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仕在经过一番颠簸后,总算来到了自家外祖家里,不想刚刚一进入,就看到自家爹爹吴海坐在大门槛上抽烟,还在唉声叹气,他忍不住问道,“爹,你这是怎么了呢?”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倒是把吴海给问生气了,“我这是怎么了?你说能怎么呢?还不是你们兄弟俩闹得事吗?要不是你们,我在你们外祖这边能不好过吗?”
“爹,我们也没有什么事,不过就是……吴晶晶在克……”然而,不等他的话音落下,吴海就伸出手打了他一个耳光,再次打他打懵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而被打的啊,更加不知道哪里是有错的。
“我真是没有想到,就让你们照顾一下自家的堂妹,可是你俩弄出来的是什么事呢?反而还把两个堂妹顶替你哥犯的错,还让她们成为陪葬品了啊?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怎么错了?那可是人命!”
“你们都是比那两个堂妹大那么多,也不知道为她们,反而还处处针对她们呢。还有,谁告诉你的,说是女孩子不行的啊?没有女孩子,你将来怎么娶媳妇呢?还有,我不是早就说过自己犯的错就自己承担吗,你们为什么非要让两个比你们小得女孩子来代替呢?”
“爹,是我奶说的,要不……”吴文仕想把借口说到自家奶奶身上,毕竟,也是奶奶如此说的啊,这并不在于他呢。
“你奶奶是年龄大了,不知道,不了解。可是她也忘记了,自己也是一个女人呢。就连你娘,在听说这个事之后,自然也是不舒服的啊,她在你外婆家里可是比你那三个堂妹幸福的很,尤其是在生了你这个小妹妹之后,你外婆可说了这个孩子将来是姓她们家的姓,不再姓咱们家的啊。明明就是咱们家的孩子,就因为你们闹得这出。”
吴海气愤不已的说道,“还有,也别再说让我弄出来吴能,就算能弄出来,我也不会弄的,除非他自己是知道错误呢。死了,我就当没有他这个儿子,他一个人的命还抵不了两个人的啊。他还有尸首,可是二弟家那两个可怜的丫头。”
虽然他也是曾经听人说过自家娘亲对那两个侄女并不好,却是从未想到过自家娘亲会对她们出手,甚至还让孙子的过错给两个女孩子并让她们成为了陪葬品呢,真是让他觉得自家娘亲似乎忘记了自己也是过女孩子呢。
“……”吴文仕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本来就是想让自家爹娘和外婆来出手帮助大哥的,结果爹如此一说,让他如何说呢?
就在这时,外公出来了,在看到他时,同样是冷眉一对,“哟,这不是大学士回来了吗?这是无赖不登三宝殿啊?不知道是要做什么的呢?”
在多年前,在吴文仕读书时,外婆和外公去过一次自己家里,结果和自家奶奶说了一番话后,倒是带气而离开,后来就没有再上门过,而且他和自家大哥也是不去外公外婆家的,因为是他奶奶不同意,还说不想认这个亲家呢,只要去就别想认她这个奶奶了。
平常别人过年过节的,小辈的无论是多大,都会给长辈送礼呢,但是他们兄弟二人从未送过,虽然爷爷也是劝说过,反而被奶奶的叫骂声最终不得不……
而这也是导致吴文仕的外公外婆对他没有好感了,毕竟你不知道礼数,现在有事才来找上门来,这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吗?
“外公,外婆,我是来看望你们的。”然而,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外公再次冷笑了一声,“第一次见是空手而来看望我们二老的啊。这点,你还真是不如别人呢。反正我们是外人,就不必来了,省得再让你奶见不惯呢。阿海,进去哄英姐儿吧,还有,孩子也饿了呢。”
“是,爹。”吴海急忙放下旱烟斗,然后匆匆起身,就去干活了。
外公更加不看他了,倒是要走,吴文仕急忙叫住,“外公,能否借一些钱,咱们毕竟……”
“没钱。”外公看了他一眼,“而且我就算有钱,也不会借给没有良心之人呢。除非是让那个柳青云过来向我和我老伴道歉,我还可以考虑的啊。”
不等吴文仕反应过来,对方竟然就当着他的面把门呯的一声关上,而且还差点把他的鼻子给碰着,也幸亏他躲得快呢。
这外公和外婆到底与奶奶是发生了什么关系呢,怎么会这么多年气还未消呢。不行,还是先回去问问爷爷和奶奶吧。等弄明白了再说也不迟的啊。
于是他只好再次回去,而当柳氏一听说他没有借到钱,顿时也是火了,“我就说过他们是小气鬼吗?你们非要让文哥儿去借钱,这不是借来一顿气呢。我看当初阿海就不应该娶他家那个霸王婆呢。”
“奶奶,”吴文仕忍不住阻止道,“你所说得人是我娘,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好好说说吗?对了,你和我外婆外公到底发生什么了呢?”
柳氏还要说什么时,倒是被吴峰阻止了,“过去的事就莫要再提了呢。对了,那你要找得人可找到了吗?”
“没有。不过,我一直在好奇,为什么外公说要让我奶奶去他家道歉呢,还要向我外公。还说除非我奶奶……”
然而,不等吴文仕话音落下,柳氏顿时更加火了,“让我向那两个人道歉,今生就别想了,把我家阿海当成他们入赘的啊?还说他们家里根本就没有区别对待过的,支使我家阿海如同是他们家仆人一样呢。”
“当时我就说过阿海不应该娶那个叫什么郑三英的啊,可是阿海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被那个狐媚子给勾住了魂,怎么也不愿意呢。要不是看在他是老大的面子上,又是我们家的长子,我才不会……”
“还有,当时我就和郑老头子说过怎么也得要在我家生娃娃,可惜他们不干还说他家女儿怎么能受委屈呢。女孩子就不是照顾人的吗?再说了,我当初不是生你爹之后第二天就照常干活吗,怎么到她家就变成受委屈了呢?我那个时候可是不干活才人被人骂的啊。”
“怎么到她家就不行了啊?就只准委屈我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