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司八音错布被砍掉一只手,疼的昏了过去,八音错布在自己的领地被人砍掉了手,而无一人敢上前救治,傅兴命人查封了庄园,而狠毒的土司八音错布流尽最后一滴血死去,然后拖出去像一条狗一样埋在了荒山里,这是对他最大的惩罚,土葬对吐蕃人来说是最低贱旳殡葬。
林芝是吐蕃粮仓之一,有江有山有峡谷,而且北部连接着那曲大草原,也就是藏羊的故乡,傅兴颁布的第一个法令就是殡葬,严令取消水葬,提倡普通吐蕃人火葬,而不是喇嘛贵族高僧的特权,这一下就拉近了大明人和普通吐蕃人的距离,然后是普通人土地分配,取消奴隶身份,不许设立私刑,犯律者斩。
解放奴隶分田地这是收获民心的利器,无往而不利,奴隶洛达和他的姐姐还有一众被解放的奴隶正跪在李良泊前,嘴里叫着大老爷,您就是活佛,我们做牛做马都愿意,有什么吩咐你就说,我们全寨的人绝对服从!”
李良泊已经告诉多次洛达他们不要给自己下跪,但是洛达他们根本不听,这些奴隶他们已经习惯跪着,如果他们不挨打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哪还敢有其他的要求,听大老爷说还要给田地,分房子,让他们怎能不感激涕零,做牛做马都愿意。
由于正是吐蕃种植时节,李良泊领人下到各村寨指导种植,而且带来了新品种地瓜,吐蕃东南地区最适合种植地瓜,而且还带了水稻,小麦,辣椒等等......这期间李良泊幸福满满,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洛达的姐姐格桑梅朵照顾李良泊的生活起居,这让奔波中的李良泊十分满意。
巴瓦峰下巴瓦寨稀稀落落住着七八十户吐蕃人,还有少量的蒙古族,门巴族,李良泊在方圆几十里给解除的奴隶们分土地,丈量土地,清查户口,并引导农奴开垦荒山野地增加土地面积,取消庄园主一切特权,实在在为吐蕃人做事。
大明人对吐蕃的改制,引起氏族土司阶层强烈反抗,暗地这些人互相串联准备闹事,这愚蠢的想法不仅不能起到作用,而且毁了他们自己,但是没人能认清大明的决心,是任何人都撼动不了的。
各地暗里搞破坏的行为不断增加,但是他们碰到了大明最不讲理的蓝玉和智慧无双的驸马都尉,这些土司很快发现他们错的厉害,凡是参于捣乱生事的全被无情镇压消灭,没有丝毫怜悯,剩下侥幸活着的人无不胆战心惊。
大明军队不在怜悯,吐司的抵抗更加坚定了大明人的决心,除少数拥护大明者外,其余反对者全部清除,没收家产庄园,平分给穷苦吐蕃民众,就连寺庙也不能幸免,除留给寺庙一些土地养活自己外,其余土地全都分给农奴,设立官府州县村寨,学堂,把散落的吐蕃部族全都纳入官府体制之内,形成大一统。
巴瓦山,阿嘎塞音纠结了五百余人躲进山里,阿嘎赛音是元蒙遗民,大明人来了后,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大明人绝不会放过自己,因为他坏事做的太多了,五百乌合之众根本没有抗衡的资本,只好躲进深山,但是时间长了他们会饿死的,现在他们的食物只够三天用度。
“赛音老爷,我们不下山弄些粮食可就要挨饿了,大人受得了可是孩子们受不了,您说怎么办?”
阿嘎塞音看了眼这个头人,嘶哑着嗓音道:“没办法只好拼了,今晚我们就去偷袭山下村寨,然后我们向北转移,也许会有一条生路。”
头人道:“赛音老爷,去除女人和孩子,我们能战之士不到三百人,山下大明军可是有五百人,还有哪些该死的奴隶绝不会帮我们的。”
阿嘎塞音长相凶猛,身强壮如虎,人更是凶残,在这方圆百里之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做的坏事让人不寒而栗。他恶狠狠道:“怕什么,我们是偷袭又不是明抢,一不做二不休杀他个措手不及,我们不信他们刀枪不入,不杀死这些大明人我绝不罢休。”
李良泊因为有了格桑梅朵陪伴,两人睡得较晚,刚躺下不久,就觉得院子里有像风沙吹过的感觉,经验丰富的李良泊突的翻身坐起,伸手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枪,对准门口,接着就听砰的一声门被撞开,先后闯进两个人来。
李良泊想都不想抬手就是两枪,两个闯进来的人应声倒地,李良泊来不及穿盔甲,大喊一声,梅朵快穿衣服躲起来,梅朵那里经过这样的场面,吓得哆里哆嗦忙穿上衣服,躲了起来。
李良泊不顾一切冲了出去,就听喊杀声四起,在黑夜里格外渗人。随即枪声响成一片,由于天黑分不清敌我,李良泊命人点燃火把,寨子里的人也纷纷打着火把赶了过来,反叛者阿嘎塞音见势不妙吹起号角转身就跑。
李良泊率领人穷追猛打,也不管能不能看见敌人,就是一阵乱射,一直追到山脚下才停了下来,回来清点人数,李良泊发现损失惨重,手下兄弟们死伤一百多人,可谓惨败。如果不是五百人配有二百多条枪,损失会更大。
李良泊非常的自责,被人家偷袭是自己方大意造成的,岗哨少被人轻易解决掉,若不是枪声惊醒大家恐怕有全军覆没的可能。在林芝傅兴把县衙设在巴拉错布庄园里,听到李良泊的禀报,拍案大怒,可恶至极,他要亲自去剿灭这群叛乱者。
李良泊苦苦劝道:”驸马爷,你不要亲自去冒险,一切都是我的错,让我带五百人上山杀了他们,否则我咽不下这口气。”
傅兴坚决道:“算了,你还在巴瓦寨把地种好,剿灭这股反叛者用不了那么多人,进山大队人马不便行动,我领五十人足够了,热武器对上冷兵器就是碾压的存在,没有失手的可能。”
傅兴选出五十名特战队人员,不穿盔甲带够五天的炒面和水囊,由洛达几个猎人带路前往南迦巴瓦山,傅兴五十人的装备,手枪二十支,长枪三十支,每人两个火药弹,人均弹药二百发,傅兴的目的同样是突袭,以牙还牙。
南迦巴瓦山是吐蕃第二高峰,山高林密藏个万把人容易得很,想找到反叛者比大海捞针差不多少,因此运气很重要,否则将会无功而返。
猎人非常的有经验,傅兴的山地技能也不差,他在后世野外生存训练残酷的令人发指,因此他非常适应山地作战,进山后,他发现前两日反叛者入山的痕迹并没消除,纷乱的脚印,折断的树枝,踢翻的石头,都给他们提供了有用的信息。
其实巴瓦峰能够居住的地方不多,海拔高的地方常年积雪,不适合人类居住,只有山林峡谷处才能居住,这就缩短了查找范围。巴瓦山东西走向,东南方向森林密布温暖如春,按照叛匪逃走的方向推断,判断在东南某处峡谷,因此傅兴等人决定往这个方向追击。
连续三天没有重要发现,但傅兴见到不少珍惜野生动物,在洛达等人介绍下才知晓这些动物,比如白颊猴,猞猁,认识的有雪豹,白唇鹿,火狐狸,让傅兴大饱眼福,又碰到不少山鸡,野兔,可惜不敢开枪,否则打下几只解解馋还是不错的。
阿贡赛音拼了命逃了回来,在偷袭的情况下还损失了一百多人,这要是和人家硬拼非全军覆没不可,虽然死了一百多人,也算是救了他们,因为节省了不少粮食,所以他们才又多挨了几天,下山是不可能的了,只好出来打猎否则就得埋骨深山了。
傅兴等人扇面队形向前搜索,尽管这样进度较慢,但是效果最佳,没有任何遗漏,在一个小山洼处,傅兴和一个猎户突然做出了手势,跟随的几个人迅速躲藏在树后,傅兴屏住呼吸死死盯着前方,只几息的功夫前面出现三个穿着吐蕃服装的人,拿着弓箭正在瞄准一只白唇鹿,这三个人全神贯注,没有发现前方虎视眈眈的人。
为了把握,三人同时瞄准了那只白唇鹿,当那只鹿抬头的瞬间,三箭齐发射中了鹿,傅兴等的就是这个时刻,挥了一下手,两个猎人发射了弓箭,同时傅兴提刀快如闪电冲了上去,三人两个中箭,一个在愣神的功夫被傅兴一脚踹到,就势寒光闪闪的刀架在那人脖子上,那人吓得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另外两个人一死一伤,伤者胳膊中箭一时半会死不了。傅兴收刀让洛达过来,“问问他们是不是阿贡赛音的人,如果是愿意不愿意带路?”
两个人高喊饶命,承认是阿贡赛音的人,但是带路却不肯,因为他们的家人都在,怕大明人赶尽杀绝,不敢带路。洛达告诉大老爷傅兴,“这两个人是阿贡赛音的人,但是不肯带路,大老爷把他们杀了算了,我们一定会找到他们的。”
傅兴连连冷笑,“洛达,我知道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可是我就不相信他们不怕死。”他也不多说,让人把受伤的那人拉来,傅兴冷冷道:“既然你们不想活,我成全你们,说这一刀把那人脑袋砍了下来,那人倒在地上,窜出来的鲜血染红了草地,吓得另外一人扑通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大老爷不要杀他,表示愿意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