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灯光下,幼嫩白皙、净透无瑕的肌肤,散发着粉色珍珠般的光泽。
眉眼如画的小脸上,神情是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柔软,而唇边那丝清浅的微笑,甚至还透着几分岁月静好的气息……
裴玉珩不禁心下叹道,优沫的骨子里,其实也是一位温婉似水的女子吧?
她的冷淡疏离也好、锋锐尖利也罢,都不过是被现实和不同于普通女孩的成长经历,打磨出来的一具坚硬的外壳而已!
优沫在熟睡时,经常会有一些无意识的小动作,比如嘟一嘟嘴挠一挠脸什么的,有时候还会像小猪一样哼哼唧唧。
这与她醒着的时候,总是故作成熟与克制的模样比起来,显得俏皮和可爱得多,也更符合她的实际年龄。
不过今晚衣衫半解、面色酡红的优沫,在裴玉珩看来却又是矛盾的,而且是那种充满了神秘感的矛盾。
因为她恬静的睡颜,的确像极了在云朵上酣然入梦的小仙子,甜美、纯净、圣洁,令人不敢有丝毫的亵 渎之心。
然而那曼妙玲珑、发育良好的身体曲线,却又给她平添了几分俗世里的魅惑风情……
裴玉珩此刻的眼眸,深邃得如同那无星无月的夜空,却又恍若是那一眼望不到底的绝谷深渊。
恨不能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美好都拖进去,从此不再被任何人觊觎、只供他一人欣赏与把玩……
不知道就这样端详了多久,他才终于欺身而上了。
从额头开始,这回绕过了那张粉唇,他把自己细密的啄吻,覆盖在了优沫浑身上下的每一寸地方。
这是一种烙印,看不见,但真实且永远存在。
至少裴玉珩是这么认为的,而且还是一种带着莫名的笃信与骄傲的认定。
可惜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种行为,与某些动物撒尿圈地盘的习惯,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在给优沫盖完了属于自己的“印章”之后,他又选择了一些重点部位来补充、巩固和加强自己的“战果”。
例如,对方纤细优美的天鹅颈、尚不算高耸却也已经初具规模的双峰、以及平坦紧致的小腹等等。
至于某个神秘花园,他倒是很自觉地没有去一探究竟。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最后的落点,自然还是那张粉唇,但因有了之前的“教训”,他这回并没有吻得太过放肆。
只是……不得不说,这是一种享受,也是一种考验,但更是一种折磨!
他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优沫的反应;一边用唇舌和手掌,不断地探索着身下的美好。
但那偷偷打量的小眼神,却总带着一股鬼鬼祟祟的味道,令人不忍直视。
还有他那再控制也略显粗重的喘气声、再细微也暧昧无比的亲吻声、以及时不时呑咽口水的声音……
仿佛是一曲让人一言难尽的乐章,在这一室静谧里持续地奏响着、回荡着。
天可怜见的,他原本真的只是想尝点甜头就收手的。
但优沫却像是强大的磁力源一样,什么自制力忍耐力意志力,在她的面前,统统不堪一击。
所以,饶是裴玉珩,也只能趁最后残存的理智还没有被彻底击溃前,硬逼着自己仓促又狼狈地起身冲向了卫生间。
不过刚到卫生间门口,他却一个急刹车又折了回来。
他很庆幸自己再慌乱,也还是及时想起了要给优沫盖好被子,否则这个娇弱的人儿可能又要病倒了。
一进卫生间,他就直奔浴缸而去。
等冷水劈头盖脸地浇透了全身后,他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只记得脱鞋,却忘了还要脱掉衣服……
几分钟后,他坐了下来,在积满水的浴缸里,有些无奈又有些自嘲地长吁了一口气。
深秋夜里的冷水,已经有些冰得刺骨了,在与滚烫的血液相遇时,所形成的温度差,简直有“以毒攻毒”的疗效。
只是这个中滋味嘛……裴玉珩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忍受着,这种自虐式的“欲望冷却法”。
可惜最后的结果,却实在是有些差强人意。
因为只需要有半秒钟的晃神,他就会想起刚才优沫那玉体横陈的一幕来……
然后越想就越觉得,自己是个悲催的难民,饥肠辘辘地面对着满桌的饕鬄珍馐,却只能闻味、而不被允许品尝。
看着水面下冷却了半天也依然斗志昂扬的小兄弟,裴玉珩哭的心都有了。
什么叫活该?这就叫活该!
不是不知道“亲近”优沫的后果,就只会让他自己难受,却还是忍不住……
可事已至此,再自怜自艾也无济于事,他只能无奈又沉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一边回忆着刚才的那场视觉盛宴、以及唇舌和手掌上传来过的触感;一边解开自己的皮带扣、把手伸了进去……
这是不是就是白明宇常说的,男人本色?
身为男人,他当然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但他所需求的对象,这么多年来也只是特定的那一个而已!
花花世界、姹紫嫣红,再美也与他无关……这,还算“色”么?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低沉压抑的闷哼声响起,水面终于恢复了平静。
直到这时,余韵未消、却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纾解的某男人,总算后知后觉地害羞了起来。
只见他心虚地看了几眼卫生间的门,又屏住呼吸仔细地听了听外面的动静。
等确定某只小醉猫并没有醒来时,他才松了一口气,却也不敢再耽搁,立马起身放掉了浴缸里的冷水。
接着三下五除二地扒掉了衣服,开始用热水冲澡。
但当他舒舒服服地洗完了澡、习惯性地伸手摸向衣架的一瞬间,才突然回过味来——
这是品酒室,不是自己的房间,没有他的衣服,就连大一点的浴巾都没有!
可如果让他再穿回湿衣服,那绝对是打死都不愿意的。
于是他只能将优沫的几块毛巾两两打结连在一起,然后像穿超短裙一样地系在了自己的腰上。
这倒也不失为一个“遮羞”的手段,就是毛巾有点小,最大的那一块,也只够堪堪挡住他的……咳……而已。
然而,就在他准备紧急遁走时,视线无意中扫到的东西,却让他猛地顿住了脚步……
外屋的小沙发床上,优沫依然睡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裴玉珩赤着一双脚,走过去轻轻地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帮她把衣服重新穿了起来。
然后目光缱绻地看着那张睡颜,直到自己身上冷得起了鸡皮疙瘩,他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了。
不过走之前,他倒是还没忘记,去卫生间带走自己的那堆湿衣服和鞋子。
后半夜的穿堂风格外的给力,裴玉珩刚一打开品酒室的门,身上的鸡皮疙瘩就又多了一层。
但他的心里却在窃喜不已,因为今晚的走廊上空无一人,所以他伟岸光辉的形象算是得以幸存了。
可惜啊……他忘了还有监控这回事……
经过几个小时的抢修,监控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的工作状态。
闯祸的那六个保镖被鞭子抽得太狠,又被体内烈性的情药折腾去了半条命,恐怕没个十天半个月是起不来床的。
而剩下的沫苑保镖,今晚也都被安排在了一楼值守。
所以此刻,只有阿光独自坐在监控屏幕前,正眼神复杂地看着那个赤条条的人。
看着他抱着一堆还在滴水的东西,探头探脑地走出来;又看着他在东张西望了一番后,脸上骤然闪现的那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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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有一种叫做‘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迷茫感,正侵占着我的大脑。
不过好在我的神志还是相当靠谱的,并没有让我懵圈太久就自行归了位。
回神后,上半身就像条件反射似的,自己腾地坐了起来,可惜不到三秒钟就又重重地砸了回去。
头好晕,满天都是小星星。
等过了那一阵眩晕后,脑子里接踵而来的,却是一连串的疑问——
我不是在喝酒吗?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是谁帮我搭的床?又是谁给我盖的被子?
房门倒是关着的,但我睡前拿椅子顶住门锁了么?有,还是没有?
会不会有可能是我自己搭的床盖的被?如果是,那我为什么对这个环节没有任何的印象?
天呐,我不会是被昨天傍晚的事,吓到间歇性失忆了吧?又或者,这就是传说中的“喝断片”?
可是以我的酒量不应该啊,我不会是喝到假酒了吧?
我一边逼着自己的脑筋活动起来,一边抬手去按揉涨痛的眉心和太阳穴。
直到感觉头痛稍微缓解后,我才顶着这颗似乎比身子更重的脑袋,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卫生间。
然而当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的脖子上会有一块又一块的红印?是被蚊子或者别的什么虫子咬的么?
这也有可能,但问题是,冬天都快到了,哪儿来的蚊子啊?
脑子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于是我赶紧解开了上衣的扣子。
结果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胸前也有一大片的红印,看着像极了雪地里绽放的红梅。
只是没什么诗情画意,倒是有些惨不忍睹。
我这不会是……不会真的是酒精过敏了吧?但怎么可能呢?
因为要过敏早过敏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喝酒,所以现在,也就只剩下一个解释能说得通了——
我昨晚喝的,果然是假酒!
哈哈,那个裴抠货也是活该,花高价买假酒,这要不是智商问题,那就是人品问题了!
不过本姑娘是不会好心告诉他的,这种人的笑话,白看白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