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伟无做的事都很明显,但这是相对国主来说,可以一下子就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动作,却又不是张扬,这就是他的用意,为此,他还故意把生意上的事都暂时搁下了,几乎全都交给区乡先打理,这样有两个好处,一来安抚区乡先与稳住下面,让区乡先认为自己才是主人,确实受到重用,与以前没什么大的区别。
而区乡先目前来说经商能力也确实在他之上许多,通过一段时间的相处,韩伟无发现实际上他还嫩的很,在这条路上有许多地方需要向区乡先请教,此刻他和区乡先的关系已经很融洽了,亦师亦友,学习时他都是很谦虚也很恭敬,都是发自内心的,区乡先自然也乐意传授。
两人之间的隔阂几乎消失,就是平时超过一半的事也是区乡先打理决定的,剩下的事则是韩伟无和区乡先一同处理,个别大事上去谈判的则是由韩伟无出面,毕竟他有个响亮的大王子亲信这个招牌,底子厚得多,还有就是偶尔出来个奇思妙想颁布下去。
第二个好处就是让皇帝觉得不管怎样,他韩伟无是全力、非常重视这件事,甚至把生意上的事放下了,而且更忠心于国家,还让国主觉得有面子,自然对自己更看好了。
时光匆匆,数年过去,韩伟无做事稳当,此刻是夏季,这一年的上旬某日的前一日韩伟无从大王子那打听到刀月皇收到了一些有关八王子的消息,有说八王子死了,也有说被别国拿去做将来的筹码,也有说是被某个王子私下藏起来了,都说的很有理,还有有一些看似正确的线索,但据他所知,刀月皇已经收到了五份消息了,而最后一份也是自己从大王子那得知之前的一个月左右通报给刀月皇的。
韩伟无暗自点头,是时候了。
当日韩伟无便前往了皇帝的住处,跟着侍卫走到了宫门前,韩伟无抬头仰望了一下,不禁感叹不已,与当时他见到的卢青国皇宫大不一样,更不不是一个档次,不说殿堂有多么辉煌大气,就是这门口,他都感觉仿佛是站在了一口巨大的山门前,自己何等渺小。
奢侈吗?这就是王室的架子。
韩伟无缓过神来,发现前方引路的侍卫在以一种看乡巴佬的眼神看他,韩伟无若无其事的往前走。
“你退下吧。”
正当韩伟无走到半道上刚看见王位上那雄伟的身躯,便听到一道仿佛洪水一般的声音,这时的刀月皇给他与那天的感觉完全不同,那是一种让人敬畏,并且带有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那人走后韩伟无恭恭敬敬的请了安才抬起头来道:陛下,微臣有所收获。
“说来听听。”那宏伟的声音再次传来。
“两年来京城东部共发生过五百零八次不满五百岁的少年斗殴,有七十九次是官势以及贵族的子弟之间的矛盾,其中三分之二是私人矛盾,三分之一为偶然矛盾触发,其余为家族,或是名誉之争。另有三十一次的窥命修士级别的暴力事件,二十次记录在案,其余皆为家庭纷争,且这三十一次全都为初入或是窥命初期的修士之间的暴力事件,只有一次是优质皮铺的负责人被京华皮场的人追杀才有元宝及武器出现”韩伟无歇了口气,又道:“臣也调查过人口,百分之六十都为中等贵族,百分之二十为官家子弟,这里面又有百分之二是三品官职人员的家庭或势力,官家子弟外百分之五为富家子弟,百分之三为门派子弟,百分之四为国外人,在这之外,剩下百分之八为国内散修。八王子级别的人物并未驻留在京城东部,更不会在京城东部发生过什么事,但是这些日子以来,臣探听到多次传闻,说见到京城西部一个边缘地带叫福来的小酒楼附近发生过大规模的暴力事件,不仅福来酒楼倒塌就是周边也有部分建筑崩毁。据那人描述,臣认为,对战双方有元力及武器出场,臣怀疑,八王子可能与此
事相关,或许八王子此刻正于某地疗伤。至于其京城东部以外的地域,臣不清楚。”韩伟无说完后眼神一动不动的看着皇位上的人。
“很好,看来你的确是用了心了,听说为了此事,你生意上的事都放下了。”皇座上传来略为满意的声音,这则消息他听到过一次,已经派人去查。可是韩伟无这点实力与势力就可以查到还是让他有点意外,同时他更满意的是——韩伟无禀报的详细程度,而且这也显明韩伟无敬业,不做超出自己管辖范围的事,作为一个国家的首脑,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恪守己规的人,做事有尺有度,绝不僭越。
“能为陛下效力,是臣的荣幸,况且八王子乃国之栋梁,血脉高贵,岂可疏忽。”韩伟无恭敬的道,同时不忘多拍马屁,天下什么都穿,唯有马屁不穿。
“现在告诉朕,如果把京城西部交于你手,你能否查出八王子的下落?”
韩伟无沉思片刻,而后道:臣自当尽力而为。
“尽力而为?朕要的不是苦力,是人才,回答朕,能不能?!”再次传来威严的声音,同时一股威压透发而出。
以往只是透发出一点威压,然而这次韩伟无一下感觉身上重了许多,呼吸都有点急促,但他亦没惊慌,他不傻,且清楚,此刻不能慌,不能贪功,话更不能乱说,说不好就会为自己埋下杀身之祸。
思量片刻后韩伟无才道:不敢说水落石出,但臣敢确保,只要臣可以在京城西部放手查探,相信不出百日,必定有所斩获。
这番话说的是铿锵有力,毫不见软,但是话后整个大殿短暂的陷入了沉寂当中,刀月皇仿佛在打量着他,而韩伟无也是压力倍增,生怕一个不好惹怒了对方而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伴君如伴虎,此刻他才感觉刚刚的话有点激进了,而他——还暂时摸不清这位国主的性格。
额上的汗一滴一滴顺着脸颊往下滑落着,甚至都听到滴答滴答的响声。
“好,你明日即前往东部上任,京城东部的治安管理权,朕也暂且交于你手,希望你不要让本皇失望。”说着一块玉牌从宝座上射出。
韩伟无连忙双手去接,诚惶诚恐,生怕玉牌掉在地上,接住后才连忙感激涕零的道:谢陛下恩典!
····
第二日韩伟无便去了京城西部的治安官总部,与原西部治安官吃了顿饭,安抚了下,说是自己只是暂时接管,查案而已。对方也不是傻的,口上应是,心里不太平衡,狡猾的韩伟无马上加了一句,让对方感恩戴德并心怀庆幸起来。
韩伟无是这么说的。
“唉,这王家的事不好弄啊,搞不好就要人头落地,啧啧,若是八王子没事或是别国别的势力又或是以外还好说,但如果钱财到某个大人物,尤其是另外一位或是几位王子,这事可怎么办?”
当时对方一听当场一个激灵,是啊,这可是牵扯到夺嫡的大事,分分钟出人命的,甚至牵连家族。
于是求着韩伟无留了下来,并且为了稳住韩伟无,还自掏腰包讨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