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时间距离他进入通道已过去一个多时辰。
方逸辰缓缓起身,沿着甬道来到一张石门前,随手一推石门,便通道一阵刺耳的轧轧声响,石门缓缓打开了。
他回身推拢石门,见那石门又哪里是门了,其实是一块天然生成的大岩石,岩石底装了一个大铁球作为门枢。
年深日久,铁球已经生锈,大岩石便甚难推动,不过以他此时的功力而言却是轻松无比。
方逸辰心中感叹:“想当年明教建造这地道之时,不知动用了多少人力?穷年累月,不知花了多少功夫、多少心血?”
他施展空间感知,一路向外行去,密道众岔路众多,但是对于他而言完全不会迷路,因为他早已清楚正确的路径。
不过,他需要沿途将圆真放在密道中的那些火药桶一一收取,然后也未按原路返回,而是另找了就近的出口,不多时便毫不费力便出了山洞。
出得洞来,只见遍地冰雪,阳光照上冰雪,反射过来,倍觉光亮。对于这种刺目的强光闪耀,在拥有混元真气保护双目的方逸辰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他施展空间感知发现,方圆数里有不少尸体,有明教的教众,也有六大派的弟子,他知道这是六大派已经率人攻上来了。
他脚尖一点地腾空而起,向着光明顶上飞去,当初修炼九阴真经中的螺旋九影身法就可平地拔起数丈,飞行一两里。
此时,方逸辰混元真气几乎小成,可平地拔起数丈,飞行数里完全是小意思。
此时他犹如一缕轻烟,快得让人无法反应,不过十几个呼吸间,就从山腰处的隐秘出口电射到了山顶。
比之原来在地面的奔跑时秒速两百米的速度,也慢不了多少。须知此乃在空中不借力的情况下,难度不知道比在地面奔跑大了多少。
一路上遇到不管是和尚还是尼姑,或是六大派其他弟子,他均是不管。这外面的都是小角色,光明顶上广场才是六大派高手聚集之处。
方逸辰一来到光明顶上广场上,只见黑压压地站满了人。
西首人数较少,乃是明教的一方。东首的人数多出数倍,分成六堆。看来六大派均已到齐,这六批人隐然对明教作包围之势。
他此时见到张无忌正蒙着面跟一人相斗,双方都是空手,但掌风呼呼,劲力远及数丈,显然对方也是绝顶高手。
两人身形转动,打得快极,突然间四掌相交,立时胶住不动,只一瞬之间,便自奇速地跃动转为全然静止。
旁观众人忍不住轰天价叫声:“好!”
方逸辰不认得此人,只见这人是一个矮小老者,不过此时已是处于劣势。
双方对掌分开之后又斗了几招,被张无忌以一招大伏魔拳击中右胸,倒飞而出,倒地吐血,萎靡不起。
张无忌立在当场,一脚一手在前,一个防卫的起手式,目光死盯向昆仑派的何太冲与班淑娴夫妇。
“哈哈!无忌,好样的!”方逸辰哈哈一笑步入当场。
他观明教众人,除了殷天正还能勉强支撑之外,其他都或坐或卧,显然身上均带有伤。
就在他去寻那乾坤大挪移功法之时,张无忌已将杨逍、韦一笑和周颠等人五散人中的幻阴指寒毒清除,让他们的伤势恢复了少许。
不过就算杨逍、韦一笑和周颠等五散人的伤势虽好一些,但功力未尽复之时,大战起来自不是六大教派高手的对手。
如今,只有张无忌独自一人应对六大派所有人的挑战,在群攻之下也是独木难支。
何况以他的性格仁厚不舍地下重手,虽伤了数人,但毕竟敌人太多,难免顾此失彼照顾不到。
“师尊,您来了!”张无忌见师尊到来,心中便是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暗道:“师尊总算来了,那便什么问题都好解决了!”
场中众人除了张无忌外,还有杨逍、韦一笑和五散人也是起身站立,对着方逸辰一揖齐声道:“请仙师相助明教!”
其余众人,包括明教一方的教众皆是一愣,纷纷议论起来。
“此年轻道人什么来头,为何杨逍这个明教左使,还有青翼蝠王和五散人都对他毕恭毕敬,而且这道人还是那个蒙面无名小道士的师父。”
“是啊!是啊!此人到底是谁?”
“这蒙面小道士功夫已经相当强悍,我们在场的六大派此时下场的竟人无一人是他的对手,他的师傅那得多强才行?”
“看来此人不除的话,我六大派此次围剿光明顶就有麻烦了!”
“嗯!师兄此话言之有理!”
......
武当派中,尚有俞莲舟和殷梨亭两大高手未曾出场,昆仑派的何太冲与班淑娴夫妇也是没动手。
刚才何太冲见张无忌盯向他两人,心中就有出手教训这蒙面小道士的想法,只不过他们自负身份,不愿与小辈动手罢了。
此时见这蒙面小子的师傅到来,何太冲便向前一步,冲着方逸辰朗声道:“昆仑派何太冲和班淑娴,领教阁下高招!”
“哈哈!哈哈哈哈!......”
方逸辰负手而立,哈哈大笑起来。当笑得在场众人有些莫名其妙时,他开口道:“你们两只老狗要找死,那就来吧!”
何太冲和班淑一听方逸辰在众位门派顶尖人物面前,将他二人唤做老狗,心中又羞又怒。两人一齐拔出长剑,一声招呼也不打上前便刺。
就在众人凝神想看这年青道人如何应对时,眼前便是一花,就见何、班二人倒飞而出,而那青年站在原处负手而立,仿佛根本没动分毫一般。
再看向那昆仑派的何太冲和班淑娴时,二人则已是跌躺在五丈远的麻石地面上,被门下几名弟子半扶起,均是口中鲜血狂涌。
众人经验丰富,一看便知这二人胸骨尽碎,五脏俱裂,已是活不成了!
只见昆仑门下弟子伸手把住二人脉搏,又探了他们鼻中气息,顿时惊呆了,因为他们感觉此时二人的脉搏与气息,两者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