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女士此时紧锁眉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国王死了,那么圣公会绝对会对这个新宗教发起最可怕的复仇!他们对新宗教大肆捕杀,而其中就有特蕾莎的父母。而年幼的特蕾莎修女本来也要被杀的,但是被荆棘者大发慈悲的救下了。而年幼的特蕾莎一直没有忘记复仇,她潜伏入圣公会就是想要寻找机会。”
他长呼一口气:“二十多年前,她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嗯...可能是那个宗教的残余势力,知道了东征的事情,并且知道了鬼母就在那里,她明白要是获得鬼母的力量说不定可以对付圣公会,于是她加入了东征,随后便是你看到的事情了,而我父母因为我的缘故,决绝要毁灭掉鬼母,于是...”
白仲没有说下去,只是锁着眉头:“随后她获得了一些殇鬼,暗杀骰子...也可能就是她成立的。”
克制女士已经浑身不自在了,她知道现在已经身处一个巨大阴谋之中。
“不够。这些都还不够,还需要一样东西!”
白仲站起来看着克制女士:“一个象征!一个可以完全代表宗教的象征!没错了...就是圣女。”
他长舒一口气。
克制女士此时才严肃的说道:“这...是真的吗?”
“一些猜测而已,这是最坏的结果。”
克制女士连忙说道:“那我们马上去通知圣公会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这太匪夷所思了,他们肯定不会相信的,就是相信,去哪里找他们呢?”白仲看着克制女士,摸了摸她的头。
“而且,这里面还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还有那封邀我已经入局的信...”
他忽然笑了:“明天,你和我一起离开伦敦!”
...
第二天,白仲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提着行李箱,不理会黑寂大喊大叫着什么骗子、人渣之类粗鄙的语言走下楼梯。
门口的克制女士穿着一件纯白的裙子,头发长长的披着,显得括甜,身边没有带任何东西。
“很适合你。”
克制女士脸红了一点,连忙转移话题:“你确定我们这么做,他们真的会行动吗?”
“嘿嘿嘿,你的对手想让你做什么,你就越不做什么。”他笑着说:“想把我白仲当棋子?他还没那资格!”
“你说他们把你当棋子,可是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们根本没有查出这些啊?”
“我要是知道就不用玩这些了,先走吧。”
二人出门,而此时唐顿已经站在门外脸色显得很差。
“嗨,一大清早就摆着臭脸,因为我要离开了所以你舍不得?”白仲大大咧咧的说道。
“昨天有二十多家贵族被盗、抢。而且都是...超自然盗窃。”
白仲严肃了起来:“看来是无肠者的人干的。”
唐顿叹了口气:“算了,这些事我们回去追查的,我们先去找大主教吧,船也准备好了,你今天就可以离开。话说...你怎么让克制女士同意和你一起走的。”
白仲一把搂过克制女士的腰,克制女士顿时感觉浑身僵硬,脸色也变得绯红。
“叫白夫人,唐顿。”白仲满脸欠揍的笑容。
唐顿顿时透出钦佩的眼光,竖起了大拇指。
...
此时大主教的脸色有如大火闷过的茄子一般:“所以你现在要让我放猫离开,还有解除克制女士苦修者的身份随他一起离开?”
唐顿微笑的点头,而旁边克制女士低头不敢看大主教,白仲则是一脸得意。
“这不可能!”大主教大吼道。
“当初我爷爷说...”
“但也不是不能商量...”大主教瞬间声音低下去了。
大主教转身取出一张羊皮纸,那正是约束白仲的契约:“这就是由三位修为最强大的主教定下的誓约了。”
他一咬牙递给了白仲:“离开就别再回来了。”
白仲一把接过,看着眼前日思夜想的契约,亲了一口,随后拿出火柴直接点燃,看着青烟袅袅,他心头似乎有个枷锁被解开了。
“行了,那我就和我的夫人离开了。祝您活到一百岁。”
“我今年九十八!”
“我知道。”
当三人走出教堂后,白仲对唐顿说道:“你爷爷怎么这么大面子?这也能放我们走?”
“当初我们家族帮圣公会一点忙,所以他们承诺为我们家族做三件事。”
白仲顿时楞了一下,笑了起来:“那真是太让我荣幸了。不过我以后也没机会报答你了,对了,这是送你的。”
他扔给唐顿一包烟,唐顿有些疑惑的看了一下香烟。
“很难买的,20铜盎司呢,走了!”
白仲搂着躯体僵硬的克制女士走向了港口。
“是猫先生吗?”
“是的,请问什么时候可以开船。”
“唐顿先生说您一上船马上就开,以免夜长梦多。”
白仲看着眼前水手扮相的男人,点了点头。
走上甲板,周围的人都给二人打招呼,随后之前那名水手大喊:“开船!”
“我们是去哪里?”白仲问开船的掌舵手。
“先生,去法国,直到开船,除了我和船长没有人知道我们的方向,唐顿先生都不知道,您放心!”掌舵手指了指之前那个带二人上船的水手。
白仲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了眼克制女士,克制女士似乎站在船帮边上,看着远去的城市,似乎在思考什么。
“我们先去休息一下,吃饭的时候也不不用叫我们。”白仲对掌舵手说了声。而后对克制女士低声说了什么,二人走入了船舱。
...
回到凌晨四点,此时一个满眼血丝的男人正躲在阴影处盯着眼前的老欧克酒吧紧闭的大门,一直到天空开始泛白,而此时终于有了人影,但也是一些早起讨生活的人。
差不多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一个满脸愤怒和绝望的人来到了门前,疯狂的敲打着酒吧大门,而与此同时又有人同样愤怒走到大门,看着在拍门的大汉脸色阴晴不定。
而后又来了几个人,看起来脸色都是一样的。
“你们谁是无肠者,我要杀了他!”最先到的大汉怒吼着看向周围的人。
“要杀他的人是我!”一个消瘦的汉子回答到。
“是我!”
“绝对是我!”
“诸位冷静一点!”一个士兵打扮的人喊道,我相信我们应该有同样的遭遇,今天我们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周围的人顿时附和,如此场景,周围的普通人都不敢靠近。
而后酒杯终于开门了,那大汉一把手抓住开门的那人,愤怒的看着他:“告诉我!无肠者在那?”
那人奋力的挣扎,满脸都是绝望,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冷...冷静一点,我也是被他威胁的!”
那士兵上前对大汉说:“放开他吧,我们这么多人,谁也跑不了。”
大汉恨恨的把人扔在地上,士兵对身后的人大喊:“都进来吧,还有那些藏起来的人!”
周围人一个接一个走进了酒吧,隐藏在阴影的年轻人想了想,也跟了上去,却发现也有三个人和他一样不知藏在哪里,此时都带着滔天的恨意走进酒吧。
开门那酒保满脸愁荣的看着眼前的十位,他说道:“诸位,我的家人都被他抓了,我也只是一个传话的,如果你们要杀我,请你们帮我把我的家人救出来,我也就瞑目了。”
眼前的这些人都沉默,鲜红的双眼如同野兽一般。
“他...杀了我的亲人,我不会伤及无辜的,我只会取他一人性命。”之前那个大汉说道,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
其他人有的恨意滔天,有的低声哭泣。
“他给了我一封信,说是十位都到了就可以念给你听。”酒保定了定心神,对着所有人说。
随后当面拆开了信件,众人的眼光始终不离信件。
“诸位‘新生’的先生、女士们好,我是无肠者。对于我的一些‘小恶作剧’真的很抱歉。你们所有人的家人都被我杀了,我相信你们都对我抱有恨意,想要杀了我,可以的哦。只需要大家在酒吧里面等着,等发生一件小事后按照你们的本心做事就好,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不等,去做其他无聊的事情,但是我就会永远的离开伦敦,你们将再也找不到我。相反,如果你们做一个‘乖孩子’的话,奖励就是...我会告诉你们我的位置,完全不抵抗让你们杀了我。最后,祝你们一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