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长生丹是药,自然是需要药引的,而它又是神药,自然药引不一般,即便是有了这丹药,没有药引也于事无补。”
“这天下都是孤的,找个药引那是何其简单之事,况且就是药引,又怎么会说害人呢。”
“大王,此药引可不是那么好找,不然此丹可就不会留到现在了。此丹的药引是七窍玲珑心,万世不得一见,而且必须是活体上取下,而人没了心脏,哪里还能活的了?”
“这......仙姑,这七窍玲珑心,哪里可以寻得?”
“百年难遇,所以呀,大王,这长生之法,有些难呀。”
“那孤便昭告天下,命人寻得七窍玲珑心,如此一来,便得长生了。”
帝辛关上盒子,心中还是挺开心的,毕竟长生之法有了。
而苏妲己就比较焦急了,这药毕竟是假的,要是碰到有道法之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夜长梦多。而且此计还涉及到要除掉比干,如此下去,比干是难以除之,苏妲己给了胡喜媚一个眼神。
胡喜媚想了想便又开口道:“大王,你的想法可能也没有办法实现了。”
“这是为何?”
“如若你方才没有打开盒子,此法可行,但是如今已经不行了,那装丹药的盒子一旦被打开,里面的丹药一天之后便失效了。”
“这......仙姑,仙家那边可还有?”
“此丹药异常珍贵,只此一颗,仙家为了感谢大王的宴请,以及念及大王乃是真龙天子才给的。”
“这可如何是好呀......”
苏妲己给了胡喜媚一个满意的眼神。
胡喜媚犹豫了一下,说道:“大王,仙家自然教的小仙搜寻之法,要不让小仙试试这朝歌之中,是否存在如此之人?”
“仙姑快些便是。”
苏妲己微微一笑,而胡喜媚假装开始施法,过了许久,又假装完毕,停了下来。
“如何?”帝辛迫不及待。
“恭喜大王,只是......”
“仙姑此意是朝歌有此之人了,快快说来。”帝辛异常兴奋。
“大王,只是此人乃是大王的至亲,比干是也。”
“什么......仙姑,可还有其他之人?”
“大王,七窍玲珑心异常稀有,能得一人已经少有,哪里还有其他。”
帝辛沉默了,一边是长生,一边是至亲王叔和国之栋梁。这如何选之。
苏妲己看着眼神无光的纣王,拉着胡喜媚离开了。
门外,走廊。
“姐姐,为何拉我出来,再多片语,便就功成了。”
“妹妹,事情已经办妥了,多说反而无益。”
“如此说来,轩辕坟之仇,便就报了?”
“比干是罪有应得了,还有个黄飞虎,定也不可轻饶。”
屋内,桌边。
帝辛如同失神一般呆坐着,但内心的活动却是异常的活跃,这长生和比干是天平的两端,一上一下,摇摆不定,就这样呆坐了一夜,天亮了,天平也终于彻底倾斜了。帝辛又露出了坚定的眼神。
“来人。”帝辛喊到。
门外立即有侍卫大步赶来。
“拟旨。”
“是。”
“上苍欲佑我殷商,赐长生与孤王,特借丞相心脏一用,以保殷商万年基业。”
“这......”拟旨官也不曾知道会有如此荒唐之事。
帝辛怒目,“怎么?有何意见。”
“下臣不敢,这便去宣旨。”
即便是知道荒唐又如何,帝王之命不可违。
“等等,你去喊上晁雷晁田,辰时一过,如果丞相还没有动身,便绑来见我,可否听明白了?”
“下臣明白。”
“真明白了?要是巳时见不到丞相,你便自裁吧。”
伴君如伴虎呀,今日大王是怎么了,铁了心要挖丞相的心呀,近日也没见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呀,不想了,还是速速宣旨吧,不然自己这条小命也就没了。
为了自己的小命,这办事效率就飞快了,喊人,前往丞相府,宣旨,一气呵成。
这旨刚念完,晁雷晁田就要动手绑人了。
“二位大人,这里是丞相府,休得放肆。”丞相府的侍卫可也不是吃素的。
“怎么,还敢抗命不成?”晁雷说道。
“晁将军,这大王手谕也没有说让你们绑我。”
“这......”晁雷理亏,确实也没有下命绑人,只是口头上命令而已。
“况且,这人被借了心脏,可还能活?”比干问道。
“从理论上来讲,不可活。”
“我比干行为端正,为国为民,却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大王欲要杀我?”
这个问题,确实这一屋子的人都无法给出比干答案。
“丞相,你就别为难下官了,下官也只是遵大王意旨行事,如丞相真要答案,不如随下官一起面见大王,不是就都了然了吗。”
比干也挺郁闷的,近来可没有做什么需要被处死的重罪。等下,圣旨上说借自己心脏就能让商汤基业万世长存?这是什么情况?
“不知大王如今身处何处?”
“寿仙宫,等待丞相前往。”
寿仙宫呀,看来又是这狐狸精在作怪,看来是凶多吉少了,不过,这天下可是殷商的天下,岂能容的你一个妖遂如此而为?
不过,比干总觉得有些不安。
“各位,想必此去凶多吉少,可容我与家人道别。”
众人看看时间,还挺充裕,想来此行比干也将命终,留下遗言,也是人之常情,便允了。
就这时,整个朝歌的达官显贵都等到了消息,大王要挖比干的心,整个庙堂炸锅了。
几乎所有的官员都是异常的震惊,比干于之殷商,乃是国之栋梁,如房屋没了栋梁,坍塌便变得轻而易举。众大臣自发的向着寿仙宫聚拢。
而箕子听闻此事却是异常开心,比干可是一块巨大的绊脚石,不对,应该是面坚固的城墙,想不到帝辛自己要把他推倒了。
“来人,命人密切关注此事,如有需要,可以舍弃几枚棋子也要促成此事。”
“遵命。”
整个朝歌也由此开始变得不太平了。
而比干,喊来了妻子儿女,似乎像是真的做着最后的道别。
比干之妻陈氏听闻,便极力劝阻比干不要前往,儿女亦有相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