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一听,急了:“这是很危险的啊!你之前跟我说你自有办法,我还以为你那陷阱里有什么机关我不知道的,原来全靠你自己以身犯险啊!别影妹妹,你真好,为了帮我们,要冒这么大险!”
别影笑了笑;“也不全是帮你们。守彧公子给了我钱的。一百两黄金哦!我一辈子也用不完了!”
常在一把抱住别影:“你根本不是贪钱。我们说了给你钱,你都不要。”
别影心中一暖,笑道:“常在姐姐,你若是心疼我,不如和我好好商量下,怎么帮我给冥云兽喂下守彧公子的热血。”
常在松开别影,用力地点点头,说道:“别影妹妹,你有什么好想法吗?我现在心里、脑子里都是乱乱的,一下子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来。那陷阱是你挖的,你对捕兽又有经验,你一定能想到好办法的对吧?你说说,我们一起看看哪里我能帮得上手!”
别影低头沉思片刻,缓缓说道:
“要想成事,最大的困难在于保证我和守彧公子的安全。
为了以防万一,我想在陷阱靠近平波湖的一侧挖一条通道,直通平波湖。平时用闸门封住湖水,不让湖水进入陷阱,一旦发现冥云兽危及到我和守彧公子的性命,就立刻开闸放水。
冥云兽是不识水性的,遇水后必然顾不得口中猎物,只想离水逃生,那么我和守彧公子便可保安全了。”
“这样不错!到时候,我就在上面看着闸门,你一旦遇险,就大声叫我,我立刻开闸放水!”常在说道。
别影望着常在,甜笑着说道:“那我和守彧公子的性命,可就交在你手里了。”
常在拍了拍胸脯:“这你可以放心了,我一定竖着耳朵听你的声音,瞪大眼睛盯紧闸门!”
别影笑了笑:“那好,那我明日便去找人来施工。在湖底挖洞这种事,还是交给专门的人去做比较好。”
常在点点头:“有道理!那明天我们岂不是就没事儿做,可以躲在这里吃芸豆糕了?”
别影甜甜一笑:“常在姐姐,你在这里吃芸豆糕就好了。我要和守彧公子去陷阱中商量好走位,多做练习,遇到冥云兽的时候才不会慌乱。”
常在一怔:“那我也去!没准还能给你们一些建议呢!”常在说着,望向叶东楼。
叶东楼微微一笑:“明日我们一起去看看。”
万迁放下茶杯,问道:“商量好了?我们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常在拍了拍肚皮:“我反正吃饱了,正好有点困,回去睡觉。”说着,转头看了一眼别影,“别影妹妹,你也早点睡吧!”说完,朝门口走去。
万迁坏笑着看着叶东楼:“你还不快跟去?去晚了,要赶你出来了哦!”
常在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万迁在说什么,不由脸上一红,狠狠地白了万迁一眼。
叶东楼却笑了笑,说道:“我没洗澡,还是不去了。”说着走出房门,朝自己房间走去。
万迁对着叶东楼的背影笑道:“看你能挺多久不洗澡!”
门外传来叶东楼的声音:“无尘诀应该能让我坚持很久。”
万迁窜出门去,追上叶东楼,低声坏笑道:“姓叶的,坚持很久这种话不用这么大声告诉所有人。”
叶东楼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用手指点了点万迁,没有再说话,进了自己房间,关上房门,将万迁关在了门外。
第二天早饭后,众人约定申时在陷阱旁见面。
别影先行离去,她要去找可以在湖底挖洞的人。
叶东楼四人也告别守彧公子,回去小院看看金瓶和庄晓生的情况。
守彧公子见大家都走了,也出了门,坐着轿子直奔万芳园。
正是热恋中的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守彧公子急切地想见到苏心姑娘,不想却扑了个空,苏心姑娘不在万芳园中。
守彧公子弃了轿子,独自一人随意漫步,不知不觉来到暖云阁门口,正巧肚子也饿了,便进了暖云阁,刚上到二楼,却一眼看见了从雅间走出来的苏心姑娘。
苏心姑娘一见守彧公子,立刻上前拉住他的手,不开心地娇嗔道:“彧哥!穆公子邀约我来暖云阁小聚,我还以为你会和他们一起,便来了。谁知进了雅间才知道,只有他一人在此,我赶忙出了来!幸好此刻见到了你,否则,我这委屈不知要向谁说了!”
守彧公子拉紧苏心姑娘的手,皱眉道:“穆子怀心思不纯,你以后不要理他。”
苏心姑娘点头道:“我知了。再也不会上他当了!”
守彧公子牵了牵嘴角:“还没吃午饭吧?正好陪我一起吃。”
苏心姑娘巧笑着,跟着守彧公子去了走廊尽头的雅间。
“彧哥,你怎么好像有些心事?”苏心姑娘见守彧公子一直不是很开心,担心他因为自己应约穆子怀一事生气,试探着问道。
守彧公子望着苏心姑娘良久,把苏心姑娘看得有些心虚,刚想开口解释,便听守彧公子说道:“心儿,如果没有冥云丹玉,你还会同意我们的亲事吗?”
苏心姑娘一听这话,悬着的心落了下来,脑中转了转,巧笑着问道:“彧哥,你怎么这么问?我们的亲事,和冥云丹玉没有直接关系的哦。我想嫁你,是因为你心里有我。”
守彧公子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苏心姑娘不等守彧公子开口,又继续说道:“我想让你找冥云丹玉给我,是因为万芳园中的姐妹们笑话我,说你对我不上心。我说才不是,你对我是真心的。可是她们说,如果你能送一块冥云丹玉给我,才能证明你对我的真心。”
说到这里,苏心姑娘脸上神色渐渐落寞,声音也慢慢低了下去:“如果,如果找不到,就算了吧。我……我也不想让你为难。就让万芳园的姐妹们笑话我好了。只要……只要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我的,那就够了……”说到最后,苏心的声音已经轻得快听不见了,只能听见她的眼泪掉落在胸前衣襟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