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方才言语间情绪有些激昂,听得张无忌也是热血沸腾。
“是哦!师尊说的对,蒙古鞑子这一百多年来欺压汉人百姓,任意滥杀。明教如今起来反抗,赶走鞑子,为天下汉人百姓有饭吃,这不是名门正派做的事么?”
念及此,他忍不住大声道:“好!师尊,我此次去定会全力保护明教,让太师傅还有武当的叔叔伯伯们不要为难明教了!”
方逸辰赞许地点点头,心道:
“无忌如今也有二十岁了,懂得明辨大是大非,性格也强势了许多,希望这次他也能顺利坐上明教教主之位吧!”
......
“等等!前面好像有峨眉派的。”二人一路行走间,方逸辰突然间停住脚步,对张无忌道。
他的空间感知能力,如今已达到15公里之远,所以偶尔会放出空间感知进行侦查路况,便扫描到前方远处几公里外出现了峨眉派一众门人。
“奈特,将登陆艇搜集到的全体投影投放出来!”方逸辰来到一僻静之处吩咐道。
“是!主人。”奈特应道。随后便投出了天空中登陆艇传过来的全息投影。
方逸辰如此做的目的,是想让张无忌了解峨眉派的所作所为,对于他之后在光明夺得教主之位是有帮助的。
登陆艇隐身在空中,通过奈特将全息投影将探测到影像投设在二人面前的空地上。
看到峨眉派众人的样貌和声音呈现在自己眼前,张无忌就如同当场亲历一般。
他并未见过全息投影,此时乍一见到便有些惊呆。不过转念想到师尊的神仙手段,他便不再讶然,而是沉下心来仔细观瞧。
方逸辰见峨眉派众人中有个白发萧然的老尼正在说话,他心中明了,这便是那心狠手辣的灭绝师太。
灭绝师太早年是道姑,因感情问题削发为尼,后来虽蓄起了长发,但仍然做尼姑打扮。其手下弟子有的是尼姑,有的却不是。
众弟子在灭绝师太两侧一站,约有半数是尼姑,其余的有男有女,丁敏君和周芷若也在其内,男弟子站在最后。
这是因为灭绝师太不喜男徒,峨嵋门下男弟子不能获传上乘武功,地位也较女弟子为低。
方逸辰和张无忌二人,此时只听灭绝师太说道:
“魔教传入中土后,历代教主都以‘圣火令’作为传代的信物。可是到了第三十一代教主手中,天夺其魄,圣火令竟然失落。”
“他们的第三十二代、第三十三代两代教主有权无令,这教主便做得有点儿勉强。”
“魔教教主阳顶天突然死去,实不知是中毒还是受人暗算,来不及指定继承之人。”
“魔教中本事了得的大魔头着实不少,有资格当教主的,少说也有五六人,你不服我,我不服你,内部就此大乱。”
“直到此时,魔教仍没推定教主。咱们今日所遇,也是个想做教主的。他便是魔教中四大护教法王之一,青翼蝠王韦一笑。”
群弟子听了“青翼蝠王韦一笑”的名字,回想此人身手,均默不做声。
灭绝师太又道:
“此人绝足不到中原,魔教中人行事又鬼祟得紧,因此这人武功虽强,在中原却半点名气也无。但白眉鹰王殷天正、金毛狮王谢逊这两个人你们总知道吧?”
张无忌听到二人名字心中便是一凛,殷天正和谢逊的名头何等响亮,武林中无人不知。
静玄抱拳开口问道:“师父,这两人也都在魔教?”
灭绝师太闻言,冷哼一声道:
“哼!岂仅‘也在魔教’而已?‘魔教四王,紫白金青’。紫衫龙王、白眉鹰王、金毛狮王、青翼蝠王,是为魔教四王!”
灭绝师太此时不知心中想到了什么,面色变得冷峻异常,顿了顿继续道:
“青翼排名最末,身手如何,今日大家都眼见了,那紫衫、白眉和金毛可想而知。”
“金毛狮王丧心病狂,倒行逆施,二十多年前突然滥杀无辜,终于不知所终,成为武林中的一个大谜。”
“殷天正没能当上魔教教主,一怒而另创天鹰教,自己去过一过教主的瘾。”
“我只道殷天正既然背叛魔教,和光明顶已势成水火,哪知光明顶遇上危难之时,还是会去向天鹰教求援。”
张无忌闻言,此时心中混乱之极。
他早知义父和外祖父行事邪僻,为正派人士所不容,却没料到他二人居然都属魔教中的护教法王,自然均位高权重,乃是魔教中第一流的重要人物。
灭绝师太又说“左右光明使者”也觊觎教主之位,然则自己多年前所遇、杨不悔之父明教光明左使者杨逍,也和四王相若?他自己想着心事,没听到峨嵋弟子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才听得灭绝师太说道:
“咱们六大门派这次进剿光明顶,志在必胜,众妖邪便齐心合力,咱们又有何惧?”
“但相斗时损伤必多,各人须得先存决死之心,不可意图侥幸,心有畏惧,临敌时堕了峨嵋派的威风。”
众弟子一齐躬身轰然答应。灭绝师太又道:
“武功强弱,关系天资机缘,半分勉强不来。像静虚这般一招未交,便中了暗算,死于吸血恶魔之手,谁都不会耻笑于她。”
“咱们平素学武,所为何事?还不是要锄强扶弱,扑灭妖邪?今日静虚第一个先死,说不定第二个便轮到你们师父。”
“少林、武当、峨嵋、昆仑、峻峒、华山六大派此番围剿魔教,本以为六派齐心出手,而魔教内部四分五裂,该当转眼便可覆灭。”
“但今日见了青翼蝠王这等身手,魔教中确实仍大有能人,今后前途艰危正多,吉凶祸福,咱们峨嵋派自当置之度外……”
张无忌心道:“武当派果然参与其内,要与其他五大派围攻光明顶!”
他隐隐觉到此番西去,定将遇上无数目不忍睹、耳不忍闻的大惨事,但此事与外公、义父有关,不能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