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北区的中心建起了一座数百米高的天塔,外表以银皮为衣,塔顶还有一根形似避雷针的长柱。
宿海这阵子一直住校,倒也有听说过中心天塔的事情,不过所闻略少,不知道这座天塔是用来干什么的。
北区及其他区有很多关于天塔的传言,有的说是用来探测天气,有的说是用来观测宇宙,甚至还有一种说法,是用来与外星人交流用的。
花钱建起天塔的集团是裕人的公司。
高考开始前的三四天是放假时间,笛伊的学生都被安排出校,本区的安排回家,非本区或本市的全安排去酒店过这三四天,安排出校的理由只有一个——布置高考考场。
凌晨,天塔的顶柱向天空发射出一条射线。射线穿过云层,随之而来的,是地动山摇的地震。
在凯桀的家乡——古芋镇的边郊,地面出现一条裂缝,宇宙保安龙——法弗尼鄂拔出脑袋,接着整个身体也冒出来,紧接着,厉司兽四起。
玉荟被一阵尖叫声吵醒。宇冥手握住蝴蝶刀坐自己房间的床头,外面的情况让他心里慌慌的的,像有什么对他来说十分重要的东西即将消失似的。
玉荟怂恿着胆子走出房间去,一阵持续不断的打门声使得她心神不安。
突然间,打门的声音没有了,只是哭嚎声还在,玉荟走到门前,想打开门看下外面的情况,正当要转动钥匙时,又传来一声尖叫,她吓得赶紧把手伸回去,转身跑回了房间。
第二天早晨,宇冥打开了门,门上留着密密麻麻的抓痕,看起来像是什么食肉性野兽留下的。他转过头去看楼道,更令人震惊的呈现在他的眼睛里。
一具具尸体,一滩滩血,还有一扇扇成破烂的门。
他拿去手机,打电话去给里这儿最近的警察局,却是无人接听。
他低下头,决定去街上看看,但只留下玉荟一个人,倒也不放心。一阵犹豫过后,他决定让玉荟一块儿去。
在窗户望下去,这一条小道上有好几具没人收拾的尸体,水泥路一夜之间成了血泥路。
宇冥拿上两包绣花针,蝴蝶刀也放入口袋里,他总有一个预感,那就是他和玉荟现在所住的这一片地区,都不安全。
出了门,玉荟立刻吓得直闭双眼,在下楼之前,她是被宇冥拉着走的,下楼之后,她可算是敢睁开眼睛了,但街上的现状也是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
“这昨晚是闹丧尸了吗?”
宇冥刚有这种疑问,一只厉司猫和一群厉司蝙蝠从一条巷子里面冲出来,径直朝着他们过来。
“思沃,你带些人去星袭镇。”
映然知道宇冥那一块地区己经遭受厉司兽的席卷,现在人手紧缺,加上流星联盟目前没多少人在,只能让思沃先过去巡视。
“短刀横波!”
厉同蝙蝠消灭了一波又一波,几番下来宇冥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尽管有保留几丝撤退的力气,但被包围住了,想要突围也并非是易事。
宇冥摸了摸腰间的针包,绣花针己经被他用完了,所以现在,是不得不撤退了。
他退身到玉荟身旁,朝四处望望,有一条进去公寓群的小巷,那里可以作为撤退路线。
“姐,你看那边那条巷子,等下我拖住,你往那边跑。”
“哪条?”
玉荟已害怕得无法冷静下来。宇冥又瞟了一眼那条巷子,巷口有个盖住下水道口的井盖。
“那个井盖那里。”
宇冥拿蝴蝶刀指着那条巷子。
“我数三下,一块儿向那边跑。”
“一!”
宇冥紧握住蝴蝶刀,双腿紧绷。
“二!”
玉荟颤抖着身子,咽了口唾沫。
“三!”
宇冥和玉荟一前一后冲向那条巷子。宇冥先与几只厉司蝙蝠纠缠,免得它们阻挡了玉荟的去路,可是,一件令他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玉荟踏上井盖的瞬间,一只厉同鼠顶着井盖冲出,玉荟被抛到半空中,受到几只盘旋于空中的厉司蝙蝠轮番冲撞,落地时,她已一命呜呼。
宇冥顿时双回无神,下一刻,心中的怒火爆发,整把蝴蝶刀起紫色光粒子。他两排牙咬得快碎了,把原本保留着撤退的力气全用上,把厉司蝙蝠杀死一只又一只,连厉司猫也因被其划破脖子而死。
他杀疯了,仇恨包裹住了他的内心,在短短的几分钟后,这一片地区的厉司蝙蝠都死在了他的蝴蝶刀之下。
思沃来到这一片地区时,宇冥正抱着玉荟哭泣,他是这一片地区唯一的幸存者。
……
宿刚揭开一层幕布,神情凝望地盯着刚刚被幕布盖的机器——厉司。
厉司里面还有许多陨石的能量,按照裕人的计划,他是要让窗刚把剩余的所有能量都提取出来。
咚… 咚….
实验室的门铃响了,窗刚转身走去门前,按下开门键。
欢迎你,佐旯校长。
凌晨时刻,裕人站起身来,戴上自己的流星能环——“地狱”,他手放在桌子上,按下个红色按钮,顿时间,一阵铃声响彻整栋大楼。
那是集结的响声,两分钟的时间,菲楂、沃尔夫、莱恩、菲元、石原各带领一批纳吹兵集结于楼下。
裕人来到众人面前,举起一只手,攥成拳头。
“出发!”
在异次元世界里,白袍少年沉了口气,他自己知道,关于北区的决战到来了。
他摇起双手,这回不只是给自己打开次元门,还给星散分布的流星联盟的每一个人都打开次元门。
没睡觉的在纳闷,睡着的被次元门发出的鸣声惊醒,然后再纳闷。
宿海:“这又是什么事呀~”
宿海一边吐嘈着一边走向次元门,穿过了次元门后,他看到了流星联盟的其他人,他们都已经过来了,而穿过次元门的瞬间,他们的衣服也变成了平常的着装。
“大半夜的不睡觉,我们来这…干什么呀?”葵儿打了个哈欠,心里倒也没多少不满,只是忍不住想吐嘈一句。
不仅是他们,映钺也是一副红着眼的模样,眼睛不像是因为没睡饱而发红,而是如间被别人打得充血似的。
白袍少年不言一语,打开一扇次元门离开了,这个举动看呆了在场的所有人。把所有人都带过来了,却什么事都不说,这不是在玩人吗?
“住手!停下!”
奚凪从床上坐起来,脑袋上的汗流过脸颊,他低下头,一滴汗水落下,他看到了,但看到的不是一滴透明的汗珠,他在汗珠之中看到了自己刚刚做的梦。
梦里,两个纳吹兵擒住一个中年人的两肩,冬凋把一个妇女的生命能量吸食殆尽,待她成了干尸,他又把目光放向了中年人,而梦里的他自己,正手足无措地看着,有眼泪模糊了双眼。
中年人也成了干尸,冬凋就把目光投向了他,走过来要抓住他的衣领时,一个与冬凋一样年龄的人走过来。
“老板。”冬凋这样称呼那个人。
他没看清那人的模样,只知道那人指着他。说要把他送去给宿刚。
“这个梦,怎么回事?”
奚凪咽了口唾沫,手向后按着床,那一块己经因为自己流汗而变得湿漉漉了。
“叮…!”
床边一个白色镶小灯的盒子突然发出震鸣,打断了奚凪的幻想,奚凪翻身下床,按下盒子侧边的一个按钮。
“喂,谁?”
这是一个通迅用的通话盒。通话盒里传出了洛芙的声音,她说话的语速有点快,似乎有什么紧急的事态。
“奚凪,快过来研究室,父亲刚刚找咱们呢。”
裕人举兵攻击终警队,白袍少年汇集人手,而宿刚,也有了自己的动作。
答台把手放到电脑屏幕上,闭上双眼,全北区的监控影像被他尽收眼底。
“围城第二路西边侧,有纳吹兵在作乱。”
他话还没说完,映钺立刻调兵去围城第二路西边侧。上夜班的人并不多,映钺把他们全调去了,不一会儿,整栋楼只剩下他和宿海等人,他回去办公室后,才听答台说起另一个令他为之惊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