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寂看着窗外的夕阳,一边喝着酒一边和白仲谈话:“按约定今天晚上...”
“等离开英国再说,5、4、...”
“等等!我...”
“1!”
白仲浑身抖动了一下,随后长舒一口气,嫌弃的看了一眼手上的酒杯:“唐顿,给我换个酒杯。”
唐顿显现出疑惑的表情,忽然他说:“额,好的。对了,你之前说白天...”
“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不已经到晚上了吗?”白仲接过酒杯,微笑的说道。
二人看着眼前的夕阳,沉默的坐着,各自打着各自的算盘。
“唐顿少爷,雷芬思先生说他曲谱已经复原好了!”
唐顿显得很惊喜,站起身来:“让他直接进来吧。”
白仲皱了下眉头,唐顿对他笑道:“还记得上次我给你和伊丽莎白女士演奏的曲子吗?就是他给我的旋律,据说是从皇家流传出
来的哦!”
这倒是让白仲来了兴趣,而此时门外一个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一个大胡子的瘦子走了进来:“晚上好,尊敬
的唐顿先生...哦,还有这位先生。”
白仲点头回礼,而唐顿则是走上前握住那人的手:“很高兴今天可以见到你,雷芬思先生。听说曲谱已经复原好了?那看来我们
今天很荣幸听到这绝世的音乐了!”
“哈哈哈,复原内容确实费了我不少功夫,但是结果还是令人欣喜的。”雷芬思显得很是自豪。
“可惜就是不知道作者是谁,可惜了。”唐顿感叹道。
而此时雷芬思却微笑的摇了摇头,显得很高兴:“这便是今天我要找您的第二件事,曲谱上面的作者名字也完全复原了!你绝对
猜不到作者是谁!”
“是谁?”
“亨利八世!”
唐顿顿时惊讶的说道:“国王陛下!”
亨利八世是圣光王朝的第二任国王,也是玛丽国王和伊丽莎白的父亲,白仲自然也是知道他的,所以也是非常惊讶说道:“哦?
没想到亨利八世居然也有这么痴情的一面?”
雷芬思有些玩味的说道:“痴情,恐怕也并非如此哦。”
“哦,怎么说?”唐顿有些疑惑的说道。
雷芬思左顾右盼,然后把房门关上,随后神神秘秘的走到二人面前低声说道:“上面的留言说道:致我的最爱的妻子艾米!”
白仲还是满头雾水,不知道这有什么奇怪的,而一旁的唐顿却是脸色不定,低头自言自语道:“原来传说是真的!”
“什么传说?这个留言又怎么了?”白仲还是不明白。
而此时雷芬思对着白仲说道:“这位...”
“猫,猫先生。”
“额...好的,猫先生,你可能不太了解英国历史,首先,亨利国王在历史上被承认的妻子只有维萨拉。而我手上的这份手稿绝对
是真的,那么就有意思了...”他坐到一旁的沙发上面,看着二人:“他确实...娶过六位妻子!因为之前的妻子都没有为他生下一个儿子,而唯一的儿子小亨利则是早夭了。据说就是艾米所生!”
这如同炸弹一般引爆了现场的气氛,白仲也顿时明了了,脸色浮现了奇怪的神色。
“诸位,这件事千万不要说出去,不然...诽谤皇室的罪名可又得让我坐几天牢。”他苦笑的说道,但是脸色却还是那不在乎的神
情。
“怕是你自己第一个说出去吧?哈哈哈,你要是怕这个就不会被关三次了。”唐顿顿时大笑:“你还宣称勒福宋公爵喜欢男人,
差点被他赶出伦敦。”
雷芬思无奈的笑了笑:“我只是说他喜欢你而已,谁知道当然被那几个贵妇听到了,我也没办法。”
白仲听完顿时哈哈大笑:“有意思,太好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为我们演奏一下这首曲子呢?”
“对对对,差点忘记正事了,这首曲子叫绿袖子,唐顿先生。”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一旁的钢琴处坐下:“原曲是笛子曲,所以我稍微做了一点调整。”
正当二人准备欣赏曲子的时候,敲门声响起:“唐顿先生,门外有一位苦修者,她要找猫先生。”
白仲站起来:“很抱歉,看起来我还有点事忙,麻烦你给我个房间,我和她单独聊一下。”
唐顿点了点头:“看来我只能一个人欣赏了。福斯,麻烦你了。”
门被白仲打开,门外的管家点头表示。
而此时白仲却长叹一声,他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克制女士,他确实是希望离开这个英国,但是对这个单纯的姑娘,他又不知道如
何对待才好。
此时管家把他带到一件小客厅,比之前的小一点,而后便离开了。他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的说道:“亨利八世...离
婚...离婚是圣公会绝对禁止的事情,为什么他们不会阻止呢?或许...他们没有办法阻止?”
咔。门外走进来的正是克制女士,克制女士脸色不太好看,张了张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对不起。”
克制女士楞了一下。
“我那样说话,真的很抱歉,那...不是我的本意。”白仲转过头对克制女士说道,眼中满是歉意。
“不,我...我不该直接离开的,我不够理智,白先生。”
听到克制女士又称他为白先生,他顿时笑了出来:“所以是修道院的那些老顽固把你叫回来的?”
这时,克制女士顿时脸色严肃的说道:“出大事了,白先生,我希望你可以帮帮我。”
随后克制女士把离开后的事情一一告诉了白仲,而白仲也陷入了沉思。克制女士站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
“父亲、母亲吗?”他迷茫的看着天花板:“克制女士,你...会恨你的父母吗?”
“不会。”
“为什么?”
“他们...过得很辛苦,我想,如果我离开他们...他们就可以吃饱了。”克制女士脸色有着一丝落寞的神色,但是没有任何恨意。
白仲转身看着克制女士,死死的盯着她。克制女士有些不好意思,转过头去满脸绯红。
而白仲也觉得有些失礼,转过头看着窗外的灯光。
“对付苦修者,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特蕾莎修女到底是什么人?”白仲自言自语的说道:“我的...父母应该是她的人杀的,哪怕不是也又莫大的关系。”
他忽然想到了亨利国王,顿时脑中闪过一道灵光。
“那个图案!那个图案!我明白了!”他站起来,满脸都是惊喜!
“听着,克制女士,我现在有一个假设,你听一下。”
“还记得之前厄尔给我留下的图案吗?”
“记得,白先生。”
“我怀疑那就是一个宗教的象征!如果一个国王娶了第一任妻子,结果她没有给生一个儿子,随后他便取了第二任妻子。告诉我,如果国王要离婚,重新娶妻会有什么后果。”
“大主教绝对不会允许的,甚至他会不惜...废除国王。”克制女士摇了摇头。
“于是这个国王决定让完全臣服于他的宗教人士重新创造一个可以允许离婚的宗教,并且宣称为新的国教。”白仲继续微笑的说着,但是这些话却让克制女士感觉听到恶魔的低语。
“这...这怎么可能?”
“这个新的宗教因为有皇室的支持和圣公会分庭抗礼,甚至是压过一头。”他从口袋掏出了香烟,随后才想起来最后一根被唐顿抽完了,无奈的继续说道:“有国王支持的时候自然风光无限,但是...国王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