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一)
周一傍晚待跑完步后，只闻见篮球场上加油的欢呼声一声盖过一声，细细碎碎的欢呼声如同校道两旁日渐稠密的小叶榄仁。
今天是我们一中与二中一年一度教师的篮球联谊友谊赛，举校尽是一派热闹非凡。提及篮球，头个想到的便是他，遂挨近人群里录了视频便发了过去。
“很热闹的”！他回复道。
“我在找啊，看看钟鸣同学有没在里面打球”。
“那我敢保证你肯定找不着，为什么呢，因为啊我在你心里”！
“钟鸣同学的小嘴日渐甜甜的”。
“卿卿跑完步回去了嘛”？
“我现在就准备回去”。
“我偷偷看看卿卿回家路线，给点提示”。
闻言他要偷看我的路线，下意识地便四下观望，瞧瞧是否承他所言真的跟在我后面。
“不给，不准尾随”！
“让卿卿有一天不再理我的时候，可以时常留恋在你家门前，盼望你能够看我一眼”。
他何以为要做这样的假设，是不是被昨晚我的那句“要不我们先不聊了”的话所触动影响到了呢。
“怎么可能不理会我们钟鸣同学呢，舍不得啊”！
“卿卿看路”。
“我已经回到了”。
“暴露了，哈哈，那我知道了，操场距离你宿舍只有3分钟路程，如果走得快的话应该2分钟就可以了。由此可以得出，位置应该在操场600米以内”。
“你说，你当消防员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你应该当个类似侦探啊或者破案的才合适。还没到还没到，没有的事”！我故作道来。
“可以时常留恋在你家门前，盼望你能够看我一眼，想到这个，我就日夜不安，哈哈”我补充道。
“若哪天待卿卿晚上去跑步的时候，我就在那里假装散步，然后突然跳出来给你一个惊喜，你说好不好啊”！
他便是这样爱给人惊喜的么？有一天，真得会有那么一天么？若真有那么一天啊，我一定会欣喜若狂幸福到疯掉。
“那，以后我去跑步的时候，我可得要仔细看看了，看你有没在”。
“卿卿快去洗澡，应该出汗了，别着凉了”！
此刻我只想痴缠他说话，才不要分心去做别的事情。
“没事的，汗已经擦净了”。
“卿卿”
“什么”？
“如果有一天，你见到我了，你的第一反应会是怎样的呢”？
他问得突然，我竟有些不知所措，心有些砰砰直跳的，他说早安的画面我有设想过，与我道晚安的画面我也想过，甚至在他怀里撒娇要他抱抱的画面我也想过！唯独见面的反应我没有想过，是我从来就不奢望过，还是从来就不敢奢望呢？
“是预约的嘛？如果不期而遇的话，我会大惊特惊，然后呢捂住羞得不能自已的双脸，心跳加速，脸红耳燥，但我尽量装得矜持若无其事些，又或者”。
“又或者什么”？他问道？
“又或者，如草原上策马的汉子，扬鞭冲锋而去，把钟鸣同学给撞倒”。
“那接住，让卿卿撞在我这八块腹肌上”。
“为了确认是不是钟鸣同学，我呀，便趴在那里数起来，一，二，三.....八，刚好八块”。
“那如果是预约的呢”？他继续问道。
“倘若，是预约的，若你来了，一定要提前一个月告诉我，这样在临近见你的日子，我就能提前一个月开始开心了。然后呢我得花一周时间去想，去见你的时候，我理应着什么款式什么颜色的服饰，发型是甜美清新还是文艺淡雅型的。然后再花一周时间去想，见面的时候我要说些什么话，提前练习好，才不导致见面的时候手忙脚乱。然后再花两周时间失眠，细细清宵月斜人静的时候好好想想这幸福的场面。然后见面的那天，那我一定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向你奔跑过去，然后跌进你的怀抱，各种撒娇，然后再伏在你耳边轻轻的说，我想你啦”！
“那不能预约，不然卿卿会失眠两周，头会痛痛的”。
我怔怔看着手机，心里只一味软如不已，视线又模糊了，稍稍缓了下才回复道：“我跟你讲喔，现在与你讲话全程都是笑的，有时是幸福的笑，有时是搞笑的笑”，但我却不会告诉他，有时我也会哭，是为幸福而哭。
我又何曾不知道，当今交通便利的很，若真想去见一个人，那是轻而易举的事。难得的是缺少见一个人坚定的理由，倘若我去见他，又或者他来见我，见了之后又能怎样呢？暂解相思之外定又添了新愁回去了，倒不如不见。
“那是，我怎么说也算是个幽默小王子呀”。
接着我把昨晚他发来的手拿青枣图再次发过去：“我想啊，以后我看到手里拿的这个阿尔卑斯青糖果，不用看脸就知道是钟鸣同学了”。
“是的呀，我是故意给卿卿提示的，万一哪一天变成糟老头子，卿卿不认得了可如何是好”！
“昨日你采摘的两个青枣，你打算如何安顿它们俩呢”？
接着他发来一张图片，只见两青枣紧挨在桌的一角处：“就放在这，让它俩也顺便听听卿卿的小甜嘴”。
“那我倒觉得，它俩会变成阳光纯情小青枣，哈哈”！我打趣道。
“看看看，这就是我们卿卿的小甜嘴呐”。
看着小青枣彼时离他是那样的近，我再次生出艳羡之情，不禁对他感叹：“真羡慕这两个纯情小青枣呐，因为它们总能在第一时间就能听到钟鸣同学的歌声”。
“他们也羡慕我能第一时间收到卿卿的小甜嘴”。
“卿卿桌上的那盆海棠一定也知道卿卿不少的心事了”。
“可不是嘛！它们啊经常看到我与钟鸣同学聊天时微笑的样子，和知道钟鸣同学不知道的心事”。
谈及心事二字，我心头微微酸楚的，这几日来心中安着太多太多不可明说的心事和难以明达的情绪使我不愿往下说去，我怕自己招架不住突如袭来的难受，于是忙忙转移了话题：“你摆放的两个青枣很是可爱也很浪漫，一小团一小团”。
我是不是很心机，变相让卿卿夸我”？
“小青枣啊，你看你看，你看你们钟鸣同学说的那些话”。
本是平日里很寻常的几句对白，心里只叫一味的发酸，看来我再如何的不舍得，今晚再不提及不解决那个问题，恐怕始终便不能解开彼此心中若无其事的心结。
“对于那晚我们讨论的问题，你怎么看呐”？此刻我像足了一位催收员在追债讨问他。
“卿卿指的是哪个问题呢”？
“网恋，不确定的未来”！
好一阵子，他都没有复我信息，许是我问得直接，问题太难回答了。
“生命里若不是遇上某些人，就不会尝试过那样幸福甜乐的味道，尝试过如此的情投意合。但如果从一开始便知道那样的幸福是短暂瞬息的，你觉得是遇见了好还是从未遇见的好呢”？我换个说法继续问道。
“有些人一旦遇见，便是胜却人间无数了”！他回复道。
“胜却人间无数固然好，可这短促片刻的相遇后便可是爱恨绵绵无绝期了”，我不晓得自己是真懂感情或只是了解自己，好似早早的便能预知全心全意相爱过后的相思相望能催人肠断，一阵不撅。
“卿卿你知道我昨天去考什么试了嘛，最近组织接到通知要进行一场机密的训练，而昨天的考试是为这场机密的训练挑选合适的人选”。
我虽不知接下来他要与我说什么，只一味故作冷静问道：“什么时候出结果呢”？
“考完后结果就出来了，我成为了其中合适的培训人选之一”。
“钟鸣同学很厉害的，这样好的消息瞒到现在才告诉我呢”！我为他庆祝道。
“如果，接受训练的话，就得到培训基地去了，培训时间可能是两年或许更长一些”。
“那样长的培训时间喔，那你是不是日后会更加忙碌了呢”？
“因为涉及到国家机密问题，去到培训基地后我将会与外界断联两年”。
断联两年，断联两年......我慢慢咀嚼他发来的话，像是听来不太真确，也怕自己理解错了，遂反复问道：“断联，是不能与外界联系的意思嘛？”
“是的呀”。
难怪那晚他说话与往日大不同，我似有不甘心继续问道：“很是隐秘的培训啊，你工作岗位不是消防嘛，还需要这样机要的培训”？
“卿卿，抱歉啊，实不相瞒，其实我的工作岗位不是消防，而是网络刑警，我是一位人民警察来的”。
他徒然说出，叫我意外也叫我觉得理该这样的，追昔细想，他初时类似破案式地追问，与我交换故事后又习惯总结性的回答，还有往日里我开的侦探玩笑和我有意无意的疑心，叫我瞬间清晰明了，心思细腻逻辑缜密的他天生就很适合当刑警的。
顾不上这一切是否只是他编织的一个谎言，也没有费心纠结他是消防员还是人民刑警，离情别绪迟迟的我脱口便问道：“什么时候开始培训呢”？
“卿卿，你觉得我去参见培训还是不去好呢”？
我不晓得他心中是否已经有了决定，或许没有，又或许已经有了罢。于他而言，我只是网络里一个陌生小小女子，又有什么值得他为了我而放弃这样为国效力远大前程的机遇？这样问及我，或许只是来给我台阶，不让彼此太难堪罢，而我又怎会不识趣呢！
“当然要参加了，虽然我并不知晓你培训的内容是什么，不过一定是为民造福，为民除害的好机会来了”。
他没有如我期待般喜悦的回答，而是娓娓道着：“因为身为网络刑警的我，每日见惯了太多网络上形形色色的诈骗案例，说实在话，遇见你之前，网恋向来为我所鄙轻，对网络上的人与物极是敏感抵触，更惶谈网上交友这样的事情。
甚至我的好友李剑军与我提及网上认识了一个相谈甚欢的女孩之时，我还反复叮嘱他世风浇漓，防人之心不可无。直到后来认识了你，让我不得不相信网恋自有他不可明说的美妙之处，我发现，我沦陷了！”
网恋怎会没有它自有的曼妙魅力之处呢，像我这样一天里教室，宿舍，饭堂三点一线局促的生活方式，别说是寻觅灵魂良人伴友，想要结识别的男子都是难于上青天的呀！
而网络却恰恰打破了这种空间的局限性，让远在千里的两人因思想情感的共鸣也能达到怦然心动惺惺相惜的效果，这可是网络之外其他方法所不能企及的啊！
“当被告知指定列入培训名单，我便更是矛盾不已，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不敢让自己靠得太近，怕给不了卿卿一个未来，但我又怕错过卿卿如此知性又可爱的女孩，更怕伤了卿卿的心！
有时候我在想，如今这般整天缠着你是不是错的，这样很不好！但我又很喜欢与你聊天，我们可以畅所欲言，自然轻松”。
他说得是那样真挚诚恳，我不免动容，感愧交加的。以他待我素日之情，适才我不该那样疑他，或许是我特意把他想得坏些，糟糕些，好让做决定的时候痛快些，利索些。
“你唱给我的歌，说过的话，分享的四季明媚总能叫我喜乐与心生温暖的，可这种暖暖却只是轻轻的，并不踏实”，我这是在刻意提醒他网恋带给我们美好的同时却也是困着太多太多的不安与不确定么？又或许，他本就无需我的提醒，他是那样理性又智慧的男子，我无需多此一举罢！
“卿卿，其实我有想过一个画面，在众目睽睽之下，我要当众向卿卿求婚，很坚定的告诉她，我就是那个愿意悉心照顾你，疼你的男人，抛却一切的网络顾虑，只要你的风花雪月。但是，我心里也很没底，万一给不了卿卿一个未来，怕负了你一片真心，万一卿卿真的不小心恋上我了，那我真的是一个很差劲的负心汉了！卿卿，我是不是很不堪”。
他的话语似春日里含着雨水的海棠直生生击落我内心，叫我一吃痛。我又何曾不明了他内心的矛盾，一如明了自己内心的矛盾那样。我怎么会怪他呢？倘若他不顾一切，无作任何考虑一心要与我一起，这样的情意虽轰烈浩荡却也冒失，我是断断不敢接受的。
我不奢望有朝一日他能当众向我求婚，只要每天能听到他唱来的歌，又或者每天能与他絮上一会子的话，我就已是觉得很好很好的了：“没有的，钟鸣，你做的已是很好很好了”。
现下虽能清晰分析着事件种种的利弊，只是稍稍一想到即将我们不再联系，往后的每个日子里不再有对方，我的心便空落落形单影只的，遂不舍道着：“你再遇到一位你喜欢的，或者喜欢你的，那都是极容易的事情，只是你再遇到一个惺惺相惜，情投意合，知情识趣的，那真是很难的事情了”。
“是的呀，合拍太重要，真的是一个概率性事件”！
“毕竟纯情小男生不好找，哈哈”！我极力有趣道。
一想到两年后我们再联系，情丝万缕的不舍之情更是大增。此刻我又希冀他能摒弃一切的培训，一直朝朝暮暮长长久久地陪着我，伴着我。
“道什么两年后再联系，或许可以证实我们的喜欢真不是因为一时的荷尔蒙，一时的新鲜感，而真的是彼此的良人。只是这样的决定，看似穷理尽性，其实是极残忍冷酷的。两年，别说两年了，世事变迁之快往往在一夕之间，如天上云，斯须改变如苍狗！加之我喜欢你啊，少一秒拥有都觉得很是理亏了，怎么可能舍得再等上两年呢”！我分析着。
“再加上，两年之后，卿卿说不定都让哪个小帅哥拐跑了”。
“哪有的事呐，难得有情郎，若说有了一个确确的未来，让我为那人等待两年甚至更久，我总是愿意去等的。只是两年后呢，如果一方变了，或者因为其他的问题没有在一起，总有一方是要被辜负，伤心肯定是要伤心了。而现在，我们相识又太短，虽对彼此的感觉很强烈，却又是那样的忽远忽近。可是我们相谈甚欢，现在不联系了，那该是多抱憾的事情啊！可到时又因为别的事情而最终不在一起，又会大大的伤心！！到时候的痛心绝对不亚于插在伤口猛得拔出的刀！你说，是伤心好呢，还是遗憾好呢”？
好想任性一把啊，且顾不上那么多了，现在就在一起，也不管是否有没了解他，也不管是否同城还是异地了，一味的只想跟着感觉走。人生不就是由着这一天天组成的嘛？为了未来，要牺牲现在，我又觉得大大不值得的。
可念头一闪过又觉得行不通，网恋不踏实缥缈的感觉一直都在，加上他要去培训，我又怎能为了一己之身耽误他的事业前程，叫他有一丝半点的为难。
未消他答话我，我继续问道：“那你心中更偏向哪种呢”？
“其实对于我来说，我是会更注重卿卿的感受的，我真的很怕很怕伤害到卿卿，太多太多的不确定性，很是矛盾”。
“你是男孩子，你做决定”！我脱口而出。
“还有这种说法的，不要哇，我可是纯情小男生，我哪里懂得这么多呀，太残忍了”。
“现在不残忍，将来也可能会很残忍的”。
话说出口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可思议，本是个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人，现下却如此理性的在分析着种种，本是千万般不情愿亦舍不得，又好像在诱导对方做出断联的决定。到底是我不善言辞，还是女人擅长口是心非。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呐，卿卿心中是不是已经有了选择”？
他突如其来的问道，叫我心上突然泛起一阵说不出的惶乱和心虚，怕他看穿我故作冷静的分析和口是心非的言辞。
“如果有的话，我一定会告诉你的”，我速速答之。
“我相信卿卿，因为她呀从来都不会骗我”。
“卿卿先睡呢，我们明天再讨论，今晚我好好想想”。
“问题还没解决呢，这个问题还没有答案”！我追问着。
我也不晓得为何那么急着要他做决定，难道我是希望他无需考虑那么多，一心跟着感觉走，继续与我相谈取乐？还是说，我心中已有了断联的决绝，怕再这样拖下去会日渐削弱自己支撑着的坚定！又或者自己才是真正的胆小鬼和自私鬼，怕他说出要断联的话，于是自己主动抢先一步说了，内心因此会不会才好受些呢。
“是选择的问题，出发点的问题，侧重点的问题，我觉得是需要作出一个选择，否则这对卿卿极不公平，可无论做怎样的决定都对卿卿不公平，我真的真的舍不得让你收到一点点伤害”。
“理智的做法是将来再联系，感性的是走一步算一步，珍惜当下。你觉得感性呢，还是理性的呢”？
“卿卿要逼宫了，都不让我有思考的空间呀，这可是人生大事啊”！
闻言，突然也觉得自己去的心着急了些：“好好好，你且思考去”。
“卿卿好好睡觉，不要想太多呢，因为我知道你已经思虑很多东西了。明天，我会给卿卿一个答复的，现在你呢要做的便是乖乖上床睡觉”。
“依你的话，我会乖乖睡觉的，不论怎样的答复，我都会欣然接受”。
“我给你关灯，啪，关了，给你亲一个，唔哇～晚安，卿卿”。
相识那么久，谈话那么久，这是他头回说的亲亲。
“这是吻别嘛”？我问道
“乖乖睡觉了，再拖堂打你屁屁”。
“好的，睡了，晚安”。
下了线，躺下了床，茫茫然的思绪源源不断涌着，以往都是枕着他的晚安语甜甜入睡，而今晚他道来的晚安对我而言，无疑更像在声声道别，叫我心生苦涩，难过不已。
这个让我只稍稍一想到他便会笑的男子，难道我从来就没有渴望与他永远生活在一起嘛？譬如那个雨夕灯窗之下的春夜，与我同消寂寞的悸动；再如往后行走大江南北夜里要给我盖的被子；再宛如情人节夜里说的如有一天要牵着我要把那91首的歌当面一一唱给我听；再譬如今晚说的众目睽睽之下当众向我求婚的浪漫；再如他每日清晨夜晚种种叮咛与分享，和那一如既往平实温馨的情愫，难道我真的不想么？
认识他的每一天我都是甜乐和喜滋滋的，虽然面对我们愈演愈烈，日渐笃定的感情和网恋的不确定性而不得不陷入矛盾和挣扎中！可只要一想到翌日醒来，打开手机又能收到他甜甜的问候，一想到这整天整天的日子里，我又能收到他准时给我的专属下课铃声和我们知情知趣的四季互动分享。只要稍稍一想到，整个人连同每根眉头发梢，都洋溢着巨大的喜悦啊！根本就忘却了这世间愁苦是何等的滋味。
甚至在海燕骤然离我而去的那些悲痛寥落的日子，也是他的出现极大的转移了我的注意力。他的惺惺相惜，知情识趣，他给予的温柔和明媚也叫我更是清晰明了，在最初的年岁里，我渴望的，向往的，坚持的爱情模样原来真的不是我一时的情痴，更不是我的一番痴心幻想，是真真存在的。
而屏幕里的这个人，他符合也满足了我对未来理想伴侣的想象和要求，他的出现更是显得往昔里与我有过情意交集或散或淡的男子也不过如此。可是，有天当我遇上这样的一个人的时候，我却害怕，退却了。
因为我意念里无时无刻不牢记着他只是网上的男子，因为牢记，所以网恋带给我轻轻不踏实的感觉使我更不能装作若无其事！又因为深知，对于他这样一个意外，尤其是一个来自网上的意外所给的代价可能是我无法承受的！安全与保障于我而言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我确信他最终会择取理性的那种，所以，断联既是成全了他，也是成全了我啊。
想的太久，鬓边隐隐有些发痛，不能再想了，不能在熬夜了，要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