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第一个认识的“人才”,是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少女,个头不高,跟我差不多,一米六左右,圆圆的脸蛋给我的感觉是很可爱,特别是脸上的婴儿肥,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捏两下,再加上她的岗位就在我旁边,所以我时不时地看他两眼。
每次看她的时候,我都想要捏捏她的脸,可惜,我是个男的,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我估计就得喜提十五天免费吃喝咯。
后来呢,我每次看她的时候她都会回过头来看我,刚开始的时候我跟她打招呼,问她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之类的查户口式聊天,但对方好像并不想搭理我。
她不搭理我就算咯,我就时不时看她两眼好了,可是让我没想到的,从第二天开始,我看她一眼,她就回看我一眼,后面我就跟她聊天,说是聊天,就我一个人在讲,后面干脆就不说了,就互相看呗,但我没想到的是,这种状态持续了半个月。
到最后我忍不住了,就问了一句:“你怎么都不睡话的,你不会是个哑巴吧?”或许是急了,她回了一句:“你才是哑巴,你全家都是。”之后我想着,她终于开口说话了,不容易啊。
就这样,在这家电子厂工作三个月,在她旁边坐了三个月,她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对,你没看错,九十二天就说了一句。
和她一起来的朋友跟我说,我是真牛逼,她俩相识九年没说过一句话,没想到我居然让她开口说话了,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以为我是吹牛,好在当时她就在旁边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工作中总会遇到一些问题,这个时候就需要别人搭把手,电子厂打螺丝也是一样,别看干的活简单,但是速度太快了,总有难搞的物料。
工贼线长又在那一直催着快一点,这时候后面一个岗位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帮下忙(电子厂零件组装流水线),我们这条线不出意外地,也遇到了这种情况。
在她将手中的“半成品”交给我的时候,我一脸懵逼看着她,问她咋没弄好就给我了?她也不说话,眼珠子看了看前面然后再看了看我,当时我脑瓜子嗡嗡的,在想她这是啥意思?之后我反应过来了,她这意思是这个东西难搞,她力气小了按不下去。
好家伙,这让我明白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是什么意思,真的就靠我自己想,自己心领神会呗,半句话都不带讲的。
女生每个月都会来天葵,也就是来大姨妈了,她是每个月二十号左右来这玩意儿,第一个月的时候,她中午就趴在那,我当时也是脑子抽风了,问了一句:“你脸怎么红了?是不是在想哪个帅哥啊?”
说完她脸更红了,满脸红色(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也没有红得很厉害,也没有那么淡,有点像那种红。)地看了我一眼,别说,还挺好看,我正看着入迷的时候,不到一秒钟就清醒了,被她掐的,她那手指吧,是真的挺好看,那指甲吧,也是真的尖,最重要的是,掐人是真的疼啊,手臂上的皮直接被掐下来一块,虽然没流血那种。
之后我就记住了她来天葵的日子,在这五天里面,只要记住两个字就好,那就是——远离,距离最少一米,否则容易挨揍,问她什么原因,给我的是一对白眼。
起初是我的手臂,再后来是我的后背,最后是我的腰,全是她的杰作,没一块好地方,至今我都不明白,为啥她就光掐我一个人嘞,离谱(别说什么她看上我了啥的,我不信,我长啥样心里有数,人生三大错觉之她喜欢我,我又不是笨蛋)。
后面的日子都比较稀疏平常了,也就是上班下班吃饭睡觉打游戏,唯一和最开始不同的就是我和她的默契更高了,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我就知道她想干啥,同时呢,我的抗揍能力呈直线上升,有人曾经问我为啥不还手嘞?
我咋还手?打回去吧,我下不了手,制止她吧,抬头挺胸转怼我手,我咋办?我害怕啊,我可不想进去吃白食。
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一眨眼就过去了,现在想想也是挺怀念的,不过后来听她朋友说她相亲结婚了,我也挺高兴,同时也为那位仁兄感到悲哀,以后小日子可有的受咯,用短视频里的话来说:介娘们儿可不像好人呐(听说她婆家一直以为她是个哑巴,结婚快两年了,一句话没说)。
不过在这里我还是要祝福他们,百年好合,白头到老,永结同心,早生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