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花篮平面面积足足就有将近50个平方,除掉提杆部分,花篮本身的深度便达到了8米,相当于一个圆形的3层高楼。
花篮里面看上去摆满了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金色桂花,栩栩如真。
突然间,那一篮子金色桂花都爆发出了耀眼而刺目的金光,远远看去就像一朵突然盛放开来的金色烟花,将整个夜幕都照的一片灿金,绚烂至极。
这一幕,整个香城的人都看见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今夜的望月之桂仙,爆发出了一轮又有一轮的神幻异像,仿佛桂仙活了过来,正在释放着她的无边神能。
不少信仰神明的民众朝着桂仙望月,跪地叩拜,祈求桂仙保佑。
但大多的人都当那是一场场神奇的表情,过足了眼瘾。
传说那艘仙篮渡船之上就有金桂神女赐酒,不过是高科技结合魔术所制造出来的神话而已。
至于神明,那也只是神话传说故事罢了。
“怎么会?”金剑无图看着那盛放了不过十多秒钟便归于平静的的金色烟花,脸色惨白,神情痴呆。
明月瑶回头看向金剑无图,似有所思,又看向血魔剑,轻叹道:“真是好手段啊。”
血魔剑无奈一笑:“明月尊者,她想做什么,我可管不了,也不敢管。”
明月瑶深深地看了血魔剑一眼,又看向金剑无图,沉声道:“老东西,你们金剑家下了这么大的血本,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刚才的金色烟花,根本就不是什么烟花,而是无数道金色的剑气剑光突然释放而成。
很显然,那个巨大花篮中那些栩栩如真的金色桂花,其实就是一道道金色剑气,早就被布置成了一个剑阵。
这个剑阵起到了一个隔绝和守护的作用。
现如今这世上,能够做到这一点,金剑家就是其中之一,结合金剑无图的表情,已经不言而喻了。
而突然消失的月姬,就在刚才触发了那个剑阵,这么说也不正确。
暗月一族的隐身神通,可不仅仅只是隐身,而是将自己彻底的融入虚空之中,只要暗月之光所笼罩之地,暗月一族就能够来去自如。
也就是说暗月一族不仅仅是天生的最好的杀手,也是天生的最好的破阵高手。
其实他们根本就不用做什么,以隐身状态直接穿过就是了,就是这么简单,就是这么的变态,就是这么的不可理喻。
别看今夜暗月隐退不显,其实暗月就和明月一样一直存在,只是肉眼凡胎看不见而已。
说起来,暗月一族好像强的有点离谱了,确实如此,但暗月一族的觉醒者,哪怕就是在上法和中法时代,都极其稀少,一百个拜月一族之中也往往才能觉醒一个。
想要彻底破除暗月一族的隐身神通,最好是在日光之下,或者是拜日一族和拜月一族出手。
明月瑶之所以拿月姬没奈何,只是因为她自身实力受限,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始终认为暗月一族也是拜月一族,是她的族人,即便真的有过杀心,也无法做到痛下杀手。
不然,真要拼死一战,她自然会有办法杀掉月姬,只是她不想而已。
见金剑无图那失魂落魄的模样,明月瑶便不再多问,回过了头去继续盯着那个巨大花篮。
奇怪的是,那个巨大花篮在经过那么多金色剑气的爆发之后,竟然还没有破损,依然完好无损的悬挎在桂仙那巨大的右手胳膊之上。
这显然是不合常理的。
花篮之中那些原本栩栩如真的金色桂花已经彻底的暗淡无光,然后迅散落天地。
花篮之中的真相当即呈现出来。
明月瑶的瞳孔瞬间放大,而后急剧凝缩,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原来在那个巨大花篮的底部的正中心位置,竟然有一座高达一米的描金神台,在神台之上立着一尊等人高大小的彩色女神塑像。
一个中年男子背对着塑像盘膝而坐,双腿之上横放着一把金色长剑。
中年男子双目圆瞪,死死地盯着前方一袭黑色曳地长裙的月姬。
一把漆黑的弯刀自他的眉心贯穿到了他的脑后,诡异的是竟无一滴鲜血流出。
月姬那一袭黑色曳地长裙上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口,破破烂烂的挂在她的身上,模样颇为狼狈。
不过,她居然贴身穿了一件看不出材质的黑色内甲,看上去依旧完好无损。
内甲完美的包裹着她凹凸玲珑的上半身以及双臂,并未伤及到她的身体。
但她遮脸的黑色烟纱已经变成了几条碎片,散落一地,露出了她那张满是高冷的脸。
因为她是长期生活在黑暗中的暗月一族,日夜吸收暗月之力的缘故,所以本能的厌恶太阳,几乎从不让自己暴露在日光之下,所以她的皮肤很白。
她这种白,和苏途倒是颇为相似,没有丝毫血色,但又完全不是那种死白,而是一种充满了活性的白,白如纯雪,晶莹如玉,毫无瑕疵,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美。
所谓一白遮三丑,她这样的白却可以让人直接忽视她的容颜,有一种让人难以抵抗的诱惑之力。
只是,此刻她那张雪玉般的脸上却多了数道细微的伤口,隐隐有鲜血沁出。
看样子她受伤不轻。
但她的眼神依旧冰冷而淡漠,看不出一丝一毫其他的情绪。
只见她缓缓用力,将黑色弯刀从中年男子的眉心间拔了出来。
中年男子已死。
不仅身死,而且灵神本源已被月姬手中那把邪门无比的黑色弯刀粉碎,导致魂灭。
可谓身死道消,死得彻彻底底,死不瞑目。
失去了力量的支持,尸体的头颅无力低垂,身子却依旧笔直盘坐,不肯倒下。
现在看来,在死之前,他甚至只来得及发动剑阵,却无力为继,所以剑阵发动不过十几秒钟就因为无人主持而直接崩灭了。
要不然,月姬不会只是受了这么一点可以忽略不计的轻伤。
鲜红的血液眼着中年男子的眉心和后脑勺的贯穿刀伤汩汩而出,不过几秒钟,中年男子就变成了一个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