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法克制太甚,自粉面仙师沾上劾魅术就注定此战必败。
宝剑抵抗宝刀数百回合,体力耗费过半。赫然怒火下不管不顾消耗巨大体力成双术,打算搏命。
三千狱囚鬼兵符术启,正东、正西、正南出现三个鬼将。
东面鬼将高有一丈八,名叫蛮面獠将鬼。生的肥头大耳,咧嘴瞪眼,一根舌头耷拉到前胸,上面滴这哈喇子。全是獠刺铠甲,手中一把巨斧。
西面鬼将高有两丈二,名叫丑面掳将鬼。生的大小眼,高低眉,犀牛鼻子,蛤蟆嘴,脑袋上三片毛发,其余全秃。
全身上下没有铠甲,只胯间有块兜裆布。手里一根四棱巨石棒,全身萦着紫光。
南面鬼将一丈六,名叫喜面刀将鬼。生有一张狐面,上面狐眼眯缝着, 这么看怎么都在笑。全身上下武生服,样式看不出哪个地界,手里一把九环砍刀。
普通人看见三将吓都吓死,更别说与之一战。
三将身后各有一千鬼兵,鬼兵大小不一,形状各异。有什么山上鬼,山下鬼,水中鬼,火中鬼;有什么疾病鬼,奴婢鬼,自杀鬼,枉死鬼,还有什么林内鬼,宅内鬼,惊人鬼,吓人鬼等等等等。
鬼兵成型,分列三将身后,其中碰上黑气的当场覆灭,一下消失三四百,吓得附近鬼兵离开原地。
周舸收了术法,打起三鬼将的主意。
三千狱囚鬼兵成,正北方向立起一方三丈多高的黑祭坛。祭坛之上黑烟弥漫,周围虚煞之气如焰摇曳。
祭坛震动,顶部破列,一条身覆舞曳煞火的黑龙爬出祭坛,仰头一声长啸。
林邦神经错乱,狂笑不止:“哈哈哈哈,知道这叫什么吗?”
“叫什么?”
“虚煞地魔鬼龙!听说过封龙岛吗?岛上封的就是这种魔龙!”
周舸大喜:“虚煞地魔鬼龙归我了?”
“你得有命拿!”
双手再成剑印手势,全身燃起青炎。青炎灼身,表面皮肤皲裂,毛发烧成火灰。
身体燃烧到一定程度,体力流出气法,气法助燃青炎,烧有四丈多高。
继续说道:“周舸,这招叫青蝗绽阳术,看你还能往哪躲?”
青蝗绽阳术一出,陆普急出眼泪。
“三弟!不要!”
苏桥飙泪不止:“兄弟,你这何苦啊?”
“大哥二哥,怪只怪兄弟火法修的稀碎才有今日,跟你们结成异性兄弟,我林邦无悔!二哥,小弟平时嘴欠,多有冒犯,赔礼了;大哥照顾,兄弟领情,谢过了!”
喊罢操控鬼兵鬼将袭击周舸,又控虚煞地魔鬼龙喷出魔炎。一时小术乱飞,魔炎阵阵。
周舸应对有法,躲避攻击的用锁妖穿骨链缠住林邦全身,缠住以后,缺口发出穿身冰锥。粉面仙师身体被穿,呕出两口热血。
陆普和苏桥都清楚青蝗绽阳术,术法三弟独创,没有第二人会用。术法乃散七百余年修为助燃蝗火之术。
蝗火之术是兄弟最先学会的火术,因为火形小如幼年蝗虫故此得名。
一点蝗火之术小如孩童拇指,千千万万的蝗火之术并燃远远望去宛如周身燃起青炎。
宝链置于术中无异,得说宝中之宝。
周舸猜得此术厉害,却拿不准厉害到什么程度,所以先用链子锁住术源。
“林邦,临死不让你白死,让你看看三千兵鬼怎么没的。”
“先打下面?”
“不打多麻烦呀?”
“倒要看看你有何术?”
“火狱考召,百灵缚生。火狱缚生术!嗬!”
大术启动,三千鬼下烧起百火窟。火窟源源不断出现,窟内烈焰沸腾。
里面喷出红黑相称的石块,石块人头大小,上有岩浆之痕。
三千兵鬼掉进火窟和碰上黑气一样瞬间消灭。躲开的鬼兵暂避一劫。
新劫后至。浆石堆成浆石环山,最上面的化成浆炎石灵。石灵聚百,冲下环山,立战三千鬼,全都碰上灭,沾上没,不到一刻,只剩三鬼将和虚煞地魔鬼龙。
如此短的时间消灭攻城略地的鬼兵,旁人难以想象。
林邦看有一半多的时间,认为没必要看下去。趁着周舸要摄魂,果断起了青蝗绽阳术。
绝命术启,无数青蝗火焰扩散万方,远远望去好似青色太阳。蝗火得密集程度更胜蝗火跃剑诀七分。
“轰!”
周舸刚摄一个丑面掳将鬼,在绝命术前不敢太过放肆,放弃其余,收了术法,连续多段奔雷闪外逃。
结果慢有一步,左臂碰到术法。打上几道雷策抵掉附近火法,没让手臂作废,跟着继续外逃。
在术法扩到最边缘的时候,半身受了轻伤。
术法停好再看林邦,焦体垂落地面。
拖着伤身子缓缓走到跟前,笑道:“三儿,你就在这吧。”
收了宝链举刀要砍,陆普大喊:“周城主,周爷!住手!住手!”言罢飞身跳到地面。
周舸向来不心慈面软,侧目粉面仙师,闭着眼睛抽搐嘴角。甩出斩仙刀诀轰鸣式,一击将其身魂炸碎。
陆普血灌瞳仁,举剑便战周舸,谭廖影和谢仲元先后阻击。
“死斗文书在前,陆仙师节哀!”谭廖影断喝道。
陆仙师举剑之际,几道唤雷打在身旁。抬头观瞧白翎玉仙,骂喊道:“贱人,你收的好徒弟!”
庄馨儿面露得意之色:“陆普,你敢放肆不成?”
陆普环视周围,除了流音殿向着自己,百花域的女修还有徐坤等人都和万钧殿有交。
挫响口中牙,纷指恨声道:“周舸,你,还有你们,谁都好不了。”又看向烈阳宗主:“公衍程,别以为靠上大树好乘凉!”
言必脱下袍子,颤着手臂将地上碎骨、碎肉、焦肉捡起,含泪包好。
一边的徐坤大笑几声:“陆普,赶紧滚吧,丢人现眼!”
“浮玉宫,浮玉宫!也有你一份,对不对?”
“时也势也命也,你们屁股坐偏注定不得好死!”
“记住你今天的话!”
一旁的苏桥喊道:“大哥,咱们走!”
哥俩给兄弟收完尸,洒泪离去。周质领队紧随其后。远处的秦兴没敢直视秦策,蔫溜了。
周质走前看向周舸:“周师弟令人大开眼界,见识了!”
一行人离开,公衍程带徒弟来到近前。
“不愧玉仙前辈要收的人,后生可畏。老夫攀个大,贤婿术法高强,我烈阳宗开眼了。”
周舸撑着身子往下拜:“拜见岳父。”
“好,好哇,哈哈哈哈哈……”
旁边的公衍英问道:“爹,不还有六月初六呢吗?”
“人都走了,哪还有擂台?断魂二仙死丧在地,哪有心思打喜擂?”
杨铭博叹息一声:“说得对,三仙变成二仙,少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