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日了狗了,老子才进来洗澡脱完裤子,还有完没完噢?都十一二点了还来折腾?”安易又飞快的穿上裤子,带着满腔的不乐意,一脚把浴室门踹开,出来才发现,其他三个室友已经不见踪影了。
“跑得真快。”她看着空空的宿舍感慨了一句,大步流星的跟着其他人一起往操场跑过去。
还好她洗澡一向都比较摸,进去几分钟只脱了个裤子,穿个裤子倒是很快。要是全部都脱完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有了第一次的站队经验,这次还是大部分还是来的比较快,所有人都找到了自己的队伍。
喻淮站在3班方阵前面,整理着队形。
“立正,稍息,立正。向左看,向右看。”
他一边喊着口号,一边走到了白妃妃她们所站的这一排。白妃妃站在最右侧,是右侧的第一个。他径直走到她身边,喊口号:“这支队伍向这边看齐,前面那个女同学,对,说的就是你,你站歪了,自己对准队伍。”
兰岚反复确认才发现教官说的是自己,她把往右看了看,她觉得自己已经对的很整齐了啊,还用对个屁。她脚尖挪动了一毫米,然后看向右边教官,教官很满意的对她点了点头:“不错,对齐了。”
纳尼?难道一毫米的移动也能被看出来?是不是故意的哦?
白妃妃往自己的右边瞥了一眼,余光刚好对上喻淮的目光,一秒钟,只觉得他的喉结动了一下。
他是在咽口水吗?
他的沙哑又带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这位同学,眼睛不要东瞟西瞥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是个小偷呢,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她心虚的把脊背挺得更直了。正脸朝前,余光收回。
他把手背在后面,大步走到了方阵的正前面,接过卢毅教官递过来的扩音器,代表所有教官开始了训话,声音略微嘶哑而响亮:“同学们,今天本来说好的只搞一次的紧急集合,知道我们为什么又来了第二次吗?”
“那是因为,你们当中有人,第一次的时候自己私自吹了口哨,让大家误以为是紧急集合。你们大家第一次听到的,根本就不是我们官方的口哨声。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啊。口哨如军令,军令如山,乱吹口哨,就是假传军令,这个性质不是一般的严重。”
“现在这次把大家喊过来,就是想让你们把那个吹口哨的人交出来,要不那个人,自己出来自首承认错误也行。”
“现在我们的目的是,必须找到那个人,不然决不罢休。我真的很想看看,是哪个那么大的胆子,敢开这么大的玩笑!”
“现在你们大一集体新生就是一个整体,一个人犯错所有人承担。那个人不找出来,所有人就跟着一起受罚。”
话音一落,队伍还是一片静寂,没有任何人说话,也没有任何人站出来。
夜色如墨,即使是到了半夜,依然还是闷热,没有一点凉快的感觉。因为刚才从宿舍的一路狂奔,有好些人刚刚洗完澡,身上又汗湿透了。
可能是人站的过于密了一点,甚至于隐隐约约的,方阵队里还有一股闷热的汗臭味。
教官们都不再说话,只是站着静静地看着自己方阵的学生,大家都很忐忑,不知道那个假吹哨子的人会是哪个班的。
但是人家会不会站出来自首,还不一定呢。
难道就没有一个目击证人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妃妃偷瞄了手腕上的时间一眼,幸好她手表没有取掉,还能看看时间。离刚才紧急集合的时候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半了。
没有人站出来指证,更没有人站出来自首承认错误的。
难道一切都是乌龙?又或者,教官们就这么打算让他们所有人都陪站一个晚上?
那明天还怎么训练?哪来的体力训练?
站了那么久,她腿都僵直了,甚至没有了痛的知觉。
一阵腹痛突然袭上心头,她有些心慌的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小肚子,心中顿感不妙。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月事前几天就有要来的征兆,这才真的来了。可是这个时候来,真的非常的不是时候啊。
眼看这架势,说到做到的教官们不揪出那个幕后黑手誓不罢休啊。
她脸上惨白惨白的,嘴唇没有一丝的血色,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有一点痛经,不过还好不是很严重。一般都是第一天会有些轻微的腹痛,过了第一天,就没什么感觉了。
但是这次不知道怎么的,真的很痛很痛。可能是近期训练强度过大的原因。
小肚子里面就像有无数的小针在同时扎她的肉一样痛。
顾不上那么多,她下意识的捂着小肚子,绝美的五官紧紧地拧在了一起,她开始冒冷汗,珠子般大小的汗从她额头沁出,从眼前滑落,最后划过嘴唇,滴在了地上。
喻淮最先发现了她的症状,大步跑到她跟前,看着她的样子,面色铁青,实属是有点骇人。
“教官,妃妃应该是痛经了、、、”一旁的小颖也发现了不对劲,连忙补充了一句。
此时白妃妃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来了,她还想再强撑一会,咬牙挤出了几个字:“我、没、事。”
“必须去医务室看看才行。”他厉声道。
“好。”白妃妃这下才终于妥协,实属是被痛妥协的。他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她想自己挪开步子走,哪知因为站的太久,腿已经完全僵直,她一下便摔在了地上,意识模糊不清了。
“啊、、、”一旁的小颖捂着脑袋尖叫了一声。
喻淮二话不说,顾不上别人的眼光,抱起倒在地上的白妃妃,径直往医务室跑去。
时间已经是深夜,到了医务室才发现,校医早就关门下班了。
“该死。”他低低的咒骂了一句,望着怀里失去意识的人儿,心里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