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仙家各自回返,周舸留下白棠城众人讨论何人去烈阳宗。
经过多番考量,决定去人有十。除了谭廖影、谢仲眼和他自己还带万姵、何暮弦,翟光、沈桓、即彦师;沈桓带上虞凰舞和闻罗。
留下云轻风和公衍梦驻守白棠城,留鸿肃二老帮衬,其他人相机行事。
没点郝运他们三位,哥三挺高兴,尤其陈全义。白棠城有吃有喝,哪也不想去。
公衍梦刚进周府不久,夫君就要远行,还没带她,挺不满意。当众没说什么,脸上带了出来。
何暮弦看出她有意见,说道:“妹妹,你这可有大事。”
“什么事?”
“周舸还有两个没宣的安排,都得靠你。”
“哪还用我?”
“跟西城的白圣雪还有炎月教国的圣女叶琪心保持联系至关重要,你这可是我们后路的枢纽。最重要的事给你了,你能明白吗?”
“勉强敷衍吧,妹妹一定办好。”
厅上结束议会,周舸正要回萦梦阁安抚三夫人,秦策去而复返。
进个隐秘房间,周舸问道:“师兄,老剑仙……师父还有什么话吗?”
“师父回了万钧殿,这会大概正跟两位师叔调配人手,不用咱们操心。”说完掏出一个竹筒,交代周舸手里。“这是咱师父让我交给你的,说我学不会,你一看准会。”
“什么东西?”
“自己看吧,我先回殿一趟,看看进展。”
师兄弟于此分别,回家路上打了两壶酒。
到了房间,三夫人的脸色还那样,懒得多说什么。
打开师兄给的竹筒,里面一张羊皮卷和几页字。
羊皮卷上一副图,图名《 荒雷真行图》,图名下行三个小字:役雷卷。
纸张五页,一页荒雷护身术;一页荒雷天师印;三页雷息精微论,四页荒雷魅仪阵,五页天狐别行法。
三术和真行图相对,成术对别人来说很难,对他来说简单许多,因为修炼方式偏向巫法。
雷息精微论更帮助服气、行气、调气、运气,练好了对术法的控制更有帮助。当中有一条,精通此论修得绝谷之术。
天狐别行法于不同其他,乃是专门役千年天狐的术法,一时半会用不上。
看过此法,更确定白翎玉仙早有收纳自己之意。长蛇岭岭上林邦没少嚷嚷,莫非有此一遭玉仙子还不能接纳灵姵夫人?
时间紧迫,没太多时间想其他,立刻修炼真行图三术。
正尝试着雷息精微论,公衍梦开口了。
外衣扔上架子,喝了两口大酒,质问道:“周舸,为什么她们能去,我不能去?你是不是偏心眼?今天不说清楚,别想消停!”
“哎呀夫人,我哪偏向她们,分明偏向你。”
“甭说好听的,我没那么好哄!”
“你又要犯疯病吧?”
“我疯不疯取决于你,今天不说出个子丑寅卯,谁也别想好过。”
周舸耷拉下脸,说道:“你要这样,就跟你直说了。你武艺差事,术法不通,去了干嘛?捣乱去?”
“即彦师不也不会吗?”
“你脑子有他一半,我给你烧香。”
“嫌弃我了?成婚一个多月就嫌弃我了?”
“你要没事找个凉快地歇着。”
“周舸,你信不信我把千松山的工停了?”
“停去吧,反正家底就这点,有本事把两城也烧了!”
公衍梦砸吧砸吧滋味,转怒为喜。
“让我守家底?”
“烧去,停去,别跟我眼前晃悠。”
“你早说呀,我又不是不通情理。”
“你会好好说话吗?”
“得得得,是我没想明白。那你说,你们走后我干嘛?”
“习武练气法,赶紧跟上来,将来有事带你。”
“这可你说的。”
“疯病说犯就犯,赶紧找地凉快去。”
公衍梦看看羊皮卷和术法,问道:“秦策带给你的?我能不能练?”
“家里不有雷息凝气诀吗?先练基础。”
“知道了。”
言罢回房换了身衣服,离开房间。
周舸长叹一声,自言道:“真够谁一呛。”
练有半个时辰,大儿子周安跑了进来:“爹,快看看去吧,弟弟出事了。”
“又给人打了?”
“您在大厅商量事的时候北门来一商队,我们几个出去看热闹,郁叔叔正例行检查,说查出了不好东西不让进城。”
“然后呢?”
“商队老板非要进,不让进就嚷嚷白棠城以大压小,倚强凌弱,弟弟听不过去,就把商队的东家揍了,脸靑一块。”
“叫你娘去。”
“娘说叫您去,二娘说不想再管破事。”
“叫你三娘去。”
“门口遇上了,拎刀走的。”
周舸听完赶紧收收了东西奔出家门,路上拦下公衍梦,急忙赶到城北。
北门外半里多,一支五人商队停在路旁。为首的领队捂着脸,旁边郁华文带人看着。附近站在何东城、沈卓、云谦明小哥三。
走上前去,三小和他打过招呼,然后询问怎么回事。
郁华文带他走到第三辆车前,指着一种糖说道:“周兄你看,这种东西不好进城卖。”
周舸看了又看,就是一种块糖,没什么特别。
“不就是糖吗?怎么了?”
“这种糖叫醉心糖,前两年来过一个挑夫也卖过。”
“掺酒的?有说头吗?”
“有。造这种糖的良莠不齐,掺的酒有柔有烈,柔的好一点,小孩吃了最多睡一觉,烈的孩子哪受得了?情形严重能烧坏胃。我尝了两快,全是烈酒糖。决不能卖进城里。”
“理应如此。后来呢?”
“后来我跟张掌柜说别的能进这种糖不能进,开始撒泼打诨。后来您家二少爷气不过,给了一拳,这会老实点。”
周舸尝了一块,果然烈酒糖。
然后走到车队东家旁边,问道:“你是张掌柜吗?”
他俩说话掌柜的都听见了。揉着脸问道:“您就是周城主?”
“是我。”
“城主大人做主啊,我进点货不容易,不让卖就砸手里了。”
“刚才你也听见了,你的糖孩子吃不了。”
“进的时候哪知道呀?大老远来就指着卖货糊口呢,城主爷抬抬手吧。”
周舸有心给他收了,担心开了先河,往后没完没了
略有为难之时,路边传来一个声音:“阿弥陀佛,小僧有一法,周兄愿意尝试吗?”
声音非常熟悉,回头观瞧,身后站在一个四十四五岁的英俊和尚,个头跟自己差不多。
认出来人大喜,道:“哎呀老朋友,你什么时候到的?”
“昨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