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出差福建平潭的时候,林白的母亲从老家打电话林白的手机。因信号不好,改打固定电话,没有人接,就又打颜君。颜君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刚开始时言语间有点语无伦次。这是信任,当作自己家人的信任。林白的母亲她见过面,虽然是农村妇女,但很干练,属于大寨姑娘郭凤莲那种类型。她来禾州城里看儿子,颜君与林白一起陪她购物。林白母亲名义上看儿子,真正目的借机会看看未来儿媳妇的模样。
几句开头白后,林白的母亲就切入了正题:“你和林白的关系现在怎么样了啊?”
颜君误以为是催他们结婚,农村人有早结婚早生子的习惯,说:“我们的事情不是我们说了就可以算数的,结婚的事要按政策规定做。”
林白的母亲就委婉地说道:“林白比你小,有些事容易头脑发热,你要多注意。不要让他和其他女孩子随便接触。”
颜君有点茫然无措,不知她说的究竟指什么。林白的母亲就把一件事情告诉了她。
昨天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姑娘,个子高高的,自称是林白的朋友。突然来到家里,说是出差路过这里,代替林白看看母亲。她又说自己在禾郊镇政府里上班,还带来了很多的礼物。林白受伤住院她也经常去探望。林白的母亲最后还说道:“你们早一点在一起,我就放心了。自己的儿子我了解,读大学时,提起话头就是颜君、颜君的名字。现在男孩子长大了,眼界宽了。外面有些女孩子心地不纯,男孩子很容易受骗。你千万要代我多注意一点。”颜君马上醒悟到这是胡娜的杰作,只有她会这样做。心里暖洋洋的,林白的母亲对自己的认可。
林白福建平潭出差回来后,颜君没有告诉他母亲说胡娜去他家的这些内容,只是说你的母亲来电询问你的身体恢复的如何了。林白获取了有关胖墩的能制作猎枪的情况,相当的兴奋,急于把有关情况深入下去,巴不得立即出差到大巴山,所以也没有把颜君的话放在心里。嗯嗯了几下,就自顾自坐在办公桌面前,一边搜集胖墩的资料,一边思索下一步的侦查方案。颜君见林白这么专心,不好说什么,很是无奈,落落寡欢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林白母亲的话既让颜君感动又让颜君烦躁。感动的是林白的母亲对自己的信任,烦躁的是胡娜无端插入自己和林白之间。感觉林白有一点摇晃起来了。林白在住院期间,胡娜经常跑过去探望。开始时颜君很高兴,觉得林白的受伤得到了群众的关心。后来觉得不对,胡娜对林白的关心超出了一般群众的意义,有所企图。颜君不好意思对林白开口说这句话:“你应该让胡娜知道我们的关系。她天天跑来不是一般群众的关心。”一次,颜君终于忍不住了,就故意装作傻里傻气地对林白说道:“小白,胡娜天天来看你,是不是喜欢上你了?”
林白回应道:“你想到哪里去了,他来看我,不因为我是为她负伤的原因吗?说明她是有情有义的女孩子,能明事理的人。现在有些群众,为他负伤,叫他出来做个证明也不敢站出来,社会风气真差。”
颜君听了林白的话,想想也有道理,如果再多心,反而落得自己是不明事理的人,也就不再多言语。
第一次,胡娜与林白接触是为了调查案件,匆匆而过。但林白英俊的脸孔潇洒的身姿,重重地烙印在胡娜的心灵深处。由于矜持加之无法找到合适的机会联系上林白,胡娜把对林白的思念埋藏在心底。凭胡娜的自身优越条件,追求她的男孩子肯定很多。按胡娜的话说就是自己没有感觉。自从碰见了林白以后,这个感觉不一样。她对自己的闺蜜说:为什么有林黛玉之哭,有《西厢记》的小说,现在明白了。胡娜甚至很后悔当初对朱韬书记的付出,对杨副省长的献身。不过,那是被逼的。当今这个社会,没有公平公正,自己胡家没权力没有财势,自己舍不得孩子就套不住狼。人们还笑贫不笑娼,我这样做是社会逼出来的。她这样自我安慰。胡娜没有紧盯着林白苦苦相逼。林白是有女朋友的人,他的女朋友又不是一般的女孩子。不过,只要有耐心,就会把林白抢到自己的身边。失去的照样可以夺回来。我的工作被杨蔓顶去了,现在不是回来了吗?胡娜心里这样想,生活中也这样做。这次林白受伤,是老天给了她一次机遇,终于联系上了。正好到外地出差,完成任务后,她就找了个很好的理由特意绕道找到了林白的家,拜访了他的母亲。
林白的母亲见是远在他乡的儿子的熟人朋友找过来,甚是高兴。农村妇女的热情朴质尽情献出。胡娜吃了林白的母亲的点心后,原原本本道出了来林家的原委。这次来有两个目的:一是感谢,上次林白负伤住院都是为了我。我这次路过这里来看看他的父母亲是应该的,你们生养了这样的好儿子;二是考察旅游线路。我在禾州市禾郊镇政府里上班,搞旅游工作,准备与你们当地的旅游部门合作搞一个旅游组合。
虽然林白的母亲有一定的文化,但对旅游组合之类的名词不理解,只是嗯嗯哦哦应着。可对胡娜赞誉自己儿子和自己的话还是很受用,客气地回应说:“小白不懂事体的,农村里长大,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不比你,话会说,人又长得花似的,又是城里人。以后小白你们要多多关照。”后来胡娜向她了解林白小时候怎样,喜欢什么菜,诸如此类。林白的母亲感觉这个漂亮女孩子是喜欢上了自己的儿子,就很自豪又委婉地告诉她:“林白的女朋友颜君你认识吗,他们都在同一公安局上班的。要不是单位要求林白晚婚晚育,他们应该结婚了。以前两个人在东北同一个大学里读书。在学校里,颜君照顾自己弟弟一样照顾他,给他买衣服买鞋子。”颜君也去过林家,呆过几天,林白带来让父母亲认可,让邻居认识未来媳妇的模样。林白的母亲数着指头说颜君的种种贤惠和好事。胡娜听了不是滋味,仍笑眯眯地不停点着头。看看时间差不多,拒绝了林白的母亲的挽留,向她告了别,回到禾州。
林白的母亲怕儿子不懂事,被坏女孩子骗变坏了。电影电视里经常放,坏的女孩子都长得漂亮迷人,男孩子上当后就又把男孩子甩了。于是急急忙忙打电话颜君。听了颜君的安慰话才宽了心。
林白得知胡娜去自己的老家探望父母的情况后,很是感动,觉得她是一个懂得人情世故的女孩子。一天在颜君家里吃晚饭,对颜家的人说道:“这样的女孩子现在就不多,有些女孩子只知道在男孩子面前撒娇要宠,我看了就不舒服。” 林白还举了单位某某女孩子怎样、怎样,谁家男同事的女朋友怎样、怎样。
颜君长林白二岁,知道这个大弟弟的脾气,这些话不是针对自己。俩人在一起,只有他在自己面前撒娇的份儿。尽管耳朵听了,心里极不舒畅,也没有露出生气的脸色。只是告诫林白说:“你指名道姓说别人干吗?人家撒娇求宠又不碍你事。”
林白被颜君顶了一句,呛得不敢说话了,只得说:“我们俩人应该请胡娜吃一餐饭。” 颜君说:“我去胡娜不一定高兴,不如你一个人更妥当。”
颜林听了颜君的话,表示自己也可以去。说是为了关心自己妹妹的婚姻大事。颜林的妻子听了很不爽快,放下脸色说道:“我相信我小姑子的魅力,林白的理智,就是担心你碰到漂亮妖冶的女人没有一根骨头了。你没事找事干吗?”颜林被妻子一顿抢白,只好悻悻然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