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忌始终没说一句话，乜斜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人赃俱获！
这是凤鸣城回归大汉朝，破获第一起大案件，为彰显天威。
魏无忌的行刑日子得汉王批复。
赵奉孝正在赶往朝歌的路上，边境多年的匪患平息，他功不可没，升了大相国的梁真金要亲自见他。
春风得意马蹄疾。
不出十天，目的地彭城就可以到达。
这天中午，来到一处村甸，土路两边种着榆树，把两户人家的庄稼地分割开。
树荫下，干完农活的农夫在小憩，有个农夫迈腿跨过田埂，左手提个柳编的筐，喇叭口大肚子，有手臂长短。
“谁认得这个？”
农夫挽着裤脚，小麦色的肤色，肌肉发达的小腿沾着泥土，赤着脚。
众人围拢上去。
“憨大，我看看。”
“四足蛇！”
“这活物叫起来，像是孩子哭？”
一群人七嘴八舌叫着，嚷着，吸引了剪子他们的注意。
在后面押队的石头，正骑马往这赶来。
“大哥，听说这里的盛产一种鱼，肉质鲜美，长有四足。”
“是吗！去看看”
赵奉孝的示意剪子，要他派人过去看看。
”弟兄们休息一下！”
剪子喊了一嗓子，就下马去到那群人前。
石头马与赵奉孝的青骢马并排到一起，他眼神看向剪子，对赵奉孝低声说了几句。
赵奉孝听到一愣，连忙喊剪子，“剪子，快回来！快！”
“啊？大哥你说什么？”
那群农夫闹哄哄的，声音特别响，他没能听清大哥说的意思。
剪子回头正面对着赵奉孝，想努力听清说什么。
石头猛抽马屁股一鞭，焦急对着他招手，“回来啊！小心！”
石头在马上不住的挥动胳膊，马离得近了，剪子听到，小心两个字。
“石头！小心什……”
话没等说完，他感到腹部有点凉，低头看到露出的刀尖。
“嗷嗷，哇！噗……”
剪子大口的吐血，有人在后面踹了他一脚，剪子踉跄着走了两步半，脸朝下栽倒。
等石头的马到跟前，剪子瞪着充血的眼睛，大口的喘息，只剩出气，没有进气。
休息的兵士，见状登时红了眼，不等命令，挥刀冲过去，很快就解决了十几个人。
石头踢翻那个筐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这件事是提前就预谋好的！
李元昊，凤鸣城，知县？
何耀祖……
去彭城那边，是调虎离山计！
真他妈，把我当鱼！砧板上的鱼吗……
石头守着剪子已经僵硬的尸体，疲惫的低下头，眼泪断了线般流淌，湿了衣襟浑然不觉。
手下的兵士在庄稼地里挖出一个大坑，把杀掉的十几个人丢进去，覆上土，并且骑马跑了几个来回。
兵士中有人受了伤，是轻微的刀伤，敷上了金疮药。
石头像包粽子一样，把剪子的尸体，用粗布从脚裹到头，就近找到个山包把他下葬 ，留下了记号。
“大哥，杀回去！”
石头洗着手上的血，对赵奉孝叫嚷着。
赵奉孝坐在一块石头上面，看着染红的溪水，低头不语。
“出关！”
“嗯？大哥，为什么出关啊？”
“我们还有地方去吗？”
赵奉孝看向石头，眼神里没有责怪的意思。
“剪子的仇要报，不是现在，现在去无疑送人头。”
“大哥？”
石头对赵奉孝心存敬畏，头脑瞬间清醒，自己有点犯上。
赵奉孝没有发怒，理解他的心情。
“出关！路上，我要和你聊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