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华,今夜宫中设宴,为耶律齐压惊,也就刺客的事给他们一个交代,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也一起来吧!”
“臣遵旨。”
“行了,你去看看皇后吧!她很担心你的伤,你们姐弟俩好好聊聊,莫要让她因为刚才的圣旨怨上朕了。”
“陛下,皇后是聪慧明理的人,她不会误会陛下的。”
“嗯,去吧!”
皇帝摆了摆手,上官烨行了礼,退出了御书房。
一念赶紧上前扶住他,他又恢复了虚弱的模样,行至坤宁宫门口,恰逢曲风出来,见了礼上官烨跟着小太监走进去。
上官烨进了正殿,皇后脚步匆匆地迎过来。
上官烨拱手行礼,规规矩矩道了声:“臣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这才稍敛忧急之色,端着架子给他免了礼,挥退了宫女太监,只留了张嬷嬷在一旁伺候。
“烨儿,你的伤如何了?”
“臣无碍,娘娘不必忧心。”
殿内没了外人,上官烨挺直了腰板,说话的中气也足了几分,卸下了虚弱强撑的伪装。
皇后仔细瞧了瞧他,方拿帕子拭了拭泛红的眼角,叮嘱道:
“烨儿,下次万不可如此拼命,这天即使塌下来,也自然还有别人顶着,你千万要爱惜自己,姐姐不求你别的,只求你平平安安。”
“是,臣有分寸,些许小伤,无甚关系。”
上官烨中毒的事没有瞒着宫中派去的御医,但是他后来放出了消息说已寻到解药解了毒,一是为了宽皇后的心,二也是为了让解药能顺利送入京中。
“嗯,月妃的案子既然了了,你最近好好养伤,差事多交给下面的人去办,不必事事劳心。
陛下既有意捧章贵妃上位,咱们上官家的人不如多放点权,免得吃力不讨好,惹了陛下猜忌。”
“臣明白。”
“行了,你也别在宫中久留了,回去休养吧!不用担心姐姐,陛下只是命我抄经,甚至都没明令禁足,这惩罚比我想的还轻,我正好也能清静一段时间,挺好。”
上官烨见皇后一脸淡然,也无需他开解,便告退出了皇宫。
宫宴是晚上戌时开始,他还可以回去休息几个时辰,而皇城司抓的那些人不管审不审的出来,现在也该给他汇报结果了。
上官烨回到皇城司,随口吩咐了人去将张鸿、严陵唤来。
他走到值房门口,从半开的窗子看见方清音正在伏案看书。
上官烨脚步不停,径直回了后院。
张鸿和严陵先后赶来。
张鸿绷着脸拱手一礼。
“大人恕罪,属下什么也没审出来。”
“嗯,继续。”
上官烨摆了摆手就打发了张鸿,他虽然没有在陛下面前表现得那么虚弱,但自从中毒后总觉喉咙发痒,话说多了就要咳嗽,所以更加惜字如金。
张鸿退下后严陵拱手道:
“大人,那张记胭脂铺的东家是京兆府吴捕头的夫人吴张氏。
这个吴张氏是城南张员外的嫡女,张家三代经商,在汴京城共有11家商铺,酒楼、茶肆、客栈、成衣、布庄、首饰、脂粉这些行业都有涉及,张记胭脂铺是吴张氏的嫁妆铺子。
吴张氏极擅经营,铺子里有卖西域来的香粉,在汴京的夫人小姐中很受欢迎,铺子里的伙计经常会带着新出的脂粉去各府上拜访。
属下大致查访了一下,与张记有往来的多为六品以下的官吏家眷,具体的名单要查铺子的账本。”
严陵自那晚去探了柳宅后就一直在查暗道通往的张记胭脂铺,但是这查出来的结果牵涉甚广,他拧着眉,一脸严肃。
“找人去接触吴张氏,再查一下有没有新来的伙计,尤其是近五年。”
上官烨略一思索,沉声吩咐。
“是。大人安心修养,属下告退。”
严陵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