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每玟见一众人等全都傻了眼,心中更觉痛快无比,顺势又在公良雪竟脸上狠狠啃了一口,红着脸“吃吃”笑道:“我不在身边,我男人风餐露宿,没人心疼,我更心疼。”
且不说众人咬了半截舌头,蓝松奇这会儿,面上青黄不接,心里不断骂娘,恨不能立即拔枪打死眼前这对狗男女!!馋了这么久的瓜,到了到了“骨碌碌”一下子主动滚到了别人的怀里,下了别人的肚肠,那感觉,比自己的老婆偷汉还让人觉得颜面扫地,恨得牙根儿痒痒,而且,这还是当面的……
公良雪竟本来也准备了一套说辞,这下倒好,全没用上,这个妞,自己把事儿全办了……
“要不,咱们下来再说??”
公良雪竟红着脸,看着张每玟轻轻道。
张每玟朝他努了努嘴,撒娇道:“我不。你怕啊?都住在一起这么久了……”
“我倒是……不怕。就是,这样抱着你跟他们谈事情,好像有些,失礼。当然,你要愿意,就这么失礼着也不是不可以……你说呢……”公良雪竟一本正经地咧嘴说道。
“也是……”
张每玟这才从他怀里起身,却就势坐在他身边,又伸手环住了他的手臂,一脸的甜腻……
孔飞笑了起来:“哈哈哈,没看出来,张大小姐还挺……哦,也是,新青年嘛,洋派作风,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张大小姐要去要留,以我说,随你。只是,这次玉山之行,不光是诸位,我和鹤白翁两个,也要同往,所以,蓝大帅大可不必小题大做,留什么人质。我信得过公良先生是其一。其二,人家二人正在甜腻,恐怕雷打也分不开吧?哈哈哈……”
蓝松奇怒火中烧,在心里破口大骂起来:姓孔的你个王八蛋!拱着要老子留人的是你,这会儿装好人送人情的也是你,老子的女人进了别人的怀里,这等奇耻大辱你竟然轻描淡写地要老子就这么咽下去?!等着吧,等着老子慢慢把你们全都咽下去……
公良雪竟一听他说也要去,心里吃了一惊——虽说自己已经有了预料,估摸着鹤白翁是非去不可,但孔飞也要同去,却多少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看来,玉山,确实有让他值得冒险一往的东西……
二过这时也笑问道:“那看来,这军士也得带个百儿八十个的了……”
“一营军士,外加一门75野炮,以备不时之需。想来,应该足够了。”孔飞淡淡说道。
众人一听,同时吓了一跳!
二过忙摆手道:“够了,足够!打仗呢这是??这阵仗……”
鹤白翁道:“先前五十军士回来两个,这样才有备无患……”
二过撇撇嘴,一脸不屑地道:“你巴不得把整个部队都拉去吧??你有没有给自己掐过命?会不会死在玉山?嘿嘿……”
“你——”
“你什么你?我看你印堂发黑啊……”二过完全不给他还嘴的机会,连二赶三地呛他道。
鹤白翁咬咬牙,一脸邪魅地笑道:“我倒是没给自己看过,但师兄的确是印堂发黑,估计是凶多吉少,只可惜你没得选择,呵呵……”
二过一听这话,就如同眼看着吃下了一个苍蝇般,一阵反胃,轻蔑一笑,看着鹤白翁道:“你放心,就算那样,我也一定拉着你一起,师兄疼你吧??”
鹤白翁一咬牙,满脸的厌恶之情,没有言语。
一旁的蓝雀儿没忍住,张口说道:“还没启程,就听你们一个个的说这些丧气话,真是出师不利……”
“雀儿……”
杨楚瞪了她一眼,正要制止她,不料孔飞却“哈哈”一笑道:“我觉得蓝姑娘说得有理,时间紧迫,咱们还是抓紧商议行程细节为好,无谓的话,就不要多说了吧!”
公良雪竟也道:“把你目前掌握到的关于玉山的所有情况先说一遍吧,大家也好心里有个数。”
“红城西去七百余里,方才进入玉山山脉。所谓的玉山,实际上是个笼统的称谓,因为整个山脉连绵之势,恐怕不下数百里。临时驻军之所,实际上是在边缘地区的一个矿坑边上,只有不足两百人,百日一换防……”
“矿坑……”
“不敢相瞒,是一处金矿,虽然产量不大,但胜在持续……那入口之处,离驻地还有七八十里。那里气温较外间低下不少,山脉多处,常年积雪不化,故而现在是一年当中进入的最后时机,再有一个多月,恐怕就要大雪封山了……”
“那看来,保暖问题是首要考虑之事了。”
“这点大家可以放心,一切需用物资,我已经吩咐置办齐备了。”
“发现恶龙的那处入口,怎见得就是整个玉山大穴的正门入口??”杨楚提出质疑道。
“我先后三次到那山脚之下,以堪山之术反复测算过,其中定有古穴无疑,这一点,我很确信。只是那入口……到今天为止,都还是臆测而已……”
“不是吧??!弄了半天都还是你自己猜的啊?!”陈一旦一听,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不。”二过摇了摇头,“有恶龙看守,最起码,也是个龙穴。龙有两好:财色兼收。若是冲着财宝而去,就算找不到大穴入口,那里面,弄不好财物数量也会惊人——左右都是要钱,管他是什么地方的什么钱呢,嘿嘿……”
陈一旦一皱眉道:“五十个人五十条枪只活着回来俩……这是不是就是人家说的,要钱不要命……”
公良雪竟苦笑一下,“目前,一切尚不能定性,与其在此盲目猜测,倒不如到了跟前审时度势。”
孔飞慌忙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
“一切准备停当?”
“早就备好,万事俱备。”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我看,不用掐指头算黄道吉日,就在今日此刻,咱们,三分吧!”
“哦?”孔飞一时没有回过味儿来,“何谓,‘三分’??”
“一分蓝大帅看守老营,坐镇大局;二分我等开拔玉山;三分胡友良回京归家。有话路上说,有事临头决吧!”
孔飞这才明白过来:这是公良雪竟怕自己反悔,扣住胡友良,故而故意要一起动身。
想到这儿,他微微一笑,伸出手来。旁边站立的副官忙恭敬地从皮包里拿出一个蓝皮小本来,上前双手递给了胡友良。
“这是通行证件,有了它,胡先生畅通无阻,可保无虞。另外的酬金及随身物品,由随行护送的两名军士带着,路上有任何吩咐,先生尽管指使他们就是。”
胡友良朝着孔飞拱了拱手,表示感谢。
“另外……”孔飞伸手将腰间所佩的一把手枪拔了出来,起身走到胡友良面前,双手递给了他,“我将它送于胡先生,既能表达我对先生的歉意,也能消除公良先生的顾虑,呵呵。”
胡友良慌忙站起身来,一脸为难,“这……”
公良雪竟笑笑,道:“这可是尚方宝剑,有了它,这一路上,谁敢拦你,你就请他吃一颗好了!就是一梭子数量少了些,但公子大气!哈哈哈……”
孔飞笑而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