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巴伯顿山脉一处山脚下的木屋。
白发苍苍的老人卧于床榻。
他形如枯槁,仿若一缕残魂。
唯独那双眼睛还算有神,却也只是最后的余光。
“老爷,您有客人来了。”
他似乎膝下无子,濒死之际不见子女守候其榻,有人拜访也只是被女佣称作客人。
“嗯……快请他进来。”
他似乎知道来者身份,眼中已然流露出激动。
说话都变得利索一些了。
“没想到时隔多年,再见你会是这样的情况……”系着短马尾的男人走到床边坐下,言语中有着几分忧伤。“库多库,你老了啊……”
即便心中已有预料,亲眼目睹这张熟悉面容的此刻仍是激动万分。库多库颤抖地抬起手,男人急忙与其相握。
“应翷大人……”
浑浊的泪水顺着沟壑纵横的皱纹滑落,库多库似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心绪万千的一声呼唤后,便是不住地垂泪默然。
应翷也未说话,只是柔和而感怀地望着他。
十四年未见,再见则已是生离死别。
气氛在这样的共识中变得愈发惆怅。
两人的记忆,也不禁被扯回遥远的过去。
诸多片段,都在他们对视的眸光中闪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