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绝望
王义立刻从土丘上跳了下来,远远跑开几步,再看那土丘的地方,已经深深的陷入地下,只留下一个几米的大深坑。
“啊!我的宝树灵根啊,我的宝树啊。”此时,一个老者飞奔上前,在深坑旁边跪下,捧起半截树枝,哀嚎起来。
王义见那半截树枝,正是自己砍断的小树,只不过如今却灰白干枯,原本翠绿的叶子全部枯黄,散落在地上。
“呜呜呜……我的宝树啊……”老者捧着断树,拾起地上的树叶,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王义仔细一看,不禁眉头一紧,原来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那日与灰四爷一起围殴自己的那个黄二爷。
王义暗道,这下坏了,今天无意间砍了他的宝树,这人肯定不能善罢甘休。
王义见识过这个黄二爷的厉害,上次王义就吃了大亏,可不想与他再次交手,转身就准备溜之大吉。
“站!住!”一个苍老威严的声音响起,一字一顿的说道,显然愤怒至极。
王义立刻站在原地,缓缓的转过身来,满脸堆笑的说:“黄老伯,好久不见,上次谢谢你放过了我,今天我是特意来道谢的,这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礼物,请你不要见怪啊”
说完,王义笑嘻嘻的又是双手抱拳,又是满脸堆笑的点头哈腰。
“哼!不见怪?”黄四爷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恶狠狠的盯着王义,此时恨不得把王义生吞活剥。
“不怪就好,不怪就好,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了,下次来一定给你带礼物。”王义打着马虎眼,转身撒开丫子就逃。
黄二爷见王义还想蒙混过关,顿时怒不可遏道:“那日我看在胡家的面子上,放过了你,但是今日你来我胡家毁我宝树灵根,不给个交代,你就想走?”
王义见这黄二爷是真的动怒了,看来今日不好脱身,无奈只能嬉皮笑脸的说道:
“哎呀呀,都是误会啊,我看你这屋顶长了颗小树碍眼,心想做个好事,帮你清理清理,谁承想,却是什么宝树,所谓不知者不怪,黄二爷,你就再看看胡家人的面子,原谅我这次吧?”
黄二爷听了王义的解释,胡子都要气歪了,怒道:“少给我胡说八道,给我拿下!”
随着那老者发出命令,王义的周身,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出一群黄皮子,疯了一样的向着王义身上扑去。
王义哪敢纠缠下去,胡乱挥舞手中匕首,劈砍着扑上来的黄皮子,继续仓皇逃跑,好不狼狈。
虽然已有十数只的黄皮子在王义的挥砍下丧命,但是有更多的黄皮子飞扑而来。
“都给老子滚远点”王义不断的挥砍,每次挥砍都是鲜血四溅,都会带走一只黄皮子的性命。
但是,王义还是小看了这些黄皮子的能力,正当王义边跑边挥动匕首的时候,突然“哎呦”一声,撞在了前面的树上。
“妈的,怎么回事?”王义咒骂一句,不敢耽搁,绕开大树,继续逃跑。
“哎呦,疼死我了”王义再次撞在了大树上,手捂着流血的额头,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大树,有些想不通怎么回事。
刚刚明明前方空无一物,怎么突然就冒出一颗大树来呢?
但是没有时间给王义细想,无数的黄皮子接二连三的扑将上来,撕咬王义。
王义只能用匕首砍死近身的几只,立刻向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啊!”一声惨叫传来。
没错,王义又撞到了树上,这次被撞的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差点就撞晕了过去。
不过,这次王义也看清楚了原因,前方原本确实空无一物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之间就出现一颗树来,还无巧不巧的出现在王义面前,飞奔的王义根本无暇躲闪。
滚烫的鲜血从王义的额头流出,顺着下巴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王义知道,在这样跑下去,不被黄皮子咬死,也非撞死不可。
王义缓缓的转过身来,回头一看,惊的王义一身冷汗,差点瘫软在地。
只见王义身前十米的距离,站着一个黄袍老者,老者怀里抱着枯萎的断树枝,正怒冲冲的也看着自己。
老者的前方,是无数只黄皮子,方方正正,列队整齐,就像训练有素的军队一般。
而在老者后方一米远的地方,是一个三四米深的大坑。
那坑,难不成就是自己砍树后陷落的那个土丘?
王义努力的向前看去,那大小,那形状,就是那个坑一般无二。
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王义几乎陷入崩溃当中。
自己奋力逃跑了半个多小时,竟然还没有跑出这里一米么?
王义再看看脚下,更是惊的冷汗直冒。
只见脚下横七竖八的躺着上百只黄皮子的尸体,这上百只黄皮子,难不成都是自己杀的?
自己是边跑边杀,这黄皮子的尸体应该是散落在整个树林各处,怎么会……
王义跌坐在地,彻底崩溃了。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此时黄袍老者开口戏谑道。
可王义还怎么跑?别说现在浑身力气已经耗了七七八八,就算是精力旺盛之时,又该如何跑出这个迷魂阵?
在王义的认知里,今天的事情太过诡异,他根本无法应对。
“完了!看来我王义今日要命丧这黄鼠狼之口了!”王义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你毁我洞府,断我宝树灵根,还伤我子孙性命,今日,咱们新仇旧怨就一起算吧。”黄袍老者说完,手中掐诀,一道金光打出。
王义顿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晕死了过去。
黄袍老者大手一挥,喝道:“上”,随着老者话音落下,那些列队整齐的黄鼠狼齐刷刷的向王义而去。
就在这紧要关头,突然一声娇喝传来:“请黄老手下留情!”
随后,一只七尾灵狐从天而降,伸手打下一道金光,护住王义,然后轻飘飘的落在了王义身前。
黄袍老者见状,顿时气的捶胸顿足吹胡子瞪眼,恨恨的说道:“胡媚儿,上次我卖了你们胡家一个面子,但是今日之事,无论谁来,我也定要讨回个公道!”
“是么?”
这声音婉转悠扬,似来自千里之外,又似在耳边想起,让人听了动人心弦,给人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
黄袍老者听到这一声“是么”顿时慌了神,四周张望起来。
“母亲!”胡媚儿高兴的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