹,绵婷儿的伤势只能让他治了,“我朋友受了伤。”
我指着武藏背上的绵婷儿,唉,古娜让他用抱的,他居然用背的。这个直男,真是无语无奈。
陌生男闪现下来,瞅了一眼面色苍白的绵婷儿,“放在床上。”
武藏走到病床边,将要用简单粗暴的方式放下绵婷儿。绵贺贺马上接过绵婷儿,以公主抱的姿势,小心翼翼地放在病床上。
此举虽然是无心的,但还是遭到大家的白眼,包括那个陌生男。
陌生男顺手从床的旁边拿过脉枕,坐在椅子上,抓起绵婷儿的手放在脉枕上,手指按着脉搏,像模像样的把着脉。娴熟的操作使我们暂时勉强相信他是个医生。
把了一会。接着,手法熟练地去解开绵婷儿衣服身上的纽扣。
陌生男大胆的举动,令我们意想不到,正欲阻止。
“师母。”
“都告诉你这里没有叫诗牡的。”陌生男不耐烦地回我一句。
一只手猛地落在陌生男的后脑勺,“告诉你多少次不要给女病人看,又想占便宜。”
骤然出现的师母瞪着给绵婷儿解了一半纽扣的陌生男,气鼓鼓地立在他身后。
我发现师母衣服真多,每次穿搭都不一样。这次是一件背带裤内搭白色T恤,很有少女感。
“师父,这位小姐伤势可能很重,说不定大出血了。”陌生男赶忙解释着。
“不用你啦,我自己来。”说着抓住陌生男的后领一扯,将他拉到一边。
师母继续解着还没有解完的纽扣,露出里面地白色中衣,但是被鲜血染红了一大块。
看着绵婷儿身上的鲜血,绵贺贺的心如同刀割一般,既心疼又懊悔的神色浮现在脸上。
见师母将要脱掉绵婷儿的中衣,我、武藏、绵贺贺赶忙转身回避。
“陈施施,你要是敢偷看我就把你扔进炼丹炉里。”师母警告着偷偷在绵婷儿身上瞄一眼的陌生男。
听到师母叫出这个名字,我们偷偷地笑出声,尽量忍着不要笑太大声。
“师父,这么多人面前就不要叫我名字了。”陈施施被我们笑得尴尬极了,向师母乞求道。
“嗯,行,我叫你小名。”
陈施施一听更加慌了,赶忙拦阻:“还是叫我名字吧!”
“难道他的小名比名字‘更好听’”看着陈施施脸上的神色,我好奇地想知道。
师母给绵婷儿处理好伤口,上了药,包扎好。不一会儿,绵婷儿醒过来。
“不要动,”见绵婷儿要起身,师母阻止她,“你受了很重的伤,本来身体就很虚弱。又到处乱动,影响到伤口,已经严重贫血,虚弱得不行。再动的话就得去蛇宫那里见阎王,先在我这里调养几天,恢复得差不多再走。”
“婷儿,听医生的话。”绵贺贺关心地补劝一句。
眼见自己伤势这么重,绵婷儿只好乖乖地躺着,目光却一直在武藏身上滞留。
“师母,您的丹药练好了?”
“只练了一批,还得继续练呢!都是那只猩猩。”
看师母提起上次那只红毛猩猩,就气不打一处来。丹药一定被吃了不少损失惨重。
“对了。”
师母脸转微笑,走到看病的桌子中,拿出十几副牛皮纸包着的中药,“药快用完了吧!”
“谢谢师母。”我接过师母递过来的药道谢。
“都叫我师母了,就不要见外。”
“嬴羽,你生病了?”古娜关心地问我。
鬼虽然没有肉体,但有实体,也会生病的。就拿人和机器人来说,人有肉体,机器人没有肉体,不过有实体,有时也会故障。
“这是给良翼吃的。”师母不等我回答抢先说,“羽仔很早之前问我魔界女人例假的问题。人类的女人例假一般在三至七天,魔界的女人则多一倍,大概是五至十五天,而且痛经也会痛一倍,出血量也有点大。所以羽仔拜托我开个方子,我费了好久才研究出这个方子。每月喝五天药,一天一副。例假就会缩短到三天,又不会痛经,而且对身体没有副作用。”
本来良翼是要自己熬药的,是我一再坚持替她熬,她才没辙。因为这个方子其中有一味药叫耳人寸子,在熬的过程中特别的熏眼,洋葱在它面前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我怎么舍得让良翼去做这么催泪的事,坚决要给她熬药。
“有劳蕾医生费心了,谢谢您。”良翼甚是不好意思地道谢。
“谢什么,我把羽仔当儿子,你也就是我的儿媳妇了,自家人不用客气。”
虽然良翼已经是我女朋友,但被师母这么一叫,脸上泛起桃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