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两全其美
书名:待来生,再继续 作者:徐晴万里 本章字数:6681字 发布时间:2023-05-22

凌晨离开朱厅长办公室后,没有直接回江南,他与丽都市政府取得联系,想找金一叶了解一些情况。丽都市政府很热心,马上联系了一秘金一叶,并告知凌晨副秘书长,金一叶已正常上班,随时可以过来。凌晨叫司机直奔丽都市政府,路上也不休息,赶在下班前到达丽都市政府,上了四楼找到了政府一秘金一叶,向她打听绑匪的情况。遗憾的是她根本没有见过绑匪,就是和她被绑时间不相上下的其他人也没见过绑匪,你的老婆有没有见过绑匪她也不知道,不过那个英国的玛利亚•莎莉小姐好像是见过的,被绑的人中只有她是开心的,其他人都惶惶不可终日。这次我们有幸被放出来真的很感动,没有朱厅长斗智斗勇双管齐下,说不定我们也已经被杀害了,里面有一百个牌位,我们一共才十几个人,一定还会有后来人的,很恐怖。

   “那你们被囚禁在哪里也不知道?”凌晨显然不相信。

   “大家的感觉好像都是丽都市公安局,我也感觉在丽都。丽都怎么会没有这样的地方我也奇怪。”

   “那你是怎么被绑的?”

   “不知道,好像出市政府大楼时有人叫我,我就上了车,现在想不起来是谁叫。像做梦一样没及时想,过一会儿记忆就丢失了。”金一叶说得很真实,凌晨听得很玄乎。

   这样看来夏雨露也和金一叶一样不知道怎么被绑,也不知道身在何处,她才会说“从电视频道看是在中国,从菲佣看可能在菲律宾或印度尼西亚。”也就是说夏雨露在写信时除了菲佣还没见过其他人,公安局甚至公安厅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绑匪的目的是什么?凌晨摇头叹息,一无所获回到江南,只能听天由命了。 

 

人世间什么事情都可以说清楚,唯独男女之间的感情说不清楚。夏雨露和凌晨夫妻关系胶着,儿子优秀,口碑良好,这样的家庭理应水也泼不进去。但见到初恋的夏雨露像吃了忘忧草,满足了初恋也满足了自己后,似乎假戏真做再也离不开了。再说夏雨露又是在婚姻疲劳期见到初恋,初恋诱发了夏雨露强烈的欲 望和火山喷发一样的激情,这种如梦如幻的感觉使夏雨露欲罢不能。为什么大家都放了,为何单单留下夏雨露呢?一是朱胜华对夏雨露还是一往情深,依然难舍难分;二是夏雨露觉得一夜之情还不过瘾,有了第一次就会渴望一而再再而三,怕出去了再也没机会;三是考虑出去后各自的风险系数会有大幅度提高的可能,两人没说清楚之前出去,将后患无穷。朱胜华在征求夏雨露的意见时,夏雨露犹豫不决,朱胜华意犹未尽,双方心照不宣,她也就义无反顾地留下来了。

   放了那些人质后,朱胜华感到一身轻松,几乎天天晚上都来“月夜风荷”四合院,在负一楼和夏雨露过起了夫妻生活,体验着人类至高无上的享受。夏雨露似乎完全沉浸在新婚燕尔的幸福之中,忘了老公,也忘了儿子。偶尔想起他们也只是在脑海里与他俩擦肩而过,没有太多的思念和牵挂。朱胜华虽然对夏雨露恢复了真情,但防备之心没有丝毫的松懈,从未让她走出负一楼。最近朱胜华觉得夏雨露有点浮肿,应该是好久没有见到阳光所致,于是他吩咐刘三强和王邦五明天一早把她带到偏僻的地方去晒太阳,玩两三个小时回来。但不能让她看到四合院地面以上的房子,也不能让她看到沿途的风景和路牌,具体一点说就是出去和回来夏雨露都必须处于睡眠状态。王邦五说:“那你要再提供一支喷喷的气体给我。”

   “用完了?”

   “请这么多人过来,我们都是节省着用了。大哥,你这东西真是神奇到家了,它的作用你也可能没有完全掌握,陈光中和麻六淳对你这种气体进行了跟踪试验,只要在大家不经意间远远地朝目标喷一下,目标走着走着就会很想睡,你在车上招呼她一声,她不管认不认识你都会上车睡。其实她根本不在乎认不认识,只在乎有地方坐下来睡就可以,神志迷糊之间也会觉得坐在马路边上睡不行,坐车上睡比坐马路上睡要安稳得多。所以一招呼她就会上车,一上车就睡,把那些目标请过来都没有强迫,没有拉扯,更没有反抗,基本自愿。现场一片祥和,谁也没有发现有人对目标下手。”刘三强如数家珍。

   “我还正想问你们呢,怎么这样顺利就把这些人带过来,都没有遇到什么麻烦,这次送回去她们也不知道怎么回去,也不知道关押地和仙都景区是一墙之隔还是长途跋涉,原来是亚二苯可 卡 因气体的功劳。”朱胜华还真不知道这几个老兄扩展了气体的用途。心想高手在民间一点也不错,这几个人不仅很会思考问题,还很会领会自己的意图,办事牢靠。到目前为止夏雨露还不足以对他形成安全方面的威胁,她就是去举报也说不出自己被囚禁在哪里,又是被谁囚禁,没有人证明她的失踪与他有关。举报没有证据佐证是不成立的,再说他还在公安厅厅长这个位置上,谁都想巴结哪还敢怀疑他,即使有人怀疑也会第一时间有人通风报信。他的手下也没有露出半点蛛丝马迹谁也不敢对他们说三道四,这几个手下也算是久经历练的隐形高手,更何况刑警队里早就安插了他自己的人,江南市公安局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现在夏雨露对自己住在江南市公安局地下室深信不疑,放她走的时候也会让她不知道从哪里来,怎么来的。未走之前他也会对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她感觉难舍难分。还会教育她对任何人都不要说起与他的这段经历,这样对她有好处,她是聪明人自然懂得这个道理。她毫发未少完璧归赵,凌晨当然欢天喜地。他自己也全身而退形象不损,自然也意气风发。今后彼此如有想法还可以暗度陈仓,何乐夏雨露而不为呢。

   天刚蒙蒙亮,刘三强和王邦五就到负二楼朝的房间喷了少量的亚二苯可 卡 因气体,然后把夏雨露抬出来放到医用的推床上了一楼,刘三强把她抱进车里,王邦五径直往北高峰开去,到了一个非常偏僻的山顶上的一片松树旁停下,等夏雨露醒来。不一会儿夏雨露揉了揉眼睛说:“我怎么在车里,这是哪儿啊?”

   “你真健忘,领导叫我把你带到大罗山散散心,你倒好一上车就睡,连我给你准备得早点也没吃,现在吃了下去走走。”王邦五说得像真的一样还大罗山,不过这个地方确实有点像。夏雨露觉得昨晚睡下没起床,怎么上车就睡?她以为还在做梦,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好痛。

   太阳初升,阳光柔和。久未见太阳的夏雨露如久旱逢甘霖,说不出有多舒服。她虽然阅历还算丰富,但人世间有许多幸福从未体验过,真想不到晒晒太阳也如此陶醉。她靠在一块大石头上,眯着眼睛又想起了玛利亚•莎莉小姐说的话“庆幸他绑了我”。此时此刻夏雨露真切地感受到这句话说到她的心里去了,如果没有被绑来,这醉生梦死的婚外情到哪里体验去?这爽进肺里去的太阳浴到哪里享受去?幸福千万种,涉及才能体会。人世间还有许许多多的幸福和欢乐,是平常人发现不了的,体验更是无从谈起。

   两个小时后,刘三强打开车门走进了驾驶室,王邦五打开小车的右后门,招手示意夏雨露回来,自己坐到副驾驶室,夏雨露坐进来后带上了车门。小车往回开不到两分钟,王邦五又悄悄地在车里喷了亚二苯,自己和刘三强带上了原先准备好的浸水口罩,夏雨露睡着了。

   中午时分,菲佣觉得夏雨露到现在还没起床,就到她的房间里叫她,看她睡得很香就推了推她,她醒了问:“我怎么还在睡觉?”

   “是啊!到午饭时间了,起来洗漱一下吃午饭。”菲佣转身出去了。

   夏雨露明明觉得是开车从大罗山回来途中,怎么会睡在床上,是做梦还是得了梦游症又搞糊涂了。

   玛利亚•莎莉小姐回到英国后,根据朱胜华的安排,组织第二次来华演唱会,准备在演唱期间互相认识。在组织过程中,玛利亚•莎莉小姐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欣喜若狂,但没有张扬,她要配合朱胜华把戏演好。

   因上海音乐家协会的邀请,英国皇家歌舞团再一次来华进行访问演出,首场演出在上海大剧院举行,朱胜华刚好在上海公安局办事,听到英国皇家歌舞团在上海大剧院演出,就向上海市公安局局长要演出门票。由于朱胜华第一次到上海公安局办事,出于礼尚往来的礼仪,上海公安局局长通知办公室搞了六张贵宾座票,上海公安局五人陪朱胜华看演唱会。

   演唱会结束时,上海市音乐家协会获知贵宾区有上海公安局的领导在观看,就引领英国皇家歌舞团的歌唱家到贵宾区与领导握手致谢。上海市公安局办公室主任依次介绍了上海五位公安人员和外省公安厅领导朱胜华。玛利亚•莎莉小姐似乎对朱厅长情有独钟,一直要他的联系方式,朱胜华犹豫不决时,上海市公安局的蓝局长说:“朱厅长,看来玛利亚•莎莉小姐是看上你了,你也正好虚位以待,给个联系方式吧。”

   “你愿意嫁到中国来?”朱胜华羞红着脸问。

   “中国是四大文明古国之一,而且只有中国是传承的,我对中国深深的向往。”玛利亚•莎莉小姐看了一下朱胜华微笑着说:“如果你愿意到伦敦来,我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也欢迎你!”

   “我公务在身,还是你留下来吧,我把家里的号码给你。”

   “留下来吧,玛利亚•莎莉小姐,这样的男人有安全感。”蓝局长饶有兴趣地接着说:“你的眼睛很犀利,一眼就看上了我们的朱厅长,这样的男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留下来吧,到时候我给你当证婚人,我说是到时候,这个时间可能有点长。”

   玛利亚•莎莉小姐随行的钢琴演奏家说:“这些都是高官,身份了得,想嫁给他也没那么容易。”

   “那你也是很想把我嫁给他啰。”玛利亚•莎莉小姐笑着对钢琴家说。

   “不是我想把你嫁出去,而是你离不开中国了,你看朱厅长的眼神已经泄露了你内心的秘密。”钢琴家接着说:“你是英国贵族,为了爱情你愿意放弃贵族生活?”

  “假如我嫁给朱厅长就是厅长夫人,厅长夫人的生活比我们英国贵族差很多?”玛利亚反问钢琴家。

  “这我不大清楚,可能生活习惯会有差异。”钢琴家说得很到位。

“我纠正一下,你嫁给朱厅长,却不是厅长夫人。”蓝局长卖了个关子。

“不是说他还虚位以待吗?”

“娶你要付出代价的,他要辞去厅长职位,五年以后才可以娶你。我刚才说到时候,这个时间有的长就是这个意思。

  “我愿抛弃了财产跟他去牧羊……”玛利亚•莎莉小姐兴奋地哼起了《在那遥远的地方》这首歌中的部分歌词又紧接着说:“朱厅长,不管是厅长夫人,还是平民的妻子,是你的就行。”

“到时候我回家种地,我们中国的传统是男耕女织,你会吗?”

“你可以教我啊!看来我当厅长夫人可以,当农夫的妻子很不够格。”玛丽亚.莎莉小姐觉得中国的婚姻很复杂,她还吃不透。

   “马马虎虎吧,英国女人的高贵,德国女人的典雅,法国女人的浪漫……我还是喜欢高贵。”朱胜华故意戏弄一下玛利亚。

   “我可不是开玩笑,我是说真的,你好像有开玩笑的意味。”玛利亚•莎莉小姐转眼盯着蓝局长说:“你是见证人,不能让他忽悠我。”

   “我觉得他是认真的,不像是开玩笑,你放心留下来就是了。”蓝局长脸上没有笑容就觉得很严肃。

   “晚上就一起?”玛利亚•莎莉小姐直视着蓝局长。

   “这个我不能表态,至少我知道不行。”蓝局长察言观色似的看着朱厅长。

   “不不不,不能操之过急,我们有纪律。”朱胜华有点害羞。

   “急不急我们也不管了,你们自己磋商去。”上海市公安局办公室主任笑着说:“我们散了吧,免得我们当电灯泡,影响别人的春宵一刻。”

   上海公安局的人回去了,英国皇家歌舞团的人也去了下榻的宾馆。玛利亚喜不自禁地告诉朱胜华说:“你快要当爸爸了。”

   “你怀孕了?”

   “是的。”

   “我真是太高兴了,终于对父母有个交代了。”

   “因分娩时间关系,你今晚必须和我睡,就当是今天怀上的。”

   朱胜华觉得言之有理,但因纪律约束,不能光明正大地睡在一起。他跟着玛利亚•莎莉到皇家歌舞团下榻的宾馆去,请歌舞团的演职人员一起出去吃夜宵,吃完夜宵开了两间房,玛丽亚在自己的房间待了一个小时后进入了朱胜华的房间抱着朱胜华说:“你是这么大的官,想得到我竟然采取下三滥的手段,实不可取。”

   “我被你迷住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勇气可嘉,我就喜欢你这种无畏的男子汉气概。不过我们是有感应的,你完全可以暗示一下的。”玛利亚•莎莉为朱胜华竖起大拇指。

   “我和你结婚,会牵涉到涉外婚姻,要辞去厅长职务。我娶你的代价也太大了,没有铁的决心是不可能的。”

   “如果你不当官,那我们就到伦敦去,我的父母会很高兴。”

   “到时候看吧!”

   “我家别墅很大,你父母可以来一起住。”她用征询的眼光看了一下朱胜华接着说:“如果不愿意和我们住一起,我家郊外还有一座小别墅可以让你父母住。吃穿不愁,没有后顾之忧的。”

   “亲爱的,我明天就要回省城,你把演出演好,我回去把我的工作做好。在中国结婚还是到英国结婚我们再协商。”

   “好的。不能再陪我两天?”

   “没办法,人居高位,身不由己,请你理解我。”

   “我会的,我支持你的工作。”

   朱胜华回到省城后,处理了一些面上的工作,就回到“月夜风荷”四合院,与刘三强和王邦五进行了简单的交流,然后由王邦五发信号给菲佣带夏雨露上楼。朱胜华到了负一楼,不一会儿夏雨露就上来了。夏雨露与朱胜华好像一日不见如三秋似的,看到朱胜华回来更是小别胜新婚,紧紧地抱着朱胜华,说不出有多少的相思与牵挂。朱胜华说:“你是离婚和我过呢,还是要我物归原主?”

   “胜华,我想了很多,但最终还是没想和你延续后半生。因为我和凌晨已经有儿子,离婚不现实,压力也太大。人人羡慕的婚姻,离了就臭名昭著了,在江南就没法做人了。我还是回去在思念中过完后半生吧!”

   “离了你是厅长夫人,不用回江南看别人脸色。”

   “离了家就破了,我就变成千夫所指的恶毒女人了。”夏雨露对凌晨的感情和对儿子的亲情是坚定的,短期的婚外生活改变不了一个贤妻良母对家的坚守。

   “那你回去怎么和凌晨说?”

   “我想好了,就说被绑架软禁至今,除了见过菲佣和后来被绑架进来的人外,只见过一个绑匪。那天菲佣带我上楼,绑匪问我是喜欢醒着死,还是睡着死?我的血液都被吓成水了,哆嗦着说我不选择死,后来再没见过其他任何人。”

   “好!这样说就对了,千万不要说起我们这段经历。如果你以后还想我,就到省城来。”

   “胜华,我会想你的。”

   “你最终还是没能成为我的妻子,我很难过,但我也能理解。这段时间和你一起生活很充实,我对你已经没有仇恨了。”

   “亲爱的老公,虽然我们不能成为长久夫妻,但至少到今天我还是你的妻子,曾经拥有比天长地久更加值得沾沾自喜,希望彼此默默记住这段经历。其实你对我的仇恨本来也不深,再经过岁月的风化,曾经的恨也被延伸的爱化解了。你下了那么大的决心杀我,最终还是下不了手,说明曾经的爱在关键时刻还是起作用的。”夏雨露此时以妻子自居也是恰到好处的。

   “我老爸老妈催得急,我也不能再辜负父母了,我想随便找个人结婚算了,你心里有没有可以推荐的人选?”

   “玛利亚•莎莉小姐不错,对你一片痴情,又是贵族出身,可以考虑。”夏雨露不假思索地推荐了她。

   “看来我的命也不那么好,除了外国人,在国内连二手的也娶不到。”朱胜华深情地看着夏雨露,那表情使夏雨露无地自容。

   “你娶十个一手的有,二手的好货不上市,上市没好货,你也就别动这些心思了。”

   “还是听你的吧,不奢望了,娶一个外国人算了。”

   “你结婚了我的心也就放下了,我唯独放不下的就是你一直想我。”夏雨露也用幽默的表情看着朱胜华。

   “我这几天想把你送回去,借别人的车骑久了别人会说我赖皮,别人的还是别人的,再多骑几天还是要还的,据为己有也是不道德的。”

   “好吧!我也想家了。”

   “凌晨昨天又打电话询问案件的进展情况了,我说我再去丽都市一趟。”

   “去丽都市干什么?”

   “你不是在丽都?上次那些人也是在丽都被绑匪放了的。”

   “你不是和我说在江南市公安局地下室吗?”

   “不!那是骗你的,你和她们一样一直在丽都,我要把你送到江南去。那些人获释离开丽都后,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你也应该这样说。”

   “我懂了,这些都是你一手策划的。”

   “是!你回去的安全就是什么也不说,除了按上面的想法去应付凌晨外,其他的还是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为好。”

   “老公,看来你还不相信我?”

   “信!我只是重复一下,重要的事说两次。”朱胜华知道现在的夏雨露已深深地爱着他,不会害他。

   由于夏雨露失踪多时还没被解救,各方压力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在累加,公安厅再一次不堪重负,朱厅长不得不再一次带人去丽都,采用同样的办法开展舆论攻势和政策攻心,把丽都市布置的全民皆兵,所有公安干警都荷枪实弹巡逻,把侦查驻守范围扩大到郊区外五公里。新闻媒体全程跟进,奉劝绑匪赶快放了人质,不追究刑责。如再不放人,以前的绑架罪还要依法追究。奉劝绑匪不要心存侥幸,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公安部门的掌控之中,争取宽大处理是有时限的,时间一到我们就收网,案犯将从严惩处。

   朱厅长要求公安干警一定要睁大眼睛,提高警惕,一个苍蝇都不能驻守范围飞走,一定要将绑匪一网打尽。

   在撒网布局的第二天凌晨,丽都市公安局接到江南市公安局专线电话:“夏雨露在江南市第一医院门口被巡警发现,由于夏雨露的照片多次在电视上公布,巡警觉得她很像夏雨露就上前询问,确认无疑后把她带到公安局并通知其家属,目前精神状态良好。”

   至此,省内一系列名人美女绑架案宣告终结,朱胜华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决定给参战公安干警嘉奖,并为丽都市公安局记集体三等功一次。过不了多久,周副处长和李副处长分别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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