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分析研究
他反复研究了一下那张剪报纸所要说明的问题, 发觉报纸上唯一完整的报道是一起十多年前的银行抢劫案。在这起银行抢劫案中, 有两名抢劫犯被警方当场击毙, 可一百多万元现金失劫, 却从此杳无音信。警方认为是劫匪的同伙带走了这笔巨款,于是围绕那两名被击毙的劫匪展开调查,由于缺乏线索,无有结案。本案从价值上定义,可为中国历史上最大的银行抢劫案,至今悬而未决。
他为此想,妻子和本次抢劫案似乎有着重大的关联,因为在此抢劫案发生的时间,就在他与妻子结婚前的几个月,当年他也是逃亡N市的罪犯, 虽易了容, 改名易姓, 不易被人认出他的庐山真面目, 但也是惊弓之鸟, 在咖啡馆借以消闲孤独时, 是如此年轻貌美的妻子主动与他搭讪, 打有惺惺相惜, 臭味相投之感, 于是结为连理, 彼此弥补心灵的空虚, 成为同床异梦的夫妻。
那么多年来,他就对妻子的举动有所怀疑,今看到她隐藏的抢劫银行的报纸,不由得扪心自问,她为什么要隐藏这张报纸?难道她与十多年前抢劫人行的劫匪有着什么牵连?他为此印证了自己的想法,看来妻子内心是保存着一个不为人所知的秘密,她为了这个秘密甚至不惜去杀人。
除了那张报纸之外,另外还有几张汇款回执,累计金额达到二十来万,每一张都是妻子汇去一滨江的地方渔村,汇款回执上的日期,正是她毎年固定出门的那个日子。她就像一个个谜团重重的魔法盒,当你打开它的魔盒锁后,发现盒子里有更多的锁,你若想得到盒子里的宝藏,就必须打开所有的锁。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决心要追查下去,说不定能找出什么宝藏,那么他就有了让自己重新站起的资本。为此,他决定赴之行动,第一站就是汇款回执上的那个地址——滨江渔村。
易容之后改名为吴威的他经过乔装打扮之后,来到东区公安局门口,考虑着该如何走进这门,以借警局的力量,帮他侦探出有关连环杀手的问题,查出自己妻子在此事件中倒底扮演什么角色,虽有些不着调,走的是一步险棋,自己有被发现的危险,但在利益的驱动下,他决定一试。
正当他走进公安局,望着办公的窗口,正考虑着自己该如何去的时候,突然背后有人拍拍他的肩膀,吓得他回头一看,是个女警,笑眯眯地问道:“你来这里,是想寻求什么帮助吗?”
他整了下自己戴的大镜框的墨色眼镜,稳定一下心神,这才说道:“我是N市的市民,来找严侦探,有些事情需要拜托。”他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意图,他只是来想收集一些情报而已。
“既然如此,你就跟我上来吧。”林雪梅说完,径直朝办公室走去。
他随着林警官走上一段楼梯,跨进了专案组的办公室。一眼就看见严红英探长坐在那里,吃惊而又讨好快步上前问道:“你是严红英探长?”
“正是。”严红英不卑不亢地应道。
办公室里却一尘不染,明亮的窗户擦拭得如此透明,每件家具及毎样摆设都在最合适的位置上。在宽大的办公桌上,摆放着一瓶鲜花,表示着在此办公的人爱美丽爱生活,这瓶鲜花仿佛使整个办公室里的空气都清新了起来,让置身其中的人格外的舒心。
林雪梅看着严红英说:“他是来找你的,说有什么事情要托。”
严红英看了看面前带着墨镜的人及外型,觉得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于是故意清了清嗓子,问道:“你来这里,有什么事要委托我?”她说着,在其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平心静气地等待着来人的提问。
“作为N市公民,我想知道‘杀人狂魔’案件的情况。”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往骄横惯了的他开门见山,毫无礼貌与条理可言。
严红英为之一愣,觉得其声音是这么的耳熟,似乎是像一个人,为不打草惊蛇,沉着冷静,装作不知,问道:“杀人狂魔是什么案件?”
“就是那个专杀穿红色高跟鞋的凶手呀,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吴威焦急地说道,生怕严红英转移话题,或三缄其口。
“你是怎么知道‘杀人狂魔’ 的?”严红英没想到一个市民居然知道警方严格保密的案件细节,并且他还居然知道自己在对此案进行调查。
“我是喜爱看侦探小说,也想写部侦探小说,于是便对此杀人狂魔案产生了兴趣,为寻找素材,便就找上你了。”他说话洋洋得意,忘乎所以,似乎知道的很多。
“你是从哪里得知我清楚‘杀人狂魔’ 一案的?”
“我有资料呀,我还知道他给你写过挑衅的信件。”狂妄的他炫耀地说着,忘记了是在杀人狂魔专案组的办公室,还以为他在与沆瀣一气的伙伴在喷大话借以炫耀自己。可他忘了,这些话一不小心,就会给他带来大麻烦,因为除了凌求实警官, 林雪梅与严红英警官, 及少数的专案组警员知道那封信的事情外, 就只有凶手知道了. 可他怎么……
“好吧,你既然这么说,现在可要老老实实回答我的每一个问题,否则你就会被当成‘杀人狂魔’ 遭逮捕。”她的语气是那么的铿锵有力,不容拒绝,双眼犀利地直视着他。
吴威不由得心里一惊,暗忖,难道她看出了什么破绽?眨巴下眼睛,稳定下心神,莫名其妙地说:“这是为什么呀?”
“因为你知道了许多凶手才能知道的秘密,就算你不是‘杀人狂魔’, 那么你也有着是他的帮凶的嫌疑,就凭这一点,我们就能对你采取措施。”严红英为打破他的心里防线,采取单刀直入的办法,对他予以进行心理的打击。
吴威心里激灵灵打个寒战,唯恐被公安扣留,忙不迭地连喊:“冤枉呀……这些都是那个软皮本上写着的,与我无关啊!”他哭丧着脸予以辩白,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这样被冤枉成了连环杀人犯,这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落得个自做自受。
“那软皮本是谁的?”严红英追问道。
“是在路上捡的,我如获至宝,按着本上所写内容,才来公安局找你探长。”吴威隐去了妻子的收藏,为怕越扯越乱,甘脆说是路上捡到的。
“本子上还有什么其他內容?”严红英虽然对其说本子是在路上捡到的不以置信,但还是继续询问,因为言多必失,她可以从中寻到他的什么蛛丝马迹。
“还有一个女人吊死在前男友的家中,我主要是想问你的就是这个案件。你是靠什么判断这是一起谋杀案的?”
严红英用手理了下头发,这个习惯性动作,表明她对此事来了兴趣,煞有介事地说:“既然你知道不少事,那我告诉你也无妨,不过,我希望你能让我看看那个软皮本。”
吴威点了点头,表示愿意把那个软皮本拿给她看。既然达成了协议,严红英理了理思绪,便把此案及自己对此案的看法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