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躺在一张柔软舒服的床上,闹铃恰好在此时响了,我坐起来关上闹钟,伸着懒腰开口说:
“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说完赶紧去洗漱,今天还要去上班呢。
洗漱完毕后穿上制服,把面包放入公文包,提着公文包匆匆穿上鞋子就出了单身公寓,锁好门快步顺着楼梯下楼了。
在小区的门口早餐摊购买了一套大饼鸡蛋做早点,此时公交车站这里,已经聚集了上百名准备上班的年轻人,这里原本是近郊的村房,几名有远瞻性的商人买下了这个近郊的村子,把里面的村房改造成一格一格的单人房,出租给大量来番红市打工的人,虽然单人房间简陋,但好在也算是个私密的房间,最主要的是价格便宜,适合我们这些打工人。
唯一比较讨厌的是去往市区的公交车只有一趟,并且半个小时一趟,如果这趟没上去,那下一辆要等上半个小时,这里的上班族都是接近的时间去上班,所以这个时间上车的人非常多,因此这一辆公交车非常的拥挤,错过去就需要打车出去,到其他公交站了。
还没有来得及吃早点,公交车就到了,我赶紧加入挤车的大军中,车子开了一个半小时,车上人挤人,天气又热,内衬的双窝和后背早已经湿透,车上的味道可想而知,等到下车的时候已经非常狼狈。
公司不允许吃早餐,我只能找了个路边的花坛,坐在那里吃早餐,也许是吃得太急,一个鸡蛋皮,把牙龈都扎破了。
而接下来的这一天时间,我也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阳光开朗的大男孩。
同事会把他们自己苦手的工作交给我,比如按照年份整理旧资料,或者是一些麻烦的工作交给我,比如接待投诉人,我会非常积极地处理,
在我无私的努力下,与同事关系处得非常好,下班后几个同事邀请我一起去喝酒,当然最后是由我结账。
其实我到现在也不明白,经历了如此多狼狈的事情,这个男人竟然没有升起一丝的秽念,这倒是让我万分惊讶,这是要心里多阳光的人,才不会有一丝秽念,要知道秽念仅仅就是一个念头而已,一个抱怨的念头罢了,他为什么能够始终保持一种赤子之心,产生不了一丝的秽念呢?在他的心中抱着只要能为社会主义做贡献就好的奇怪想法。
吃完饭喝完酒,已经是九点多钟,这才摇摇晃晃走向最近的公交车站,坐上公交车向近郊自己的租住房而去,下车的时候已经有十点多钟了,在车上睡了一觉酒劲也消失得差不多了,人清醒了许多,进入打工村向着我租赁的那个房子走去,这里还有不少卖夜宵的小摊贩,毕竟在这里住的人都是没有钱的打工仔,经常都要加班到很晚,回来就更晚,所以想要吃上一点东西的人还是很多的,夜宵摊就应需而生,酒劲退了肚子有些饿,买了一个烤烧饼,三串羊肉串,拿着边走边吃,这时一个身穿破烂的男人来到我的身边说:
“行行好,我一天没吃东西了,能送给我烧饼吗?”
我看他如此狼狈,把手中的烤烧饼和剩下的两串羊肉串都递给了对方,交给对方的时候,不知道被什么扎了一下,疼痛让我瞬间缩回了手,看向手心的位置,有一个小伤口,对方赶紧鞠躬认错:
“对不起,对不起,指甲太长了,把您的手扎破了,对不起,对不起。”
看到对方态度如此谦卑,我也没有在意,摆摆手说:
“没关系,没关系”走回烧烤摊又买了烤烧饼和羊肉串,就向住所边吃边走,但是忽然感觉头晕晕的,没有走到租赁的那个公寓的大门,我就支撑不住晕倒在地,之后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很冷、很冷。
紧接着黑暗彻底降临,我的灵魂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之中,那个男人死了。
我缓缓地醒来,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黑暗中一个火红的点,一闪一闪,让人恐惧,我猛然惊醒,大喊:
“谁?”
“我”听出是包哥的声音,让我安心不少,但是郁闷的说:
“怎么不开灯?”
包哥用更郁闷的声音回答我:
“新房主没有交水电费,那个吝啬鬼。”
“虽然说水电要自费,也不用一点都不留吧。”
包哥吐槽了一句,然后回归正题询问我:
“有什么收获吗?”
“被杀的”
包哥用一种与白痴交谈的口吻说:
“废话,看也看得出来。”
“为什么被杀的?”
“没有搞清楚。”
“一个目标都没有吗?”
“完全没有,至少在我看到的这一段罪孽的时间,是没有任何目标。”
“这不是做白工了吗?你真没用,白白让大爷我费这么大力气把你背回来。”包哥的语气带着非常浓烈的郁闷和嫌弃。
我没有在意,包哥就是这么直爽的性格,赶紧开口询问我关心的问题:
“我们还有机会见到尸体吗?”
“很困难。”
“为什么?”
“这里是九州番红市,我们只是记者而已,哪有机会再见尸体。”
“这不是我的机缘吗?”
“看看吧,我也说不好,回去睡觉了,你也赶紧睡吧,快的话,明天可就没什么机会睡觉了。”
罗红姐明显是话里有话,虽然我没有听懂她话里的意思,但是我明白,她知道的事情一定比我多很多,可我没有开口问,自从前几次的事情后,让我学会了很多,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不要随意把自己的想法暴露给别人。
越阶使用孽咒术后非常疲劳,和罗红姐挥了挥手,我把衣服脱去钻入被窝就睡着了,头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使用这种超过我现在能力的咒术,是对精神与体力的双重损耗,我估计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都会精神萎靡、身体没有什么力气。
睡着后,迷迷糊糊间来到了一座高峰,我站在峰尖,从这里眺望前方,那里有一座雪山,就算是如此的远,还是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雪山腰的云朵在下雪。
我莫名的听到滴答、滴答、滴答的声音还有哗啦哗啦的流水声,这两个声音很清晰、很突兀,我直视着雪山,雪山在我眼中慢慢变大,它似乎在靠近,距离越来越近,我感觉极大的凶险在接近,冰冷、恐惧、焦虑、绝望在向我逼近,忽然我的周围涌出大量的灰雾,拉开了我与雪山的距离,可雪山不死心的依旧在向我缓慢逼近,并且滴答滴答声和哗啦哗啦的流水声在变快,同样变快的还有我的呼吸和心跳,就在我觉得心要跳出来的时候,一道天光降下照亮了雪山,耳边的滴答声和哗啦的流水声彻底消失,而我也从迷迷糊糊之中醒来。