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巡检司管了。”一个声音张狂无比的在门外响起。
“给我滚开,敢插手修界的事,你们天羽卫踩过线了!”另一个声音同样张扬。
“是联盟的辛远山,还有吕矛,两人分别隶属于玄武和白虎两大圣殿。”王剪转头看向燕雷。
“听出来了。”燕雷看着大堂里,正在晋级的干字宗众人,皱了皱眉,“不能让他们进来,太危险了。”
“王剪。”宋小石看向周身元气缭绕的陈三,又看了看已经进入状态的宋小馨几人,战刀锵然出鞘,“绝对不能让他们出事。”
“什么联盟,修界,跟我们无关,我们只听命于皇廷。”战刀出鞘声锵然一片,外面的天羽卫厉声斥喝,“再说一遍,巡检司办案,擅入者,死!”
“小小的天羽卫,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们吗?”辛远山的声音里杀机毕露。
接着就传来了交手声,很快就传来有人闷哼倒地的声音。
“叫人!”有天羽卫喊了一声。
紧接着,一道火线带着尖哨冲向天空。
砰的一声,天空现出一对巨大的羽翅。
“天羽卫不是他们的对手。”燕雷识念一放,随即收回,低喝一声,“出去救人。”
“高调不是我的错,错就错在这个世界太疯狂了,没想到连低调都成了一种罪过。”燕雷咔咔扭了几下脖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起身往门口走去。
行走间,铿锵的金铁交错声,炒豆般的爆响全身,甚至每一根发丝都在噼啪作响。
“做人好难啊,不过我喜欢!”站在门前,燕雷冲宋,王二人一点头,“开门!”
大门一开,宋小石和王剪同时横刀窜了出去,刀刀抢攻,招招要命,硬是砍退了辛远山的手下。
“辛远山。”王剪手里的刀毫不客气的指着他,“你们联盟是不是太平日子过腻歪了,连我的人你都敢动,真当我们巡检司是摆设吗?”
“王统领。”辛远山哼了一声,“乾元楼的事是我们修界的家事,要办事也是联盟办,你们巡检司的手伸得太长了。”
“至于你的人嘛。”辛远山看了一眼被打的东倒西歪的那队天羽卫,不屑的撇了撇嘴,“打了也就打了,我是在教他们怎么做人,省的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王剪,让你们的人进来。”燕雷停在门槛那里,斜眼看着辛远山。
门外的天羽卫搀扶着几名受伤的同伴,鱼贯而入。
“进去把人带走。”辛远山一步不让的迎着燕雷的眼神,手一挥,手下的人抢步上前,就要往里进。
“闪开!”一名修者见燕雷立在门中间,一掌推了过去,却推了个空。
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右臂,落在了对方的手里。
“怎么会?”他看向自己的右肩,才发现只有肩,没有了膀,伴随着汩汩的血流,撕心裂肺的痛感姗姗来迟。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胳膊丢了都不知道。”燕雷攥着他的手,用他的胳膊抽中了他的脸。
那人的脑袋转了几圈,奇怪的哇了一声,飞到了街的对面。
身体犹豫了半天,才倒了下去。
“砰砰砰!”挥动的手臂,以极小的幅度抽打在每一个拥在门口的修者身上,十几个旋转的人形陀螺,晃着脑袋,在辛远山和吕矛的身边旋转着,不受控制的散向街面。
恐怖的转速下,强大的离心力甩的血肉横飞里,渐渐变成了一副副骨架,直到化为一蓬蓬的灰烟,绽放在六象城最繁华的大街上。
辛远山和吕矛两人,浑身上下沾满了细密的肉屑,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早就变成了两个血人。
不是他们不想动,而是根本就动不了。
两人的裤子里,兜满了还没来得及消化的晚饭,好像回到了记忆里的美好童年。
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直到恐惧占领了每一个汗毛孔后,终于开始吐了。
整条街上的修者都在吐,一直吐,拼命的吐。
开始还站着吐,后来蹲着吐,到最后趴在地上吐。
“犯天羽卫者,杀无赦!”燕雷话一出口,忽然转身朝王剪勾勾手指,“喊错了,这句话该你来。”
“好!”王剪大步踏出乾元楼,看向满街修者,声若洪钟,“犯天羽卫者,杀无赦!”
满街修者个个噤若寒蝉,鸦雀无声。
王剪回身进了乾元楼,侧身一闪到了门后,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仰头对着燕雷一苦脸,“对不起,燕……宗主,我被你吓到了,腿有点软。”
燕雷头也不回的哼哼一笑,“腿软好啊,说明你怕我了,知道怕,你就不会犯错了,好好把握住你的前途吧。”
“是不是你跟我要人?”燕雷举起手里那条露着白骨的胳膊,指着辛远山。
“啊?”辛远山眼睛直愣愣的看着燕雷,点头又摇头。
“呵,呸!”燕雷啐了他一口。
“那就是你喽。”胳膊又指向了吕矛。
“我没有!”吕矛摇头又点头。
“呵,呸!”燕雷也给了他一口。
“仗势欺人的烂泥,你们都配不上我这口唾沫。”燕雷拿着胳膊,指着两人破口大骂。
一挥手,“把他们的人给我砸到街上去!”
“咣,咣,咣……。”十几名半死不活的修者,被天羽卫从楼里砸到了街上,是真的被砸到街上的。
“看热闹的可以出来洗地了。”燕雷拎着胳膊,冷冷的看向众人,“谁的人,谁抬走。
明天中午之前,每家一百万金精神损失费,送到乾元楼,交给乾元宗宗主齐喵喵。
一百万金拔刀相助费,交到干字宗驻地。
一百万金天羽卫出更费,交到巡检司。
来闹事的我都记下来了,千万别想着不给,否则以后只要见到你们的宗门弟子,我就把他们当陀螺抽。”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嚣张,一点退路都不给自己留,联盟的脸都被他打肿了,还不肯罢休。”一个胖子蹲在地上,还在不时的干哕。
“这哪里是嚣张,简直是跋扈,为了一个没落的宗门,竟然同时得罪了几个宗门,甚至不惜得罪联盟,啧啧啧!”和他蹲在一起的一个瘦子,慢条斯理的用丝帕擦着嘴。
“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嚣张跋扈吗,你平时也就是窝里横,啥时候你在外面像他这样嚣张了,你放心,为师一定会帮你收尸的。”一名老者嫌弃的帮徒弟换着裤子,开始了现场教学。
人群里率先走出几人,在人堆里扒了一会,背走了几人。
见燕雷并没有继续为难他们,陆续有宗门现身,认走了各自的门人。
最后地上只剩下三人,再没人站出来领走了。
“恭喜三位,做狗都做的这么失败。”燕雷走到几人面前,目光冷冷的扫过街面上的人群,缓缓举起手里的胳臂。
“犯乾元宗者,杀无赦!”
“犯干字宗者,杀无赦!”
吼声中,血臂挟着一路腥风,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