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州守军系国军第四十九师第一四六旅及第一四五旅余部。其主力配置在漳州外围天宝、南靖一线,依托杨梅岭、十二岭、风霜岭、宝林一带山地固守。另以一部兵力置于漳州市区。红军东路军决心,首先歼灭漳州外围的敌军,然后乘胜夺取漳州。
早在四月三日,红军第一军团总指挥林尤勇、政治委员聂荣臻率红四、红十五军由长汀出发,向龙岩、漳州前进。
四月十日,红军在龙岩以西地区歼国民党军第四十九师第一百四十五旅约两个团,俘六百余人,当日攻占龙岩城。该旅余部撤往漳州。
十四日,红五军团政治委员萧劲光、副总指挥董振堂率红三军、红十三军到达龙岩城,与红一军团会合。随后东路军即进行进攻漳州的准备工作。
具体部署是:红一军团第四军在左为主攻,第十五军在右为助攻;红五军团第三军位于南坪附近为预备队;第十三军位于龙岩,保障主力侧后安全,并维护龙岩至漳州交通。闽西军区之红十二军位于上杭、武平、永定地区,监视粤军行动。
漳州易攻难守。张贞部第四十九师两个旅,主要依托漳州西北的天宝山一带进行防御。毛咏芝同林尤勇、聂荣臻在四月十九日拂晓,指挥东路军主力对漳州外围守军发起进攻,首先突破了国军主阵地十二岭,接着由左向右横扫,将守军阵线全部打乱,迅速突破守军主要阵地,向纵深方向扩展。张贞见花去不少气力修筑的防御工事都已经被红军突破,深感大势已去,于是连夜烧毁军械库,弃城而逃。接着红军占领天宝、南靖,乘胜向漳州市区进击。在漳州以西茶铺地区击溃由漳州出援的国军一部后,于二十日八时战斗胜利结束,红军占领漳州城。
漳州战役,红军歼灭国军第四十九师大部,俘虏副旅长以下官兵一千六百七十四人,缴获各种枪二千一百余支、子弹十三万发;炮六门,炮弹四千九百发,还缴得飞机一架。
这一次胜利影响很大,毛咏芝给周翔宇的电报中说:
“南靖一线,张贞大部消灭,达到剪除粤敌一翼之目的。”
二十二日下午,在漳州飞机场召开东路军总部、红三军、红四军的连以上干部会议,庆祝漳州战役胜利,毛咏芝主席做报告,毛主席说:
“同志们,这一次我们又打了一个大胜仗!……”
潮水般的掌声使毛咏芝主席不得不停下说话。经过红一军团政委聂荣臻频频招手让大家停下来,安静下来后,毛主席继续说:
“同志们,你们说说,在这一次漳州大捷中,国军给我们送来的最好礼物是什么?”
全体与会者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都窃窃私语起来。毛主席频频招手示意大家停下来,毛主席指着一个方向说:“同志们看看,停在那个地方的那一只大蚂蚱是什么?”
数百名红军指战员都随着毛主席所指把目光投向一个方向,只见那里停着一架飞机,那是这一次漳州战役从国军手里缴获的战利品,于是数百名红军指战员一齐报以热烈的鼓掌。掌声停下来,毛主席继续说:
“在前面几年里,我们的红军曾经经历了在初创时期的困境,那时候我们的武器装备很差,只有少数人有一支步枪,大多数战士都是拿着梭标砍刀打仗。但是我们的红军凭着作战的勇敢,不断从敌人手中缴获先进武器装备自己。仅在这一次漳州战役中,我们就缴获各种枪支二千一百余支、子弹十三万发;炮六门,炮弹四千九百发,还缴得飞机一架。所以,目前我们红军的武器装备已经不比国军差多少。由于在第二次反围剿作战中,我们打垮了国军刘和鼎的德式装备五十六师,缴获了大量德式装备,所以我们的红军现在不仅人人都有枪,而且还有了相当一部分德式装备,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先进西洋货呀,用起来感觉就是不一样。”
毛主席说到这里点燃一支烟,深吸几口,继续说:
“同志们啊,这里我要谈谈飞机。目前西方许多国家都把空军作为作战的主要力量,因为他有地面部队无法做到的优势。于是各军事大国都把战斗机制造列为军事工业的首选。以苏联为例,目前苏联已经有了大量的各种不同作用的战斗机,如歼击机、侦察机、轰炸机。这些飞机有苏联自己制造的,也有从英国、法国、意大利等国买进的。目前日本的作战飞机主要是中岛公司制造的九一式单翼机,还有川崎公司的九二式双翼机。美国战斗机的主要制造商有老牌的寇蒂斯公司和波音公司。目前美国的战斗机主要来自于波音公司研制的双翼单座战斗机,它就是著名的舰载战斗机F4B。还有近期研制出的P—12B型战斗机。
我们中国是不是能够制造飞机呢?答案是肯定的:能!早在一九零八年,冯如在美国制造出第一架中国人自行设计的飞机。一九一零年国际飞行协会在美国三藩市举行飞行比赛,冯如驾驶自己设计制造的第四架飞机参加竞赛,以飞行高度和时速都名列第一位而在世界级高手的激烈竞争中夺得冠军。一九一四年,北京南苑航空学校修理厂自行设计制造出一架军用飞机,这是在中国制造的第一架飞机。
至此,中国成为世界上继美、英、法三国之后的第四个可以独立自行设计制造飞机的国家。一九一九年八月,马尾海军工程处制造出中国第一架水上飞机‘甲型一号’。从一九一九年八月到一九三一年,马尾海军飞机工程处批量制造水上教练机、海岸巡逻机。
另外还有广州飞机修理制成的双翼军用教练机和‘羊城’号飞机、上海虹桥航空工厂仿法国‘高德隆’59式教练机制成的‘成功第一’号飞机。目前南京航空工厂正在制造中国第一架自行设计制造的双翼侦察机。这一切都说明我们中国有设计制造飞机的能力。
但是目前我们中国的飞机制造业为什么还非常落后呢?我们中国几家航空公司的极为有限的飞机都是从国外采购,国府高官们乘坐的飞机和由于对我们苏区作战的飞机也都是从外国买进。就在今年二月二十二日,美籍飞行教官罗伯特·肖特曾驾驶一架与P—12B同型的波音218来华为波音公司进行推销表演,时值日寇偷袭中国领空。肖特不顾个人安危,毅然驾机与日机周旋,在苏州上空不幸被日本海军13式舰载攻击机击落,他成为中国抗日空战中的第一名烈士。这一件事也说明西方国家都把我们中国看着小事飞机的市场。”毛主席说到这里又点燃一支烟,深吸几口,然后继续说:
“同志们啊,国民政府已经把中国拖入了万丈深渊,靠国民政府来繁荣我们中国的飞机制造业已经没有希望,要振兴我们中国的民航事业,还得靠中国广大人民群众,靠我们未来的人民共和国。目前我们苏维埃共和国已经有了两架飞机。
大家都知道,一九三零年二月,一架国民政府的可塞式飞机,在武汉往开封执通信联络任务时,遇大雾迷航迫降在鄂豫皖边区,被赤卫队包围。边区中共领导人徐向前接见飞行员龙文光,鼓励他参加红军。随后,根据中共中央指示,鄂豫皖边区苏维埃政府成立航空局,任命龙文光为局长,这架飞机经修复后被命名为‘列宁’号,成为我们工农红军拥有的第一架飞机。
这一次漳州战役,我们又缴获一架飞机,它是一架摩斯式通信教练机,这是我们工农红军的第二架飞机。两架飞机都是外国货呀,到一定时候,我们准备把两架飞机都换上一个新名字,有革命意义的名字。对于我们红军来说,这两架飞机是一个起点,我们的飞机会逐渐增多。
我们革命胜利以后,要大力发展飞机制造业,建立起强大的空军,同时大力发展航空事业,让我们祖国的蓝天上形成蛛网一样的航空线,我们的广大老百姓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坐上飞机!”毛主席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做了一个飞向蓝天的动作,会场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