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面临着一个很麻烦的情况:事到如今,我还要不要带斯宇回老家看看呢?
我想不出答案,就问斯宇:“斯宇,你好久没有回家看看了吧?现在要回去吗?”
她头顶的狐耳动了动,脑袋一歪,问我:“我为什么要回去?那里真的很无聊啊,就是回去了,好像也没什么可做的啊。”
“……但是,妈妈她真的很想你啊。”
然后,斯宇问我:“那,如果妈妈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她会不会不高兴啊?”
这时,九尾突然就出现在了斯宇身后,对她说:“我可以帮你暂时隐藏身上的灵狐力量,当然你的尾巴和头顶的耳朵呢,就会暂时消失。不过这个办法有副作用,你怎么选?”
我问九尾:“你说副作用?是什么?”
九尾告诉我:“副作用就是,随着隐藏的时间越来越长,斯宇可能会感到各种不适,而且会越来越强烈。而且,如果从这里出去了,这种副作用会迅速起效,到最后可能斯宇会直接疯掉吧。”
斯宇坚决地拒绝了。她有些大义凛然,说:“那我就以现在这样过去吧。反正明月也会和我一起回去,那就没问题了。”
对她的这种选择,我给予了肯定:“说得好。那我们就回去吧。”
当然,考虑到各种可能性,最终我选择从空间站那里打开了通往故地的入口,和上次一样,进去之后再维持入口。
来到故地之后,我拉着斯宇的手径直找到了莱尔妮,而莱尔妮上来就是一句:
“明月,斯宇呢?为什么是小白和你一起回来了?”
场面非常尴尬,斯宇憋了半天才对莱尔妮说:“妈妈,我是斯宇啊。”
和我那时候一样,斯宇也被莱尔妮一下子用本源力量给拽过去了。
莱尔妮看样子是真的急了,问她:“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抢答了:“她……她找人整形的。”
斯宇皱着眉头扭过头看了看我,我用失去视觉的右眼朝她挤了挤眼睛。
结果莱尔妮居然信了,她接着问斯宇:“你一定要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斯宇瞬间就入戏了,回应道:“我挺喜欢现在这个样子的,明月也喜欢我的这个样子。妈妈,我是自己想变成小白姐姐那样,才会找人整形的。”
挺好,看样子经过在狐界这段时间的历练,斯宇属实成长了很多。
莱尔妮似乎是有些不满,对她说:“我还是喜欢你们本来的样子。”
我以不该属于我的口吻告诉莱尔妮:“我们两个都是在外界打拼的,时间长了有些变化,那不是很正常吗?对我们这一族来说,没有变化可不行啊,那样的话我们早就灭亡了,起始之树当年的暗示,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
然后,莱尔妮也就作罢了。
这之后我们俩就回狐界了,算是有惊无险,不过我回来之后就盛赞斯宇:“你在狐界的这段时间,比之前可是成长了很多,可喜可贺啊。”
她头顶的耳朵又动了起来,身后的尾巴也活跃了起来,问我:“那,明月,我问你,你是真的喜欢我现在的这个样子吗?”
“你是我的妹妹嘛,什么样子我都喜欢,这还用问吗?说起来,你的尾巴我能不能——”
我话还没说出口,小白的尾巴突然就把我四面围定了。
没错,我就是故意的,我知道小白会这么做,于是我顺理成章地让小白拿尾巴给缠了起来。
小白把我逮住之后,用尾巴把我拎到了她的眼前,问我:“你有我还不够是吗,明月?怎么你会问斯宇这种问题?”
“我问啥了啊,我话都没说完,你就给我逮起来了。我想问她,我能不能帮她打理打理尾巴而已,捋一捋毛啥的嘛。”
但是又能怎么样呢,到这时候我说啥都没用了。
小白说:“斯宇自己有胳膊有手的,还有和你一样的力量,打理尾巴这种事情,她自己来就可以了。你一定要打理的话,打理我的尾巴,还不够你忙的是吗?”
“你这话说的,小白,你自己明明也有胳膊有手的啊。”
面对我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小白倒是干脆,她突然把双手背在了身后,随后我就注意到了,她的双手手腕被从她的身体向外渗出的某种物质粘连在了一起,那层东西的质地迅速发生了变化,变成了固态的,类似于金属一样的材质。
小白做完这一切之后,把我松开了,对我说:“现在我手和胳膊都动不了了,明月,你来动手帮我打理尾巴吧。”
“……你这都跟谁学的?”
这时,玉藻前笑吟吟地走到了我身后,对我说:“当然是和妾身学的。”
……
身为目前在狐界的所有人中,某方面知识最渊博的实战派,玉藻前在漫长的时光中,没少教给小白这些小窍门,这是我之前在游戏世界就知道的事情。
就比如小白现在的这一手突然自废双手双臂,弄得我还真没办法推脱了,只好一心一意帮她打理一下九条尾巴。
不过,既然是小白主动让我打理,那我自然就得好好打理一番。
于是,我仔仔细细的把小白原装的九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全都打理了一遍,连最细枝末节的小碎毛之类,我都没有放过,一定要和修文物一样,仔细地弄得它们和刚刚出现在这世界上时一样。
当然小白是受不了这种细致入微、无微不至的关照的,我刚刚打理到第三条尾巴的时候,她就已经不省人事了。
这也就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如果是别人,小白早就把那人打飞了。
“你说你,”我边自言自语,边继续帮小白打理尾巴,“你明明受不了这种,你还非得让我来是吧?真是拿你没办法。”
不管了,反正我活还是要做完的,小白晕了正好,我还能打理得更仔细了。
经过一阵子细致入微的施工,小白的九条尾巴终于让我完完全全的给打理了一遍,不敢说光洁如新,反正是没有什么瑕疵了。
好不容易打理完了,那不能白打理,于是我接着就上手了,开始仔细感受小白引以为傲的尾巴那毛茸茸的质感。
这时候,玉藻前问我:“你为什么要趁现在动手啊?小白醒着的时候不行吗?”
“不是啦,我现在动手她也没有负担,这样对小白也好一些嘛。”
玉藻前对我说:“明月,我奉劝你,还是在小白醒的时候多和她互动一些。她是因为太久没有让你接触过,现在才会受不了晕过去的,多接触一些,对她有好处的,至少她以后就不会这么轻易就晕过去了。”
“唔……也是哦。”说完,我又把小白的尾巴给仔细打理了一遍,因为我要等她醒了再继续。
我打理好了之后,问一直在边上看着的斯宇:“斯宇,你的尾巴有没有触觉啊?”
她说:“有是有,不过我不想让你碰!”
“啊?怎么了这是?”
没道理啊,假设小白之前没有介入进来,这时候斯宇应该是必然同意的啊?
我还没问她是怎么回事,斯宇告诉我:“明月,你不对劲!自从你回来了之后,你就和以前的你不一样了,现在的你看起来很奇怪,你自己不知道吗?”
“……你误会了,我就是想试试而已,我出事之前你确实没有尾巴,对吧?这么新鲜的变化,我想试试也很正常吧?”
问题是斯宇仍然不乐意,所以这事儿也只好作罢。
这之后,我把小白用来禁锢手腕的措施给解除了,一直等到小白醒过来。
小白刚醒,我就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一条尾巴,然后她就嗷的一下跳起来了。
然后我不由分说,直接在特殊视野中完全控制住了小白,开始有规律、有节奏地依次抓握她的九条尾巴。
我把玉藻前的话告诉小白了:“你的老师说,我得在你醒着的时候,多和你玩玩这种互动的小游戏,这样对你也有好处。”
小白已经没办法连贯说话了,她和小羊一样声音颤抖着,对我说:“啊……明月,玉藻前……她说的话,不一定都是对的……”
我对此颇为诧异:“哦是吗,我看你自己倒是挺相信她的啊?”
这时候,玉藻前也加入了战斗,她有些不满,说:“作为老师,妾身有必要管教一下学生。居然说妾身的话不一定是对的……坏学生,就应该由老师好好管教才行。”
说完,玉藻前就堂而皇之地也用手握住了小白的一条尾巴——理论上,这还是小白有生以来,头一次让除了我之外的人如此大力地碰到尾巴。
这之后,无论小白如何求饶,我和玉藻前也没有任何停手的意思,于是小白很快就又不省人事了。
我问玉藻前:“接下来怎么办啊?”
她的建议是:等小白醒了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